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有隻聖誕精靈同我講......: 第十四章

在愛情面前，有誰不是膽小鬼？
 
 
其實我不認同這一句的。總會有人不是，我便是一個例子，除非你太緊張一個人，否則怎會變成膽小鬼。何況太緊張，捉得太緊的話，任誰都知道這會對另一個人痛苦。二十六年來，我都沒有一刻對別人有緊張的感覺。
 
 
（欸，你有伴侶嗎？）
 
 
這不是重點。


 
 
（這不是重點，哪個是重點？你都沒有伴侶，難點有說服力喎先生？）
 
 
「關你什麼事，你是誰啊？」
 
 
（你又是誰？）
 


 
「施逸峰，又發什麼呆？」一把嚴厲響亮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暫斷。
 
 
「吓？」
 
 
「吓什麼，又對住窗呆望，起身繼續唸下去。」
 
 


我又忘了現在是中文堂。
 
 
「唸下去？」
 
 
「課文啊。」
 
 
「呃......背影？」
 
 
「背你個頭，你現在中幾，還在背影。」
 
 


「所以我不用唸？」
 
 
「不好，唸來聽聽，看你還了多給老師。」
 
 
「三公分陽光，三公分空氣，堵在眼前，像一面玻璃。
擋住了妳表情，剩下只有腳印。
 
 
一直向前走，走不完距離，一直向後，退不出回憶。
很高興有心事，幫我困住自己。」
 
 
 


「你在唸啥？」
 
 
「背影？」
 
 
 
 
「你就厲害，把陳老師氣得快中風。」午飯時，肥龍買了焗豬排飯坐在我旁邊說，他喜歡加上學校的豉油，聲稱這樣較有味。
 
 
「唉，我不想的，只是腦袋不知幹什麼一時運作不了，突然有好似有人跟你說話，你有試過這樣嗎？」
 
 
「當然有啊，經常。特別是欣賞著自己的珍藏，我腦袋就運作不了。」肥龍笑淫淫地說。


 
 
「不是這些啊。」
 
 
跟他們談這些簡單找死。
 
 
「你們聖誕節打算怎樣過？」SamSung突然插嘴問。
 
 
「反正你也是跟你那個洪思敏一起渡過的啦。」肥龍不屑說。
 
 
「沒有啊。」


 
 
「沒有？竟然？」
 
 
「我沒有約她。你覺得我應該去約嗎？」
 
 
「當然啦。聖誕節是好機會。」
 
 
提到聖誕節，我又想起我剛剛是從上年的聖誕節過來這裡。
 
 
今年的聖誕節，可否有葉施嶠的陪伴？
 
 
聽他們這樣一說，我有衝動想約她，先到先得，免得最後被人約了，那就痛哭都無謂。
 
 
午飯完了後，我直接上班房找葉施嶠，卻看見她和一個男生正在走廊裡聊天，而且聊得蠻高興，他們的肢體接觸還不少，觀察起來應該蠻相熟的。
 
 
到他離開後，我才上前去找葉施嶠。
 
 
「剛才你們聊得很高興喔。」
 
 
「呃，你在嗎？」
 
 
「那個男生挺帥，有點像金城武，他是......？」
 
 
「你說阿宏嗎？他跟我一樣是重讀生啊，你不認得他嗎？」
 
 
「沒印象......」我怎可能知道。「我以為他是你男朋友啊。」
 
 
「當然不是啦，我們是好朋友，他本身已有不少女粉絲，才論不到我啊。」她笑笑說。
 
 
我一直很留意葉施嶠的表情，會不會在過程中流露什麼表情，直到聽到這一句，我稍稍才安心一點。
 
 
「看到你們很親密嘛。」
 
 
「我跟他認識了很久嘛。」
 
 
認識久了不會阻退他喜歡妳吧？
 
 
此時我才發現自從望到那個阿宏出現，就一直都誠惶誠恐。
 
 
是妒忌嗎？
 
 
完全一副戰鬥的狀態。
 
 
 
忽然想起膽怯那一句。
 
 



我錯了，我也膽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