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會說,小別勝新婚。我說,別離是寂寞難耐。我更相信一日不
見,如隔三秋才是真理。又有人說,日見夜見感情容易轉淡。但在
這九天的夜裏,我是如何思念這一個女孩。那種苦澀的滋味,就像
鐵觀音一樣,卻有回甘。而我到渴望她在新疆快活,不會因我影響
到長假期的氣氛。

十二月二十三日到一月二日,她一家人趁著假期與兩個橫跨的假期
外遊,雖然有一兩個夜晚酒店有wifi可以讓我們聯繫。但當她去到
一些偏遠的地方時,我們剩下的只有腦電波和心靈感應。不過當收
到她一大堆離綫是跟我說的話,或是一張張帶著笑臉的照片,又抑


或是一幅幅優美的塞外風光,卻又是很窩心。

若果一個人的寂寞,加上一份想念,又會是一種感受,至於裏頭的
味道像是有些交集,有仿佛有點分明。那種層次就像一杯過度烘培
的Mocha。咖啡豆雖變得苦澀,卻尚有朱古力的中和,在加上牛奶
的平衡。我告訴自己,當月曆被撕下的那一天,就是重逢的時刻。
那麼好像更有動力等下去。

電話又傳來一連串的震動,是一大堆的照片。大漠鋪上一層銀鎧,
玥騎在駝峰上,為大漠增添不少色彩。玥告訴我,在駝鈴聲的伴隨


旅途上是寫意的。她多渴望我在她身後環抱住她,一同走過這片銀
光。可以的話甚至在我倆踏入中年時一起遷居到塞外,二人渡過餘
生。

這夜我藉著月光,試圖連結身處大西北的玥。月牙彎彎的,我在這
一端,她在另一端。我看著她的臉,伸出手臂,試圖拉近五千七百
公里的距離,而她也盡力伸手與我接壤。可惜一切一切皆不現實。
這段距離始終很長。可心中的距離一直很短,短得似乎不存在。

寂寞的九個夜晚,難耐的聖誕,還有不太沉寂的寒冷。思念在水一


方的伊人。我已久看著彎月,看著它映照西北方的銀鎧,映照著捧
起一推白雪的女孩,還映照這獨自守候空窗的男孩。最後,我坐在
窗臺下睡著了,夢卻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