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團?」

「對,疑團。
我想不通的事不多,除了違反常理的。」
羅莎依坐在桌角,蹺起腿,
她把酒杯湊近鼻,搖了搖:
「比如,你猜一個香港大學的心理系本科生,
怎會在畢業前三個月放棄學位,
來聯潮幫當泊車仔?」





荊士魄手心滲出汗來,
這次他笑不出來,
因為,她知道了。

「這事我想來想去都不明白,
直至我發現一件有趣事。」
她拿起了桌上一個文件檔:
「在你加入聯潮幫的五天前,
一個住在你附近的女孩碰巧傷重入院。」





「這種事有趣嗎?」
荊士魄面容僵硬地看著她,
儘力控制住自己的聲線,
卻再也沒法完美地裝出那種酒醉含糊的聲音。

羅莎忽然也不說下去,
彷彿一下子置身事外,
只玩賞似的一口又一口,
呷著手中那杯中如血殷紅的Château Margaux。
她一滴不漏地䑛乾了杯口的紅酒,歡愉地笑著,




只是,目光卻從來沒離開過荊士魄的五官,
就像剛才從她喉嚨裡滑過的,
不是酒,而是他的血。

良久,她終於放下那個空酒杯:
「有趣,有趣得很。
因為那個女孩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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