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現場往往是破解懸案的一個好方法。

電視劇也常常有這種劇情,一個「超級偵探」在案發現場進行案件重組,找到了一些警察找不到的線索,然後偵破整件案件。

為什麼要括著超級偵探?因為單靠重返現場就能破案的可真只有IQ超過180,擁有頂級大腦和大量科學智識的人的專利。

遺憾的是,Ada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警察,她只能在樂仔舊居四圍看看,踫踫運氣試著能否找到一絲線索。

因為警察預計調查需時兩星期,所以樂仔舊居尚未解封。





而Ada因工作需要獲分配了鑰匙一條,好等日後讓她幫樂仔執拾私人物品。

可是Ada今天決定公器私用一下了,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決定轉動鑰匙走進了樂仔舊居。

樂仔一家的居所是一棟高級樓宇的頂層,映入落地大玻璃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海景。

屋內裝潢簡約,幾乎所有傢俱都是黑白灰。屋內整理得十分整齊,沒有半點雜物,可見屋主生前是一個十分注重整潔的人。

雖然屋主明顯地花了很多心思在居所的裝修上,但在Ada眼中這居所的格調卻是單調得很。





少了一份住所應有的溫暖感覺,取而代之的卻是冰冷的格局。

她隨意翻開倒下了的相架,這幅相是樂仔一家三口的合照。

相的背景正是這居所,可是只有幾件連保護膠也還未拆的家具,推斷那時應該正值新居入伙吧。

相中的樂仔約莫四、五歲,身高只及父親腰間的他拖著父母的手,身穿恤衫加吊帶短褲,給人一種天直無邪的感覺。

可是,正常人新居入伙應該很開心吧,但相中三人目無表情,像是要拍證件相般。





不,正常人拍證件相也尚有一絲微笑,可是這相片裡頭連一點歡樂氣氛也沒有。

只是陰森地立在櫃子上,或者這就是它被人放平的原因了。

正當Ada打算把相架再次放平,一把滄桑的聲音在大門外發出。

「你......是警察嗎?」

Ada心裡一寒,驚愕地回頭一望,只發現一個老人站在大門門口。這老人滿頭白髮,一面皺紋。

他曲著身子,撐著一支手杖,可見他年紀已經十分老邁。

「對呀。」Ada立即拿出警員證展示給老人看。

「不不......我不是質疑你身份......只是好奇為什麼還有人會上來這裡。」老人抓抓頭,然後露出和藹的笑容。





「對了......你手上的這幅相......沒記錯的話是我拍的呢。那時他們新居入伙......找來住隔壁的我幫他們拍照......

話說回來......這家人真是很奇怪,當我第一眼見到他們就感覺到他很憂鬱......

一家三口都是如此。但真是很可憐呢......一個小孩在一晚之內失去了雙親......不知道他以後日子怎樣過呢。」

(住隔壁的?也許他會知道樂仔母親死時的真相!)

「對了伯伯,案發當晚你在家嗎?」Ada面對如此良機當然不會放過,立馬追問伯伯關於案件的線索。

「那時候很晚了......我這個老人家當然正在家裡睡覺。

但突如其來的拍門聲把我嚇醒了。那時候好像是十二點半左右......我在房內突然聽見隔壁有人不停拍門......又不停大叫開門,警察之頖的說話。





他愈拍愈用力......最後還不停踢門撞門,門也好像被他撞開了......

隔了幾分鐘......之後便聽見很響的啪一聲,隔日看報紙才知道隔壁孩子的母親自殺了。」

老伯不停指手劃腳地告訴Ada當時的情境,可見他對當晚的事印象十分深刻。

「你有見到拍門那個人的樣子嗎?」


「沒有啊,但聽他的聲音很沙,我猜他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難道那人就是凶手?警察,中年男人,而且又是樂仔案真相的關鍵人物,這個人應該是我認識才對。

但想來想去也想不起關於他丁點資料,究竟是什麼回事?!)





Ada不停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能幫助腦袋從零碎的記憶中找到丁點線索,但愈想卻愈頭痛,痛得腦袋像要爆開一樣。

Ada身體情況突然變差,想繼續調查也不可能了,所以她乘車回家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