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
 
拍!
 
有人使勁的摑了我一記耳光,到底是誰?
 
張開雙眼發現眼前有一龐然大物,她不是誰人,
正是我的母親,她面帶殺氣,並對我破口大罵,
 
「衰仔,發完夢未呀?夠鐘起身返學啦。」


 
我伸了一個懶腰睡忪忪地起床,她接著說,
 
「都唔知你今年做咩事,成日唔知醒起身返學搞到遲到!」
 
「係,係,係,我知錯嫁啦。」
 
「星期一就遲到,叫左你放假唔好咁夜訓嫁啦。」
 
「下,我十點就訓左。」


 
媽媽坐在床邊質問著我,
 
「你係咪拍拖呀?」
 
「邊有拖拍呀,聽講我果間係男校喎。」
 
媽媽如夢初醒的對我說,
 
「係喎!但男校都可以…..唉!」


 
「你估我似係咩?」
 
「咁你成日發開口夢既女仔係邊個?」
 
「邊個呀?」
 
其實我真的忘記了,大概是夢中的事情起床一陣子便會變得模糊。
 
「果個好似叫柔嘉,到底係邊個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抓著頭,
 
「我都唔記得左。」
 


媽媽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淡然地說,
 
「咁你換衫先啦,唉,唔想講媽媽唔迫你講。」
 
於是我起床打開衣櫃找著校服,可是校服竟然失去了踪影。
 
「阿媽,我套校服呢?」
 
媽媽正準備離去的背影突然呆呆原地站著數秒,
她低著頭一個轉身徐徐地走到我面前,雙手溫柔地放在我的肩膊,
 
「馬仔……」
 
我叫張志明,但我的別名叫馬仔,聽說我小時候只要聽到大人提到一個馬字,
不論是何時何地,就算是在哭鬧著,立即會破涕為笑。


 
哈哈,其實我不太相信這個事實,我估計真正背後的故事,
是從小到大我的父母總愛在賽馬日賭博的源故。
 
「係!」
 
拍!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再次被媽媽狠狠掌摑,
 
「死仔包,我咪一早叫你星期六提我幫你洗校服囉。」
 
這個是我的錯嗎?
 
「下?我有提你!」


 
「你提我?你估做阿媽一定有責任幫你洗校服嫁?」
 
這刻我心想,
 
「下,咁你講曬啦。」
 
到底是誰每一次忘了替我洗校服總會找不同的籍口,
但到我主動提出自己的事自己做,某些人總會突然母愛氾濫。
 
唉,當作是我的錯,或許是我上一輩子欠你。
 
「對唔住,阿媽係我錯!咁我係咪要到今日中午至有校服返學?」
 
媽媽不屑的答道,


 
「你可以著返果套臭到連我都唔認得既校服返學既。」
 
她說畢後便離去,快步地走回廚房,我知道她是心虛。
 
她忘了洗校服,全因為她星期六晚上跟其他三姑六婆竹戰至天明。
 
我深呼吸一口,再次躺回床上,聆聽著夏日的蟬鳴,柔柔的暖風拂面。
 
心想,這個到底是什麼家庭?愛登士家庭?
 
不消一會,媽媽再次進來房間,可是她換了另一張親切的臉孔,
難怪父親大人每天都是提點著我,女人是天生善變。
 
「馬仔。」
 
「係?」
 
「樓下有間新開既麵包店,聽講買一送一呀!你既然仲未返得學,你幫我落去買。」
 
「係,知道。」
 
從小到大,我總是對媽媽言聽計從,儘管她在某些時候待我的很差。
 
相反,我面對著父親則無言無語,可能是他終日因工作而不在家的關係。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一個炎炎的仲夏,
我總喜歡炎夏配上早上的蟬鳴,但感覺總是還欠某些想不出的東西。
 
我緩步走到樓下附近的商場,果然是新開了一間麵包店,
麵包店的芳香撲鼻從不遠處的飄散過來;
 
麵包店人山人海,或許這些人都是被麵包的香味吸引過來。
 
在我緩緩地走上前,望見有一位少女站在收銀處忙碌地找續著;
 
她十分面善,到底在那裏見過?
 
電視嗎?電視的庸脂俗粉沒有她的清麗脫俗。
 
雜誌嗎?她的身高應該當不了模特兒。
 
眼前似曾相識的女孩,到底在那裏見過?
 
就在傾刻之際,我的腦海一片空白,世間如像只有我一人的靜默世界,
瞬間仿彿墮入了一個黑暗的漩渦,一幕接一幕的映像在我眼前掠過;
 
這些映像更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聲畫同步,是以我第一身觀感來親歷其景。
 
聽到一些人在喋喋細語地傾談一些事情;
 
「聽講,遼人同金國於中京決戰,金國將遼人殺到片甲不留。」
 
「太好啦,我兄長父親就係死於遼人手中,真係大快人心。」
 
突然有人從後大聲喊道,
 
「公主起駕。」
 
聽到後,眾人驚慌的下跪齊聲說道,
 
「參見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這個場景有點熟悉?
 
不就是我每晚在夢境中夢見的場景嗎?
 
我好奇地打量著前方的馬車,馬車上的女孩正正就是在麵包店收銀的女孩嗎?
 
她們竟然是一模一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是撞邪嗎?
 
一把高頻率的娘娘腔男聲狠狠地拍了我的頭盔對我斥罵,
 
「大膽奴才,竟敢偷探公主,可知死罪?」
 
這刻心想,不是嗎?
 
難道我是因為偷窺女孩而將會被人處死?
 
這種死法是不是有點荒謬?
 
慢著,眼前對我斥責的人何解同樣面熟?
 
 
她說,記憶中的美麗邂逅,是現實中經已被人遺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