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有種緣份叫做芋孽緣,若是孽緣,就需要盡快將它完。



剛失婚的阿詩帶著五歳的女兒小思逛街,一名男子突然從後方把小思撞倒。就在電光火石,那男子在剛才小思的位置附近被從天而降的花盆擊中肩膀。

「真倒楣!」那男子吶喊著。

震驚的阿詩安撫了哭泣的小思後,見到他滿肩是血,馬上走上前感激他拯救了小思,她激動地對那男子說:「先生,謝謝您,您救了我的寶貝女。如果不是您,她必定會受傷。」

本來憤怒的他因阿詩向他感謝而變得平和起來,他的怒氣逐漸減退。他展現出一種尷尬的笑容道:「小意思。」

「您流這麼多血,絕對不是小意思,您是我小思的恩人。」阿詩一臉誠懇,「您叫什麼名字?」



「我?」那男子泛紅著臉告訴阿詩:「我叫郭章。」

「國章先生,您的姓氏是......?」她輕撫小思的頭向他問:「您是我們小思的大恩人,我想知道您的全名。」

「郭章已經是我的全名,我姓郭,名叫章,章程的章。」郭章不知所措地傻笑著。

因為這是一宗高空襲物案件,所以有途人報了警,警方和救護車很快便到達現場。

郭章被送上救護車前,阿詩堅持要郭章留下聯絡電話給她。



阿詩為答謝郭章,她事後每天也會送上自己親手煮的靚湯,就是這樣,他們開始由陌生人的身份慢慢發展成阿詩也意想不到的情侶,最後更去到夫妻的關係。

郭章對她兩母女的關愛可謂無微不至,他也全沒介意過阿思。雖然他是一名窮漢,但阿詩為他對其兩母女的出心照顧感到非常安慰,她認為自己終於在崎嶇的愛情路上,找到一個好歸宿。

時日如梭,轉眼已過了六年的光景。阿詩為郭章懷有身孕,而小思亦已亭亭玉立。

一天,腹大便便的阿詩回家推開門後,隱約聽到小思從睡房傳出來的嘻笑聲音。

阿詩感到奇怪,憂心女兒是否帶男同學回來作不軌的行為。



她放下手上的雜物和手包,靜悄悄地向小思的睡房走去。

愈接近睡房,她所聽到的聲音愈是清晰。

「不要這樣,媽媽快回來啊。」小思笑著說。

然後,阿詩聽到一把熟悉的男人聲,是她的丈夫...郭章的笑聲:「來吧,那就爭取時間,在她回來前,跟我纏綿一下。」

阿詩聽到他所說的話,怒氣沖沖地用力將門推開。她怒視著郭章問:「你們在做什麼?」

二人見到阿詩突然出現在眼前,馬上慌張起來。

「你不要誤會,我們不是你想那一種。」郭章緊張地說。

當小思鎮靜過後,她垂著頭接著說:「你知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吧。」



郭章瞄了小思一眼,望著憤怒中的阿詩,同時用手指指著小思說:「她說謊。」

阿詩質問郭章:「你又知道她告訴過我什麼?」

郭章剎那間無言以對。

小思向母親說:「他根本就不是我的恩人,他一直在傷害我,只是你不相信我而已。」

「對不起,是我不好。」阿詩向小思抱頭痛哭。接著,她對郭章大喊:「我要離婚!」

郭章反對,他的雙眼厲視小思,指責她說:「怪不得你近來變得這樣主動,你根本有心佈下這個局。想不到,小小年紀的你就這樣心計。」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得知你的真面目。」阿詩替小思辯護。她為自己愛錯郭章而深感悔意:「我對你的愛全是枉然。」



「是你自己闖進我的人生,是你一開始以為我是你女兒的恩人。」郭章反過來責怪她。

「以為?」阿詩提高音量說。

「是!是以為。」郭章再一次強調,他將一切和盤托出,「我當日根本不是有心救你的寶貝女兒,我只不過是一不留神,被什麼東西絆倒才把她推倒在地。只是你突然走過來向我感謝,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你......」阿詩氣憤起來。

「後來,你對我這樣殷切,我確實不忍拒絕。你要知道,我那時都已經一把年紀,一心一意孤獨終老,怎料竟意外碰上你,當然把握機會。」郭章細訴著。

「原來一切都是由我的誤會而起,」阿詩憶起當日的情景,「就如我當時誤會你的名字叫國章一樣,我真是太愚蠢。但我已清醒過來,我要跟你離婚,絕不容許你再侵犯我的女兒。」

「我不介意和你離婚,但你腹中塊玉必須歸我。」郭章嚴厲地說。

「不!我不會將孩子交給你。」



「那麼,我決不跟你離婚。」

「你就不要簽紙吧,讓我告訴法官你是如何侵犯我的女兒,等他判決。」阿詩以一種勝券在握的態度向他反擊。

「你不是放過他吧?」小思以質問的口吻問。

「怎麼說,他也幫了我們,我不想去到那個地步。」阿詩忍著心痛說。

「不!我以前不太懂就算,但現在我長大了,明白是什麼一會事,我要告他。」小思指著郭章呼喊。

「為何要這樣?」

阿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要求小思依她的意思,小思最終無奈接受。



至於郭章方面,他因為不想入獄,所以他亦無可奈何地向阿詩屈服。

小思一直不明解媽媽為何這樣做,但當她長大後,或許會遇到一個她真心去愛的人,她或會了解箇中原因。

每一對情侶在初相遇之時,總會視他倆的相識為上天恩視的緣份,真到不能相處時,才知道這原是一份孽緣。然而,是孽?還是責?又有誰可以確定?

雖然郭章傷害了小思,但阿詩對他仍留有一份情意結,她才不忍將他送到獄室。她清醒地結束一切,把他成為過去,這就足夠了。其他的,就是還給他上世欠下的責吧。說到底,是她自己當初的愚蠢所至,還能責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