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天 - 玩弄與被玩弄, 傷害與被傷害, 從來都是一個循環: 22歲生日快樂

「快啲上嚟Main building Room 403, 好大件事呀! 你快啲上嚟幫我!」

Owen從來都沒試過如此慌張的找我, 他突然這樣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事。我用盡所有力氣, 從碼頭跑回學校大樓。永遠在最趕時間的時候, 電梯都會跟你開玩笑。偏偏這個時候所有電梯都在上層, 我一時急起來, 就索性直接跑幾層樓梯上去四樓。

我跑得快喘不過氣來, 就用盡最後的力氣衝到403室。一打開門, 房間內漆黑一片, 連一個人都沒有。

「吓...吓...又...話...有...事......」我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半蹲了在地上打電話給Owen。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Jannie, happy birthday to you......」電話還沒撥通, 一把男聲突然從門外傳過來。我轉過頭, 是他。他捧著一個插滿蠟燭的蛋糕, 唱著生日歌從外面走進來。



一見到他出現, 我先是腦子立即空白了, 然後眼淚就湧到眼眶邊。一來是因為我真的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 二來是我從沒想過這個畫面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Happy birthday, Jannie!」房間仍是漆黑一片, 只有幾點燭光。他把蛋糕捧到我面前, 臉帶微笑的看著我。
「我...以為你真係有咩事! 嚇死我喇!」我打他的手臂罵他, 而且愈哭愈厲害。
「因為...... 你上次都係咁約我出嚟睇戲囉!」他擺出一個鬼臉。
「咁我驚你會reject我, 唔同我睇戲呀嘛!」
「咁我都係驚你會reject我呀嘛......」
「吓?」
「上次我本身想送你返屋企嗰時同你講... 但你又堅持唔使我送你, 咪諗住今次同你預祝生日順便......」
我瞪著眼看著他, 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呢幾個月同你一齊好開心, 你比咗好多快樂我, 我想一直咁開心落去......」他目不轉睛定的看著我的雙眼說。
「我...唔係囉...... 呢幾個月啲開心係你比我...係我多謝你先啱......」我心中又驚又喜, 感動得繼續大哭不止。他一手捧著蛋糕, 伸出另一隻手幫我拭去臉上一直流的淚珠。
「蠟燭就熔喇, 唔好喊住啦, 不如你許願先啦!」他說。
「我... 我希望...... 呢一切都唔係一個夢...」我閉上眼, 合起雙手, 說罷就把蠟燭吹熄。
「我應承你我會令你呢個願望一直咁實現落去, 22歲生日快樂!」他放下了蛋糕, 一手抱我入懷。

他雖然不會好像HE一樣散發一股令人著迷的香氣, 但在他的懷中會感受到一種HE給不了我的安全感。猶豫了這麼久, 是時候完結愚蠢的日子了。放下他, 和現在眼前的這個他開始吧。

「Noel, Clare......」


「你終於返嚟喇? 你呢幾日發生咩事呀, 情人節之後就消失咗!」我一打開門房門, 她們就衝過來問。
「唔... 突然有嘢諗唔通。」
「Owen都搵過我問你做咩。」
「我知呀, 我啱啱同佢一齊。」
「原來係佢氹返你嘅!」
「我地...... 啱啱一齊...咗......」
「吓!」她們倆一同大叫了出來。「你講真咖? 點解咁突然咖?」
「唔, 係我同佢之間嘅秘密, 哈哈!」
「去死啦, roommate 都唔講!」她們聽罷立即拿起枕頭打過來, 大戰了一會之後, 我還是一五一十告訴她們了。

「好過分呀, 點解佢可以咁有心思咖, 用返同一招嚟約你出嚟表白!」
「但係佢嚇死我囉, 我由碼頭跑上去差少少就死!」
「咦! 跑到就死都抵啦!」
「咁... 我唔知佢會咁比surprise 我咖嘛......」
「得喇得喇! 晒夠命喇!」Noel作勢打我, 說。


「Yeah我地房終於有人出pool喇! 出pool飯!」Clare大喊。
「你叫佢請啦。」
「你-地-兩-個-一-齊-請!」她們異口同聲說, 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大笑了出來。

雖然早了一個星期, 但這個慶生肯定會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個。

然後一星期後的晚上, 當我跟大學同學一起慶祝生日時, HE突然傳來了一個短訊。

HE: 我去北京出差3個月
HE: 而家飛喇

我看了之後沒有回覆他。如我所料, 他把我的生日忘記了。和他的To-do-list上, 其中一項是「每年大家都要一齊慶祝對方嘅生日」, 現在他就連一句生日祝福都沒有。走吧, 你早就應該從我的身邊離開, 走了請不要再回來打擾我的生活。回家之後, 我第一時間拿出日記簿, 撕去貼著那張to-do-list的第一頁。

我們之間的故事就在這裡終止, 不要再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