「跟你說過多少遍,晾衣服不要用衣夾,你看,我每次收時要做多一重功夫,多無謂!」丈夫說。

「你知你多高,你知我多矮嗎?」太太說。

「你有空就做點運動吧!下班回家後就一直躺著躺著!」丈夫說。

「你知我每天上班就要東奔西走,下班坐巴士回家下車後要步行二十分鐘才能躺在這裡嗎?」太太說。

「你今月可以見先付電費嗎?多個月沒有交了!」丈夫說。





「不是沒有交,是不用交,要不是香港夏天三十多度,我想我們整年也不用交電費。」太太說。

「煎豬扒、煎三文魚柳,你就是學這些餸菜?」丈夫說。

「這都是我為你煮的第一餐,誰叫你是個食肉獸。」太太說。

「我星期三不能陪你了,兄弟有份兼職介紹,一天有一千元。」丈夫說。

「我們又不愁錢,就放一天假,陪一陪我好嗎?」太太說。





「你有空可以添些家具嗎?你看,整個廚房的東西都是我買。」丈夫說。

「整個廚房的東西?整個廚房的東西我第一天搬來已經存在,聽聞你之前是跟前度同居的,這些東西是你買,還是她買,你最清楚。」太太說。

「麻煩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丈夫說。

「是誰無理取鬧?」太太說。

「都是你,明明在說不要用衣夾,你都可以由東說到西,甚麼前度前度,你想我找她嗎?好!我就找她!」丈夫說。





「看來不易呢。」太太說。

「有何難!俊!替老爸找找鄧淑芬電話號碼!」丈夫說。

「上年我們才出席阿芬的喪禮。」太太說。

「喪禮?胡說八道!想不到你心腸如此惡毒!」丈夫說。

「就當我胡說八道,就當我蛇蠍心腸害慘阿芬,但你時候服藥了,吃過後再罵好嗎?」太太說。

「服甚麼藥!我才不用服藥!你究竟是誰!」丈夫說。

「我是你太太,當初你娶我過門時應承過要照顧我一世那位。」太太說。

「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你快走開!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甚麼餵我吃藥!」丈夫說。





「天!誰叫我嫁你當天也應承過要照顧你一世」太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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