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國際機場是全亞洲最繁忙的機場之一,每日的客流量高達十萬人次,在云云的旅客當中,一個普通的背包客昂首闊步地踏出一號客運大樓。

「我終於回來了!」

在回家的機場巴士上,背包客——陳啟明,回想起過去一個月的經歷,依然感到難以置信而又非常興奮。

一個月前......

陳啟明近期經常在夢中夢見自己在充滿異國風情的地方享受著一個悠閒的假期,每次夢醒後發現自己仍身在香港便自不免生出少許的失落感。





有一天,他看到一篇介紹印度旅遊的網絡文章,這勾起了他出走印度的強烈欲望。

一向想到就做的他二話不說,當天便辭去了他那沉悶的工作,訂了第二天前往印度的航班,並在上機的前一刻才發了個訊息通知他的父母自己正出發前往印度。

印度,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家,更是瑜伽運動的發源地,很多外國遊客來印度的目的都是修心,使心靈得到洗滌,雖然近年來發生了不少強奸婦女的案例,但也無損外國遊客的熱情。

剛一到埗,啟明在機場附近的找換店兌換了足夠的盧比後便開始了他的修心之旅。

行程的首三星期也大致順利,他曾在恆河河邊與當地人一起聊天,試過與當地人一起擠巴士,也去了一些有名的旅遊勝地和不同的城市,途中結識了不少當地人和其他背包客。





「其實印度也不像其他人說得那麼差啊。」陳啟明心想。

在某一晚,啟明結束了一天的行程,他正在從巴士站走回旅館,可是他隠約聽到一些不尋常的聲音在路邊的陰暗小巷傳來。

他順著聲音的來源慢慢前進,那聲音也越發清晰起來,這是人被摀著口時發出的嗯嗯聲!

只見在小巷的盡頭有三個人影,是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在挾持著一個女人,那女人雖然拚命地掙扎,可是仍擺脫不了他們。

「喂!你們在做甚麼!」啟明用英文呼喝道。





那兩個男人驚愕地轉過頭來,發現啟明只有一個人便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嘻嘻,兄弟,若不想惹麻煩的話便轉身離開,當沒有見過我們,否則的話……哼哼。」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那個被他們挾持著的女人望著啟明,在漆黑的環境下很難看清她的表情和外貌,啟明只隱約辨認到她是一個長髮女郎。

「哼,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是甚麼東西,有種便放了她,有事便衝著我來!」說罷他便把衣袖抽高,準備迎接一場惡鬥。

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有膽識!可惜你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巷子了。」較強壯的那個男人說道,並抽出一把小刀快步衝往啟明。

啟明側身閃過,雖然沒有過正規的學習過打鬥技巧,但啟明以前在學校打架可是從沒敵手,身手比普通人都要敏捷。

「快點解決他。」壯男的同伴說。





第一擊無效後,壯男立即轉身並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小刀前進,發出了陣陣的破空聲。

強烈的攻勢使啟明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唯有連連後退。

這時啟明感到強大的死亡威脅,他知道假若被眼前的小刀刺進身體的話,他的生命便會在此畫上句號。

於是,啟明看準了對手攻擊之間的空隙,不退反進欺身撞向壯男。

壯男被啟明撞倒,手中的刀不慎飛脫,啟明的左手手臂也在過程被小刀刺中,割出一個長長的傷口。

壯男馬上跳了起來,使出了昇龍拳擊中啟明的下巴。

啟明被壯男一拳擊到倒地,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壯男撿回在旁邊地上的小刀,並深深的插進啟明的咽喉。





「哼,不自量力。」

啟明難以置信地緊緊摀著咽喉,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急速流逝,可是他並不想死,他的一生雖然從來沒有過出色的成就,學業成績一般,大學也沒有讀便出社會工作,父母從來也不曾對他抱有期望,甚至認定他此生都沒有作為。

螻蟻尚且偷生!他不想死!他想生存!他不甘心在沒有闖出一番事業前便在所有人的藐視中離開!

啟明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雖然不甘心,但傷了大動脈的他如無意外在一分鐘之內便會休克死亡。

但是!就在他彌留之際,腦中的某些東西似乎被解開了,大量生機源源不絕地湧現,啟明的意識恢復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咽喉,本該有傷口的地方現在完好如初;他再望向自己的手臂,發現那矚目驚心的傷口亦已經消失了!

此刻啟明身上的傷口不但完全癒合,甚至覺得渾身充滿力量,這力量仿佛要把自己的身體撐爆!

與此同時,那個壯男現在正慢慢步向被他同伴挾持的女郎,嘴角露出微笑。





「嘿嘿,解缺了那傻子,現在輪到妳了。」說完便和他的同伴一起發出奸笑聲,那女郎仿佛認命了似的,沒有絲毫的掙扎。

但他的同伴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目光驚訝地穿過了壯男望向他的後方。

壯男見狀也停止了笑聲,然後狐疑地順著同伴的視線望去。

可還未等他的身體完全轉向,一個巨大的拳頭已正面擊中了自己的臉面,他感覺自己就和被全速行駛的大卡車撞到一樣,二百磅的身體被擊飛,身體撞到牆壁後連牆壁也被粉碎。

「賈布!」同伴大喊。

那壯男的身體陷在牆壁之中,口鼻流血,而且出氣多入氣少,恐怕已命不久矣。

啟明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拳頭,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一拳便把一個二百磅的大漢框進牆壁,但眼前的事實卻不由得他不信。





儘管心裡有千萬個疑問,他啟明決定暫時忽視它們,畢竟救人要緊,那女郎還在對方手上呢。

「放開那個女人!」啟明對著那男人大吼。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向前走一步我便把她殺了!」那男人用女人的身體擋在自己身前,手中的刀緊緊架在女郎的頸部。

突然,那男人的頭爆裂開來,血漿腦漿四射,同時,啟明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長髮女郎推開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屍體,然後活動緊繃的肩頸,身上沒有沾染半點污物,她沉默地凝視在場的兩具男屍和昏迷了的啟明。

「真麻煩呢。」長髮女郎用日語說道,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一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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