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08－無法進入] PART 11
同Catherine開開心心咁食左餐雞煲～
我又再一次辣到變左孖膶腸...
每次同Catherine黎食雞煲都係咁架啦～
都慣架啦～
不過真係開心既～
只要係同Catherine一齊，只要有Catherine喺身邊，做乜食乜都係咁開心～咁快樂～咁幸福既～
「傻佬做乜喺道傻笑～」Catherine拖住我行下行下，又揑一揑我隻手～
『咩傻笑丫？係幸福既微笑丫～』我摸一摸Catherine個鼻尖～
「無啦啦笑得咁幸福，你仲話你唔係傻笑？傻佬～」Catherine挨個頭埋黎，嗲一嗲我～
『係喇係喇～可以做到你既傻佬係最幸福架～』我就拖一拖實Catherine，喺街上行下行下～
夜喇～
天色都昏暗喇～
街上就係得暗黃色既街燈照明～
可以拖住深愛既人，喺暗黃色既街燈下慢步，都真係幾浪漫～
浪漫，唔一定要花好多錢～
浪漫，又唔一定要花好多時間～
浪漫，其實可以好簡單～
簡簡單單拖住深愛既人，喺街上慢步～
感受住對方掌心脈搏既跳動～
感受一下對方既體溫～
其實都可以好浪漫～
只要同深愛既人一齊...只要同深愛既Catherine一齊...做乜都係咁浪漫～
我同Catherine拖住手咁行，又撞下撞下對方膊頭咁向住屋企方向行～
行下行下，我聽到對面馬路有吵鬧聲...
我聽到有把男人聲...好大聲咁講：「八婆！死撚開啦！」
「你唔好走丫！D錢喺用黎幫阿女交書簿費架！」我又聽到有把女聲大嗌...
好奇心之下，我望一望過去...
我見到喺對面馬路...有一男一女...仲有個...小妹妹...
個女既拖住個小妹妹...
個小妹妹睇起上黎...應該都係得七、八歲左右...
望住個小妹妹拖住...佢媽媽...應該係佢媽媽...喺道喊...
個老公就同個老婆喺道糾纏梗...
家庭糾紛嘛？
係都唔出奇…
而家個社會咁亂...家都不成家架啦...
呢D新聞，日日都有得睇架啦...
喺街上吵吵鬧鬧好平常～
唔好彩既話，殺人放火都時時有...
我本來就唔應該好管閒事～
之不過...我望多兩望...望清楚D...又望真D...
個女既...好似...好熟口面...
熟口面到...好似係...
之唔係...
咪就係...
「死八婆你咪撚阻鳩住晒啦！」只見個老公一巴車落個老婆塊面上！
就喺呢個時候，Catherine鬆一鬆開我隻手，指住個男人：「喂！你做乜打人呀！」
Catherine一邊行過去對面馬路，一邊指住個臭男人...
睇到Catherine既反應咁大...我諗我都應該無認錯...
呢個女仔...呢個俾老公一巴車到跪喺地上...撳住塊面飲泣既女仔...就係...Catherine既細妹...Alice...
「Alice…有無事丫？」Catherine扶一扶住Alice，再怒視住個臭男人，「你痴線架？！咁樣打你個老婆！」
「哦？係Catherine丫？我同我老婆之間既時，關你撚事呀？」個臭男人仲要聲大夾惡！
『喂！我理撚得你同你老婆之間乜撚野事呀！你郁手打老婆就唔岩啦！』我都立即走過去，屌鳩個臭男人一份！
「你邊位丫？」個臭男人睥住我...
『我係Catherine既男朋友！』我行前多兩步，啤返住個臭男人！
「哦～原來係老襟丫嘛？」個臭男人串串柒柒咁！
『你噏乜柒呀？』乜撚野老襟呀？！
「鳩咁耐之前，我同Catherine都有一手架～佢既鮑都係由我開既～嗰陣時丫～真係又緊又窄架～抽返出黎既時候，仲有血絲黐住我碌鳩添～」條仆街仲要意氣風發咁既撚樣！
『你講乜撚野呀？！』我一手拉住條仆街件衫！
「嗱嗱嗱～唔好郁手郁腳丫喇～我呢D爛命黎架咋～搞到你要入冊受幾年就無撚謂啦～」條仆街仲要勁串嘴！
屌！呢D死仆街真係又夠無賴！
「無野啦嘛～無野我就走先喇～何生等我拎錢既～我老婆同個女呢～你地鍾意就拎去啦～喺咁先～唔係咩丫？」條死仆街就彈下彈下彈上架的士...
屌你老母鬼唔望你撞車死！
「嗚...嗚...D錢...阿女D書簿費...嗚嗚...」Alice一直喺道喊...
「媽咪...媽咪...痛唔痛丫媽咪...」個小妹妹就摸下摸下Alice塊面...
「Alice…不如你地上我地道...坐陣先...」Catherine扶一扶起Alice...
「咁...嗯...」Alice喊住咁點點頭...
Catherine扶住Alice...
睇住眼前呢三個女仔...總係有D...無助...
我呢個大男人...又可以做得D乜呢...
Alice就拖住佢個囡囡，黎到我地屋企...
『飲啖暖水先～』我放一放低杯暖水俾Alice同Catherine，『小妹妹～你就飲橙汁啦～』
「唔該哥哥～」小妹妹甜絲絲咁對住我笑～
有小妹妹叫哥哥喔～真係心都甜埋丫～
「打擾到你地...真係唔好意思...」Alice眼紅紅咁...
「唔打擾...D錢你袋住先啦～」Catherine交左舊錢俾Alice...
「我點可以...」Alice未將說話講完...
「收左佢啦～兩姊妹嘛～」Catherine拍一拍Alice對手...
「我...對唔住丫家姐...我當年...」Alice再一次未將說話講完...
「喺小朋友面前...唔好講呢D喇...」Catherine帶住微笑擰一擰頭..
Alice明顯仲係好內疚...
「你都係唔好返去喇...返去只會再俾嗰個衰人拎晒D錢去賭...」Catherine摸下摸下Alice對手...
「嗯...其實我都已經執好晒D野...諗住同菲菲搬返去爸爸媽媽嗰邊住...唔再理嗰個衰人...點知就喺我地要走之時，俾個衰人拎走埋我地D錢...嗚...嗚...」Alice又喊起上黎...
「嗯...唔緊要架...只要你同菲菲離開嗰個衰人...以後既生活一定會過得好好～爸爸媽媽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同菲菲～唔會俾個衰人再騷擾你地～」Catherine摸一摸Alice同菲菲塊面...
「家姐...」Alice攬住Catherine同菲菲黎喊...
望住Alice攬到Catherine同菲菲實一實...
又望住Catherine攬到Alice同菲菲實一實...
或者喺當年Alice真係好對Catherine唔住...
可能真係不可原諒...
不過都過左咁多年...兩姐妹...應該係時候冰釋前嫌喇...
Alice同佢個囡囡菲菲喺我地屋企坐左一陣...
抖左一陣...
心情平復返D之後...
我就同Catherine陪住Alice兩母女一齊返去拎野走人～
我同Catherine護送Alice兩母女上到佢地既屋企...
一間大約只有五十尺左右既劏房...
五十尺既劏房已經夠細...
房裏都仲要滿佈雜物...
有D係馬經丫...
有D係汽車雜誌丫...
有D係男裝衫褲丫...
絕大部份都係男人野丫...
仲要四圍亂擺丫...
放到周圍都係丫...
亂七八糟咁丫...
就只有一個細細地既書檯仔係最整齊...
我諗呢張書檯仔，一定係菲菲平時用黎做功課同溫書既地方...
一個可愛又得意既小妺妺，就要屈就喺呢D咁既地方成長...
仲要跟住個咁唔生性既衰老豆...
好彩菲菲唔似佢老豆咋！
如果唔係就陰公豬喇...
不過當然，我就唔敢亂講野...
始終都係人地既家事...
我又真係唔方便加把口既...
而家只好希望...希望Alice同菲菲真係可以逃離個衰人既魔掌啦...
「菲菲拎齊晒野未？」Alice拎起一細袋旅行袋...
「嗯嗯～拎齊喇媽咪～」菲菲亦都孭好個大背包...
「嗯...咁我地走喇～」Alice將條鎖匙放一放低喺檯面後...
我同Catherine都每人拎一細袋，離開呢個殘破既家。
衰男人...
喺呢個世界上真係多的是...
但又好奇怪...D女人總係鍾意黐埋去...
男不壞，女不愛？
痴線啦～
黐埋個壞男人有乜好？
你唔係諗住你可以令佢浪子回頭丫嘛？
有幾多個浪子，會係因為個女仔而回頭？
十個有十一個浪子回頭既個案，都係因為個浪子老喇，力不從心喇，咪回頭是岸囉～
D所謂既浪子有得佢玩，真係唔玩咩？
實玩到你殘添啦～
俾個臭男人玩到殘晒...浪費時間...浪費青春...值得咩？
所以話，各位港女們，要揀男友都係揀D真毒好～
唔好再揀埋D死MK喇～
萬一真係咁唔好彩，已經俾D死MK中出二百連發既話...
都係及早逃離佢地～
無謂俾人玩到看破紅塵先黎後悔太遲丫嘛～
我地三大一細坐上的士，好快就黎到未來外家...
“叮噹叮噹”Catherine撳兩下門鐘...
“咔”門一打開...
「珮君…珮珊？」我就見到伯母展露出一副驚訝樣。
「媽...」Alice就攬住伯母...
講起上黎...我都係第一次見伯母...
睇起上黎，伯母都係一個慈祥既人...
應該都唔係太難相處～
「返黎喇？」我又聽到屋裏傳出一把穩重既男人聲...
我偷偷望入屋...見到世伯都行左過黎...
世伯睇起上黎嚴肅D...
不過面上都係帶住微笑既～
「爸...我...」Alice未將要講既說話講出口...
「嗯嗯...我等你地返黎，等左好耐喇～入黎先啦～」世伯就請我地入屋～
我地都將D行李放好後...
再叫菲菲去沖個靚涼先～
「呢位係我既男朋友Edwin～」Catherine就將我介紹一下俾佢父母認識...
『你地好丫世伯...伯母...我兩手空空咁上黎...真係失禮晒...』我有D唔係咁好意思...
話晒都係第一次登門拜訪...
第一次見家長...
好好醜醜都買盒鮑魚麵丫...
送禮夠體面，緊係送鮑魚麵丫嘛～
但我帶得兩梳蕉上黎...
唉...第一次既印象唔好既話...以後唔好話有無雞脾食，打後既日子都唔知點過...
「唔緊要～唔緊要～」世伯笑笑口咁擰擰頭，「你同珮君帶住珮珊同我個外孫女返黎，已經係最好既禮物～」
好彩世伯都係通情達理既人～
不過講真...我都無做過D乜...
「珮珊～今次返黎，唔好走喇～留喺道一齊生活～等我地湊下個外孫女啦～」伯母捉一捉住Alice隻手，摸下摸下～
睇得出，伯母真係好掛住呢個女呢～
「嗯嗯～唔走唔走...以後都唔走...」Alice眼有淚光咁～
親情喔～真係好～
Alice同菲菲都返黎世伯同伯母身邊～
Alice同Catherine兩姊妹又冰釋前嫌～
BBQ大團圓了～
我地再傾多陣～
「嗯嗯～有穩定既工作已經好好～」
再飲多兩啖熱茶～
『嗯～總算託賴～總算託賴～』
傾多一陣...坐多一陣...
「咁珮君就拜託你喇～」世伯、伯母同Alice都送到我同Catherine出門～
『放心交俾我～放心交俾我～我會好好照顧珮君架喇～』我一面誠懇咁點點頭～
「我地會多D返黎探你地～」Catherine都攬一攬伯母～
「嗯～返去小心D喇～」揮揮手，道個別～
『嗯～我地走喇～拜拜～』我同Catherine拖住手，返屋企～
同Catherine拖住手行...
再一次喺暗黃色既街燈下行...
Catherine一直都無出過聲...
一粒聲都無出過...
我感覺得到...身邊既Catherine好似悶悶不樂咁...
我仲感覺得到...Catherine既脈搏...好似跳得...有D亂...
好似總係...心事重重咁...
點解我會有呢種感覺？
唔係…
應該話點解Catherine會俾到呢種感覺我？
Alice同菲菲都返去世伯同伯母身邊喇～
Alice同Catherine兩姊妹又冰釋前嫌喇～
明明就係CCTVB式既BBQ大團圓結局啦～
點解我總係覺得...覺得Catherine心裏...有萬千鬱結不能說咁架呢？
係唔係我...Miss左D乜呢？
“咔”開一開門...
“啪”開一開燈...
同Catherine返到黎屋企...
Catherine粒聲都唔出咁，坐一坐喺張布梳化上...
望住Catherine面色一沈...仲係好似心事重重咁...
我就坐到埋Catherine身邊，溫柔咁摸一摸佢對手：『Alice都返去同父母一齊住～做咩仲好似心事重重咁既？』
「我...其實...我...」Catherine手震震咁...
『有乜唔開心都可以話我聽～我可以同你分擔架喎～』我捉一捉實Catherine對手。
Catherine對手好震...而且仲有D凍...
「其實我...一直都...好內疚...」Catherine唔止手震震...就連成身都震起上黎...
『哦？』內疚？
我唔係好理解...
我唔係好理解Catherine所指既內疚，係對邊個呢？
又係指邊樣呢？
「其實一直以黎...我都覺得...好對你唔住...」Catherine震下震下咁...
把聲都變得沙啞...
對我...唔住？
Catherine佢...一直以黎...都覺得好對我唔住？
Catherine佢...有乜野對我唔住呢？
「當年...我因為嗰個衰男人...離開你...我真係...」Catherine震下震下...聲音越黎越沙啞...眼淚都滴到落我手背上...
原來係...
原來Catherine所指既內疚...係呢件事！
當年...「你又對我好...佢又對我好...有得揀點解唔揀個靚仔D？」Catherine同嗰個衰男人一齊...拋棄左我...
原來Catherine佢...一直都放喺心裏面...
一直都...內疚...
「我真係好內疚...我真係好內疚...我一直都唔知可以點...可以點補償返俾你...我一直都唔知可以點樣彌補...我只好...只好作賤自己...」Catherine既眼淚源源不絕咁滴到我手背上...
作賤自己...
Catherine佢...
「我只有晚晚出去玩...晚晚飲到爛醉...晚晚都不省人事...我個心...我個心先會好過D...」Catherine不斷咁喊...不斷咁喊...
Catherine佢之前晚晚都走去蒲...
原來係...
「直至到我遇返你...我遇返你之後...我都仲係咁內疚...仲更加內疚...我好想可以同返你一齊...但我又怕你會嫌棄我...」Catherine擰一擰頭…
我...我又點會...
「我怕你...你唔會再愛我...就算我地再喺返埋一齊...你都唔會...你都唔會再愛上一個已經俾人...俾人玩到殘晒既我！」Catherine起一起身，直跑出家門！
『Cat！Catherine…』我望住Catherine既背影...
“啪”大門都閂埋喇...
我都只係識得企喺道...望住道門...
我...唔會再愛上...已經俾人玩到殘晒既Catherine？
點解Catherine要咁講呢？
點解Catherine會話自己俾人玩到殘晒呢？
我又點會唔愛Catherine呢？
Catherine…
點解你要咁傻呢？
點解你要作賤自己呢？
都咁多年喇...
都已經過左咁多年喇...
點解仲要...
點解仲要介懷呢？
介懷...
點解我仲要介懷...
我仲介懷...
或者我...或多或少都真係...有D介懷...
或者我...或多或少都係有D介意...介意Catherine曾經瘋狂過...
但都已經...都已經...
唉！都係唔好諗咁多！
快D出去搵返Catherine先好過！
我出一出門，落到街上。
企喺街上左望望，右望望，前望望，後望望...
望晒四周，遠遠近近，就係望唔到Catherine既身影...
我都唔係隔左好耐先落黎姐...
點解咁快就唔見Catherine既身影架呢？
Catherine會唔會走得太過快呢？
我喺街上四圍走...四圍跑...
穿過男男女女...
穿過橫街窄巷...
好似個傻佬咁四圍跑...
我一邊跑丫跑，搵丫搵，又拎部電話出黎，打俾Catherine...
「嘟...嘟嘟...嘟嘟嘟...喂～我係Catherine～而家唔得閒聽你電...」無人聽...
「嘟...嘟嘟...嘟嘟嘟...喂～我係Catherine～而家唔得閒聽...」仲係無人聽...
「嘟...嘟嘟...嘟嘟嘟...喂～我係Catherine～而家..」都仲係無人聽...
「我係Catherine～而...」直頭熄埋電話添...
『Catherine～你去左邊丫？』我只好留言...
『點都好～有乜事咪慢慢講囉～』再留言...
『打返個電話俾我先啦好嘛～』又再留言...
但就算我打左幾多個電話，留左幾多個言，等左幾耐都好，都係無回音...
Catherine去左邊呢？
真係擔心死我喇...
我繼續喺人群中...
「放開我！」突然...我聽到對面馬路有把男人聲...
好奇心之下我又擰個頭過去望一望...
「你聽我講...唔係咁架...」我望到有個女仔...拉住男人隻手...
「夠啦！我受夠喇！」個男人大喝一聲！
「你聽我講先啦...唔係你咁諗架...」個女仔仲係苦苦哀求咁既樣...
「夠喇...夠喇...咁多年黎...我真係受夠喇...我真係好攰喇！」個男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望住呢個女仔...跪喺地上...苦苦咁望住個男人既背影...越行越遠...越行越遠...
搞咩丫？
做咩啫？
而家算點先？
點解一晚裏面，可以見到兩次呢D男女鬧交既場面架？
仲要喺街上...
仲要係個女既留低喺道痛哭，個男既拍拍屁股走左去...
咩事丫？
我係唔係真係咁好彩丫？
係好彩？係唔好彩？
咩都好啦～
望住一個女仔跪下街上喊...總係好似...好似好可憐咁...
唉～～～你話我多事都好啦～～～
我一步一步咁行去對面...一步一步咁行到埋去個女仔身邊：『小姐...你無事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