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叔.....你的樣子變得年輕了,該不會是移植了什麼異能基因吧?......」

堅叔面色一沉,這個問題也許觸及了堅叔不想外人所知的秘密。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不久,堅叔開口說道:

「對......我也被移植了突變異能基因,所以現在的我也是個異能人......但很遺憾,這和你想像中有點出入......因為我是萬中無一......千年難得一見......的!超!級!人!類!」

Ada頓時聽得目定口呆,過了幾秒,她才醒覺站在她眼前並不是什麼超級人類,只是一個欠揍的笨蛋。





然後啪啪兩聲,堅叔的面上頓時多了兩個腫包。

堅叔吃了兩拳後亦收歛了很多,開始一本正經地說起他年輕的秘密:

「由於異細胞囊實在太珍貴,孤兒院一直在研究異細胞的替代品。

最後終於研發到一種讓細胞加速分裂的藥物,功效和異細胞一樣,令受基因突變傷害的身體快速修復,同時大幅增強服用者的體質。

這藥物更誇張得可以讓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變回二三十歲的壯漢的啊!





我亦有幸成為他們的白老鼠,得到了一陰一陽,雖說這陽不是什麼異細胞囊,哈哈。」

堅叔邊說話邊鼓起他的二頭肌給Ada看。

Ada舉起雙手大叫:「夠了夠了,很噁心啊。請收回你的肌肉好不好?」

然後又問了堅叔一個問題:「這麼好的藥物應該有副作用吧?」

「當然有,就是這藥物很貴的啊!一支小針筒劑量的藥就要花足足五百萬啊!」





堅叔舉起五隻手指,放在Ada的面前,配合他誇張的表情,讓Ada又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很欠揍?!」說時遲那時快,Ada已經一拳打在堅叔臉上。

雖然Ada表面上很討厭堅叔那副不認真的樣子,但她心底裡卻是很開心。

因為那個消失多日的堅叔竟然重新出現在她眼前,而且他還撿多了二十年壽命,暫時就不需要擔心他會因老離世了。

但不知道是錯覺與否,Ada在堅叔歡樂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憂傷,可是沒理由吧,一個無故年輕二十年的人正常也應該開心,而不會傷心吧。

所以Ada也懶理,繼續痛打堅叔一身。

縱使Ada的拳槍拳拳到肉,但堅叔被打的時候依然面不改容,維持著那欠揍的笑容,也許他在外人眼中會成為一個變態被虐狂大叔吧。

接著,那藥物的功效的確和堅叔所說的一模一樣。





不消一會,堅叔面上的瘀腫已經全部復原,堅叔的面回復一片光滑,除了那條疤痕。

打鬧過後,他「又」說起了自己的人生。

又?沒錯,在Ada未知道堅叔真正身份時已經每天聽他說自己的人生經歷。

從少年當差的英勇事蹟,到處理案件時遇到的奇怪事,可是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而今天,他則說起他消失這段期間的經歷。

「和你一起到孤兒院那天,亦即是我退下火線那天,我就不復存在。

這是每個秘密政府部門人員退下崗位都要接受的儀式,聽聞每個神秘部門都會有一個負責儀式的異能人,他們會清洗所有人對下崗人員的記憶。





至於那個人會被怎樣處理,我本來不知,但現在知道了。」

(清除記憶?難道我失去關於堅叔記憶的原因也是因為他?)

「其實我早就估到,他們又怎會隨便放過一個在政府機秘部門待了三十的人離開,清洗有關係者記憶只是第一步。

試想像一下,一個無親無故、死了也沒人知曉的人,落在研究部門手上會發生什麼事?

沒錯,就是會成為活體實驗的實驗體。」堅叔嘆了口氣,露出一面無奈和唏噓的神情。

「他們把我關在隔離區域裡,把突變異能基因移植到我的身體,再注入細胞分裂藥物。

在我醒來之後,我的樣貌就成了現在這模樣,身體強壯了,年輕了,而且還感覺到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我體內流動。

我被關在牢房裡三日,期間身體各處都在急速進化,五種感官變得十分敏銳。





我竟在第二天能透過隔音牆聽到牆外的聲音,還得知了不少秘密和情佈。

我嘗試打破牆壁,但即使我擁有神力,牆壁卻紋風不動,然後一陣麻醉煙霧襲來我便暈倒了。

在第三天醒來,我被帶到剛才那舞台,而我的對手是一個少年,他原本閉上眼睛,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起初我以為他是因為害怕而顫抖,但後來我知道我錯了,完全錯了。

突然,他猛張開眼,用他那遍布紅筋的眼睛怒視著我,害我我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他身體的抖震停下來了,換來全身不停冒煙。

然後,他半點僅餘的理智消失了,他不停壓低聲線嘀咕著什麼,一時出盡力量鼓起肌肉,一時不停抓頭。





又起勢拍打地面,像是一個憤怒到極點,而又無處發洩的人。

我當時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問了那人一句:『先生,你沒事嗎?』」

(你是白痴嗎?......)

「後來我後悔了,那人一聽到我開口便衝過來一拳塞進我的臉上,那一拳把我打飛了足足五米!」堅叔又再舉起他那動人的五根指頭。

「可是,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又怎可能只有捱揍的份?

我立馬一個箭步衝前,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質素強了很多的原因,我一瞬間就跳到他面前,連我自己也反應不及就整個人撞到了他身上......」

(白痴啊......)

「然後,我和他擁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了數個圈。

我騎在他身上,接著我一記左勾拳打在他面上。打得他反了一會白眼。

不知道是否我惹毛了他,他身體變得十分熱,熱得皮膚都變了一片紅色,頭髮開始脫落,落在地上時更燃燒起來,化為絲絲灰燼。

他把被我打側了的頭轉回來,他原本白黑色的眼睛徹底變成了血紅色,然後他就用那通紅的眼睛瞪著我。

剎那間,我也感到無名火起,眼前景物全化作一片血紅色。腦袋裡只有殺掉他的念頭,身體不由自主地擇動拳頭,

他吃了我幾記拳後也忍耐不住了,一下踢在我肚子上,把原本騎在他身上的我踢到上半空。

然後,我在半空中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事。

他的拳頭在燃燒!兩團烈火在他分別兩顆拳頭上燃燒!

他擺起架勢,準備在我掉下來的一刻就一拳塞過來。

幸好我反應夠快,一個轉身把身體面向憤怒男,把手架在胸前防禦,然後在我落下之際,他一記火拳打過來。

即使隔著我的手臂打過來,身體仍彷彿被隔山打牛般受了千鈞之力,頓時打得我吐了一大口血。

而我的身體則和血箭則走相反方向,我飛離了憤怒男十幾米,最後硬生生撞在玻璃牆上。

但事情還未到最壞的情況......。」堅叔又再搖頭嘆氣,像那天的戰鬥讓他受了很大打擊一樣。

「他帶著他那著滿火的身體衝過來。

他的身體已被燒得體無完膚,在熊熊烈火下只剩下一片血紅色的肌肉,我在遠處還隱約看到他的肌肉在跳動。

然後他和我的距離只剩下十米,我見到他身體上的火焰由紅色變成黃色。

只剩下五米,火焰由黃色變成白色,現場除了我以外已經無人再可以憑肉眼觀看他。

整個會場被他身體照得像白天一樣,他踏過的地板轉眼化成一片氣體,我背後的強化玻璃他開始溶化。

在我以為死定了之際,眼前的白色火焰『呼』一聲忽然消失了。

連帶憤怒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氣化了一樣,和空氣二合為一了。而我的怒火也莫明地消失了。」堅叔在說畢這句後也「呼」了一聲。

(你不是已經逃了出來嗎?還呼什麼鬼!)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是真的。幸得和我對戰的是憤怒男,他的怒火把整層強化玻璃都燒溶了。

機智的我還會等人來麻醉我再帶我走嗎?妄想!

我立馬轉身就走,然後一邊走一邊聽到全場為我尖叫為我歡呼,有些女觀眾更誇張得掩著雙眼不敢看我,哈哈哈!」

(原來還是自戀狂。)

「在我跑到維修通道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衣服被燒光了,剛才我一直在裸跑,所以她們才會尖叫......嗚嗚.......」

(決定好了,一於用白痴自戀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