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始終信，終於信 (最近因工作繁忙，更新速度放緩): 第二十五章．瘋子

第二十五章．瘋子
 
「放開她！」
「我叫你們放手呀！！！！」
 
自收到那封悲傷的信後，男孩偶爾就會做同一個夢。夢境裡的男孩，被一群人拉扯著四肢，動彈不能，只能眼睜睜看著晞晴那纖弱的身軀被一團模糊不清的幻影施暴。眼前的一班禽獸，把她凌虐至到披頭散髮、目光呆滯，精神狀況已瀕臨崩潰的邊緣。房間裡充斥住男孩的咆哮，魔鬼的笑聲，以及女孩無聲的啜泣，還有滿地殘破不堪的衣物…
 
「快給我住手呀！我要宰掉你們所有人！！！！！！！」
「看著你的女人在我胯下那滋味如何？哈哈！」
 


儘管男孩如何力竭聲嘶，那群畜生依然不為所動，目光少女雪白的身軀上遊走。聽到對方的挑釁後，男孩瞬間暴怒。他容不下任何人傷害他深愛的人，恨不得殺個屍橫遍野！如果有刀在手，男孩絕對會把生命豁出去，與他們拼命。
 
「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她性命難保。」
「嘛…如果你肯跪下來求我，也許能放過她，就此罷手。」
 
快要失控的男孩，在聽到這番話後卻不自禁冷靜下來，氣焰全滅。對他來說，晞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貴，是無可取締的人。為了保護她，他甘願做一條狗，做一條卑賤的狗，捨棄尊嚴…只要能保護晞晴，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求…求你…」
「大聲一點！我聽不到，你想她死嗎？」
「求求你！請放過她…我求你了，不要再傷害她！」


 
「噗」的一聲，男孩雙膝跪下，然而眾人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在少女身上發洩他們的獸慾，更用刀子往晞晴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男孩面臨崩潰了，難道真的沒有任何方法嗎？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齣慘無人道的悲劇上演嗎？有誰能給我力量，去拯救我所愛的人？
 
「哈哈，真像一條狗！」
「倒是聽到你的哀求…不過我為何要聽你的？」
「你…你竟然反口！」
「來人，替我狠狠地教訓他！」
 
男孩被人一腳踢到角落，眼鏡亦破碎了。很痛，還滿口鮮血，可是不能就此倒下！此時，他眼角依稀瞄到一塊鐵片狀的東西，於是把心一橫將所有希望都押在它身上。男孩活動雙手在地上爬行，使勁地伸長兩手，經過一番掙扎，指尖碰到了…原來是一把鐵尺！
 


那些本來鎖住他的人正往晞晴身邊靠近，意圖十分明顯。男孩無視身上的痛楚並迅速站起來，握緊手中的「希望」，從後急步靠近，殺氣騰騰。那怕是一把鐵尺，短小而粗鈍…不過用來取他們的狗命也足夠了！男孩一手搭在其中一人的肩膀，待對方回頭望過來時，他咬緊牙關、反手一握把鐵尺往眼珠位置狠狠捅下去！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不…不要呀！」
 
悽厲刺耳的叫聲瞬間蓋過所有聲線。看著那鮮血激噴的血柱，眾人都十分愕然，被嚇到驚惶失措。人於極度驚恐的狀態下身體會短暫停頓及失控，這正合男孩的意思。他右手再動，把鐵條直插一人的喉嚨，血如泉湧，鮮紅色的血沿著尺子流到地上，形成一攤血池，場面甚為血腥。
 
人群恐慌了，有的甚至摔倒在地，不斷呼救。兩個、三個、四個倒下了…滿臉鮮血的男孩，舔了舔那沾在唇上的鮮血，還露出殺人魔般的笑臉。每殺一人，男孩就倍加興奮，對鮮血的的慾望更為強烈。他殺紅了眼，恨不得把在場所有人都殺個清光，一洩心頭之恨！
 
「很快就結束了…等我。」
 
此時男孩已經失去理智，身體只剩下內心的憤怒和殺意驅使著，順應本能去殺人。他走到晞晴身旁輕輕道出一句，然後盯著那個對她作出種種獸行的男人，那赤裸而醜陋的肉體，還有那傷害晞晴的小刀。男孩使勁地往對方的腹部捅下去，那粗鈍的鐵條卻卡在裡頭，拔不出來。那男人垂死掙扎，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刀子往男孩的心臟刺過去，不料被男孩硬生生的徒手擋下來！
 
男孩冷冷地看著直插在手臂上的小刀，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麻木了，早就痛得麻木了…這點兒痛楚根本比不上心愛的人所遭受的慘痛。男孩把對方推倒，像個瘋子般一手握著鐵尺，一手拔出那小刀，兩手輪流往那人身上不停插，一直插…
 


「死吧…」
「死吧死吧！！」」
「死吧死吧…去死吧吧吧吧吧！！！」
 
縱使那人已經死了，男孩並沒有因而住手，甚至徒手挖開屍體的胸膛，把那仍在跳動的心臟活生生地扯出來，然後一手捏爆它，鮮血亂噴。任由內心的仇恨和憤怒暴走的男孩，像個瘋子般看著眼前泥濘狀的鮮紅色肉碎，猙獰地狂笑著，然而兩道悲傷的眼淚卻一直流，一直流…
 
夢醒了，但那份痛仍在。男孩凝望著天花板，回憶剛才夢中所發生的事，他知道晞晴現實中的痛苦比夢裡的還要悽慘。一想到雖然夢裡他有力量去手刃敵人，也能拯救她脫離萬丈深淵，但那畢竟只是一場夢…然而現實中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力量，只能軟弱的躺在床上痛哭，任由那份劇痛蠶食內心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