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摸一摸額頭,發燒了。

一睜開眼,是一副我日思夜想的天使臉孔。

Emma坐在床邊,靠著我睡了。端詳著她的倦容,身穿相片中的晚裝,眼睛腫了,妝也化了,想必哭了不少遍。

拿起電話,媽傳來一個訊息。
「琴日Emma半夜來了,哭得很厲害,說找不到你,我讓她進來看你。你又對人怎麼樣了?」

「放心,處理得了。」簡單回了母親一句。




頭還是很痛,慢慢感覺到肌肉也在慘叫,身體像火燒,但我仍輕輕下床,打算小心翼翼抱她上床,還是不小心驚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她看到我,立刻擁緊我,又哭了。

「Don't leave me......Please! Please......」

看著她哭慘了的樣子,沒辦法不心痛,只好把她再擁緊一點。因為找不到我,竟然自己跑了上來我家,這個笨女孩。

「Never. I promise.」撒了半個謊,我輕撫著她的背安慰她。



她卻哭得更厲害,彷彿聽到我話中的不確定,死命擁著我,只好讓她倚在我肩上哭。她邊哭邊說,娓娓道來昨夜的情況。

12點左右已經離開了,撥了個電話給我,卻未能接通,再撥幾遍的結果也是一樣,於是她慌了。沒有我家電話,沒有我媽電話,只記得我輕輕帶過的住址,就這樣與朋友道別,心急如焚坐上了開往我家的的士。然後就是一連串的門鈴聲,是媽媽給她開的門,一見到我媽已經泣不成聲。媽沒問太多,只是帶她進我的房間,讓她安心。

我問她,那個男孩是誰,原來只是她的一個故友,更重要的是他是個同性戀者。我的疑心沒有得著悲哀的加冕,卻重重傷了一顆深愛我的心。眼看著這個落魄的傻女孩,我的心緊緊揪住,她看著我,眼中卻流露出放下心頭大石的喜悅。

我輕輕摸著她的臉龐,然後把她一擁入懷。把她抱得好緊,心裡是無限輪迴的「對不起」,我自私的愛竟叫她愛得如此勞累,我配得上她無瑕的愛嗎?

淚悄悄從我眼眶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