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上葉施嶠的家,因為她的家裡爸爸媽媽都在,因此不太方便,結果地點就落在我家。
 
 
我事先向施媽媽預吿一下。
 
 
「有朋友來?」
 
 
「對阿。」


 
 
「那就來啊。」她繼續背著我炒菜。
 
 
過了一會,她才想起什麼似的問:「是阿龍和三星嗎?」
 
 
「啊,我正想跟妳說,不是。」
 


 
她愣一愣住,炒菜的手都停下。
 
 
「是男還是女的?」
 
 
「......女的。」
 
 


施媽媽轉身走近我,眼神已經表明一切,我知道她腦海中全是「吾家有兒初長成」
 
 
「不是你想像中那樣。」
 
 
「叻仔!」
 
 
「我們只是朋友......」
 
 
她仿似什麼都聽不到一樣,繼續自言自語說:「你知道嗎?我跟老爸曾經想你是不是同性戀。」
 
 


「只是普通朋友看電影......」
 
 
「雖然同性戀也不是問題,我們還是會尊重你。」
 
 
「媽......」
 
 
「現在女孩子就簡單。」
 
 
「媽!只是朋友,我們只是朋友!」
 
 


「對對對,朋友,當然是朋友,難道已經是夫妻了嗎?奇怪!」
 
 
我快沒有氣!
 
 
「需要我們在嗎?可以幫眼。」
 
 
「不需要!」
 
 
結果施媽媽也很配合,當天她帶著施爸爸去朋友家打通宵麻雀。
 
 


「人家是女孩子,別亂來喔。」上學當天,她叮嚀我說。
 
 
「你想到哪裡啊?」
 
 
不過老實說,我還是有點奇怪,畢竟能跟葉施嶠兩個人一起看電影,而且還在自己的屋企,大概也會有點進展吧?
 
 
心情就如清爽的夏日般,興奮期待一整天。
 
 
連平日夾走我飯盒菜的肥龍也察覺我有不妥。
 
 


「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
 
 
「平時我搶你的菜,你一定大叫的。」
 
 
「今天老子心情好!」
 
 
套用一下魯迅的話就是:「仿佛一旦變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給人生命的本領似的,跨步格外高遠。」
 
 
只不過首先要等葉施嶠溫完書才可以,大概晚上七點多,我們就從學校那裡回家。
 
 
乘著巴士,我又回想起第一天來到這裡,她親吻我的時候,其實好多時候都想問她,究竟那一吻是否只是單純助我脫罪。
 
 
還是有其他意思?
 
 
可是我問不出口。
 
 
帶著葉施嶠回家的感覺好特別,看著她和我的目的地是一樣,不知怎麼去形容,內心卻極其興奮。
 
 
「你怎麼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有嗎?」
 
 
「好像在奸笑一樣。」她笑說。
 
 
「妳多心而已。」
 
 
「你爸爸媽媽在家嗎?」
 
 
我忽然察覺到她抱著一疊書本又要握扶手,好不方便,就問:「要我幫你拿嗎?」
 
 
「不用了。」
 
 
「我空閒得很,給我吧。」
 
 
「好吧,謝謝。」
 
 
「爸爸媽媽去了朋友家打麻雀。」
 
 
「那麼只有我們?」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說,又來這一招,我每次都受不了。
 
 
「對啊,妳怕可以.....」
 
 
「不,挺好,我不知怎去面對家長。」
 
 
「呵,那晚餐妳想吃什麼?」
 
 
「有什麼選擇?」
 
 
「日本菜、泰國菜、中國菜、印度菜、俄羅斯菜......」
 
 
「那泰國......」
 
 
「......等等都是沒有。」
 
 
「那有什麼.....?」
 
 
結果我們買了麥記當晚餐,兩個人都是脆辣雞腿包餐加大走鹽。
 
 
「幹麼抄我?」
 
 
「你就抄我。」
 
 
兩個人同聲同氣地說。
 
 
「嘩,你屋企蠻漂亮的。」
 
 
帶著麥記,終於回到家中,開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