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有隻聖誕精靈同我講......: 第四十四章

一個衣衫襤褸、一副街邊路宿者樣子的中年大叔拖紙皮在我的身邊經過，細看之下，才發現他就是...... 


「大叔？」 


「又見臉囉。」他輕鬆的舉手打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他反問。 


每次大叔出場，都總是出其不意。想找他的時候，他不會在，直到把他幾乎都快忘記時，他才會現身。 


奇怪至極的聖誕精靈。 




「我以為你已經把我遺棄了。」 


「怎麼會，我是你的負責精靈。」 


我轉頭瞧一眼葉施嶠，她仍然像一個初生的小寶寶安靜可愛地憩睡。 




「放心，她沒有醒過來。」大叔似乎明白我在擔心什麼。 


那樣比較好，因為我可不想解釋，應該說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勝出這場遊戲。」基本上這段時間我都是白活的，完全摸不透遊戲的任何一條規則。 


就連一個勝利條件都猜不出。 


大叔擺放好他手下的紙皮箱，坐在我的旁邊說：「我還以為你很聰明。」 


「聰明個頭。」 




「到底人生，怎樣才能算之為勝出？」他忽然說。 


「吓？」我摸不著頭腦他在說什麼。 


大叔又再問：「那樣你要不要放棄？既然你說你不知道，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會痛苦而已。」 


這樣我就可以回到本來的生活去嗎？ 


這不失為一個好建議，本來我就不應該繼續這種不屬於我的生活。 




什麼學生生涯，什麼初戀。 


回到正常的生活就能重過自己的人生。 


「如果......你早一點來的話，或者我會說好。」我回望葉施嶠，再說：「只是現在暫時不能，因為有一個人需要我，我放不下。」 


「這樣真的好嗎？」 


「不會後悔的。」

「記著你今天的話。」大叔站起來，繼續拖著紙皮準備離去。 


「大叔！」 


「什麼？」 


「我再問一下，到底我本來的人生會怎麼？有另一個人替代我？」 


「停止了。」 




即是說，本來的人生會像放入冰箱裡一樣凝固了？ 


「那施逸峰......」 


「不能說太多，專注你眼前的吧。」 


「再回想我的話吧，還有，多留意幫助你身邊的人啦。」他又說，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腦海還真是認真地想著大叔剛才的一言一語，可惜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過了不久後，連葉施嶠亦終於醒過來。 


「醒了？」 


「我......睡了多久？」 


「大概兩三個小時吧。」 


「阿，那你是不是好累？」 


「不會，才一會而已。」

把葉施嶠送回家後，我也疲倦極了地回到自己屋企。 


這一晚好像很漫長。 


葉施嶠的心情大概還沒有復和過來，這也正常，誰會哭一場就無事，畢業他們認識那麼久。 


只是他們分手的原因還是不知道，甚至像是一個極隱藏的謎，之後每當我問葉施嶠，她也不願意去透露，直到最後，我才得知那天的真相。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要做的，是好好睡一場覺。 


在夢裡，我又望見那晚葉施嶠哭的樣子。 


我想安慰她，卻毫無能力。 


而天氣，也慢慢踏入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