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叔外表回到六七十歲時的樣子,原本強壯的肌肉開始萎縮,皺紋遍佈全身,皮膚上開始出現老人斑,整個人變得骨瘦如柴。

整叔抱住疲憊的身軀走到Ada樂仔身處的囚室。

一打開門,一陣冷得誇張的寒氣從房內湧出。

冷氣一散,堅叔驚覺最後一個白衣女竟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眼邊黏著兩條淚痕。

這白衣女的肉體沒有死去,可是精神早已被抽乾,像一個傷心到極的人,呆呆的躺在地板上。





樂仔站在白衣女前,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失去意識的白衣女。

同樣地,樂仔臉上也黏著兩條結了冰的淚痕。

Ada躺在樂仔身後,她流了一大灘血,把地板染得通紅。

幸好,冰冷的空氣減緩了Ada失血的速度,Ada才避過了失血過多而死的命運。

堅叔脫了衣服,把衣服撕成布條,為Ada做了簡單的包紮。





「醒一醒吧,樂仔。」

樂仔回復清醒,雙眼變得有神,寒氣轉眼即逝,一切又回到正常。

「你......是誰?」

「我是堅叔,但你應該忘記了我,你母親死去的當晚我也在場,你記得嗎?」

「媽媽......啊......呀!!!!!」





(對了,那天晚上,原本是個平常的夜晚,可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白衣女改變了一切。

她從天上飛到了露台,拆掉了門鎖。拆鎖的聲音喚醒了原本熟睡的我倆。

母親吩咐我留在房裡,她則拿了把開信刀走到客廳。

一會兒後,客廳傳來一聲尖叫,同時,有人不停拍打大門。

我很害怕,但又很好奇,我走到了走廊和客廳的轉角位偷看。

可是我後悔了,我看到了我一生中最不想看到的事。

母親被殺了,她四肢被撕去,然後她失去四肢的身軀被掛在水晶吊燈上。

整個客廳都被血染紅,然後客廳中央站了一個女人。





鮮血把她原來白色的連身裙染紅,雙手還滴著屬於母親的血,面上掛著一副猙獰的笑容。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奇怪的腫瘤,數之不盡那麼多。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用她可怕的笑容望住我。

這時候,一個男人撞門而入。

我嚇呆了,眼前一切景物都變成了灰色,淚水不停在我眼腔流出,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當我醒來,我站在天台上,眼前是父親,他站在天台邊緣,一步一步地退後。

然後,他墮了下去。

所有人都死了,母親死了,父親死了,為什麼沒一併殺掉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在這灰色的世界裡?

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堅叔看著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樂仔,彷彿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說道。

「那天晚上,你的力量把我和白衣女都制服了。我看見你離開,然後我便昏倒了。

直到一小時後,我清醒過來便立即想到了你會走到父親那處,但一切都太遲了,很抱歉。

可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的,你還有我,還有Ada,我們會保護你,照顧你的。

所以,你願意和我一起剷除白衣女嗎?那個殺害你雙親,傷害了Ada的白衣女。」

樂仔緩緩地站起來,抹去面上的淚水,轉身對著堅叔說: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