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著類似的黃色長傘。剛上班的時候,有一次見完客之後時遇著黑雨,大意的我沒有戴傘,我在火炭路邊電話亭狼狽地避著雨。
雨水從四面八方刮過來,害我把白色襯衣及黑色套裝都差不多濕透了。
腳下的水也開始浸起來,我的心亂了。
電話被無情的雨弄壞了,我唯有從錢包找出一枚硬幣,撥打著他的電話號碼。
幸好,他接聽了。我哭著跟他說,我被困在電話亭,他不斷的安慰我,說:「不要緊,我正趕來!」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的,因為他應該身在太古的辦公室。我依著電話亭哭著,忽然聽到有人輕敲電話亭的門,跟我說:「哭夠了沒有?走吧!」
是他!他撐著黃色長傘,穿著短褲拖鞋,出現在我的面前。
細心看著他的臉,發現他額頭上還貼著退熱貼。他病了麼?
我二話不說,緊緊的擁抱著他。
他沒有理會我,一手把我攔腰抱起,把我放到他白色跑車的副座。


他從後座拿出一大堆毛巾,丟給我:「弄乾自己吧,別著涼!」
他小心翼翼地駕車回到他在大埔新租下來的單位,牽著我的手到他家。
那是我第一次到他的新居。他總是以沒裝修好為名,不讓我跟他回他的新居。
單位不大,只有三百多呎,一房一廳,夠兩個人住了。
他著我去洗個熱水澡,他自己爬上雙人床躺了下來。
洗澡完後,我才發現我所有的衣服都濕透了,根本沒法再穿上。
我裹著大毛巾,抓了他一件大 T-shirt 穿起來,在他身邊躺下來。
他好像睡得很酣,我也沒打擾他,不理還是濕溼溼的長髮,睡了。
我們睡了很久,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醒過來。
他吻了我一下,我擁著他,緊緊地環抱著他。


我們很自然的纏綿起來,就是這樣,我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
事後幾天,他居然得了肺炎,在醫院休養了幾天。我自責了很久,覺得是我害了他,令他大病一場。他不斷的在醫院的病床安慰著我,但內疚感總是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