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帶到金馬倫里的tomlee。

「妳話做d野,就系黎買樂器牙?」我在大堂倒後走著,右手掃住琴鍵,目光投向左側一列木結他。

「我出年考八級,想買部新鋼琴。」她走到一部鋼琴面前,試彈一番,又走到另一部面前。「系喎,妳又話出年考八級saxophone 既?」我被一部很帥氣的電子ukulele吸引了,無視她的問題,就上前把它拿下來。

賀嘉善坐在一部白色的三角琴前,撫摸著琴身。我走到她身旁,裝帥地撥弄著ukulele。

「妳喺度發出躁音丫!」



「我都不知幾型!睇下!」我一副自大又風趣的模樣,在她面前仿作電結他手的,chok 著。

「妳好型丫!」她的話帶刺,嘲笑我般的嘴臉。

我靠到一旁的牆身。但見她正想試琴,我立刻便撥起弦來。我留意著自己左手的chord, 勾弦出<很想討厭你>的前奏。她呆倒的背影,放在琴鍵上未動的手,細傾我的音韻。我自彈自唱:「如果我們從來没有遇見,如果那一天你沒多看我一眼……」初次見面,還記得開學第一天為了方便點名,要排學號坐座位,鄰座是她。熱情到癲的她面對輕佻到爆的我,原來磨合起來,簡直是sodium 遇上 acid。

間奏時,她回頭,用一種煥然一新又不相信的眼光望住我,温文地說:「乜妳識彈ukulele 架咩?」我對她帥笑。她一回頭,就接著我的節奏,由第二節開始彈唱,與我夾起來。我則在打著板。「聽說愛情從來不須抱歉……」

「識妳甘耐,淨係知妳識溝女。」彈唱完了,她立刻就「潤」了我一句。



「喂靚女,好似系冇人比機會我show出黎炸喎?」我將小結他放回原位。「吹啦妳。以後冇埋溝女王個朵,妳食塵炸!」她站到我身旁,皺緊口鼻扮鬼臉。「妳咪塵囉~」我兩跟手指捏住她的臉蛋,她拉開我手不成功,就攻我腋窩。

「妳個死矛婆~~」我立刻也向她進攻。「喂!gentleman d 啦……伍愷文!」「仲捉妳吾倒?」躲著攻著,她被我熊抱住。她臉龐紅起來,我把她緊緊擁著。

「我吾想妳放手。」她捉摸著我繞在她胸下的手。氣氛沉實了,我頓然無奈下來。忽然,劉熙致電給她。我就順勢鬆了手。

「嗯。嗯。甘,我依家黎陪妳啦。妳吾好甘擔心,等我。」嘉善掛了線,對我說:「劉熙婆婆入左院,佢好吾開心,佢依家喺中環海旁,我依家去陪佢。」「幫我問候下佢。妳小心d。」我送了她去乘車,獨自在附近走走。

我看到一輛迎頭計程車上,坐著一位仿佛是劉熙的人。不會吧?我肯定眼花了!劉熙為人老實,又不會說謊的。



想著想著,忽然感到後面有人跟蹤我。我馬上急步走,繞圈子,始終是被跟。走到了一個商場,有兩個不知什麼人把跟蹤我的人引開了。我立刻乘機逃走,冷爆竟正好與兄弟前來接應我。

「文少,我地收到風喪七想對妳不利,即刻黎搵妳。」我身上有媽特意安裝的追蹤器,保我安全。

「果兩個都系兄弟?」我問冷爆关於那兩個人的事。冷爆搖頭,就帶我回去找洪爺。

如果跟蹤我的人是喪七的人,救我的又不是自己兄弟,那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