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輪交談之後三葉就將我拖走,而WW既各位都開始搜索工作。

而此刻我………
「哇阿-----嗯……」好悶,悶到我打喊露。

「安靜,呢到係圖書館。」三葉繼續揭書,眼尾都唔望下我。
無錯,我地依家就身處係圖書館入面,
守係圖書館門口既士兵本身都唔比我地進入,但係三葉一表明身份之後,就獲得對方敵意既眼神,然後死死氣地讓路。
我望住劫撞開既大窿外面,成塊大草地被封住,中央位置有被留下燒焦既痕跡。





三葉當時竟然可以企係個大光球下面都無事,魔法真係神奇。
「你到底搵緊乜呀……」係食完早餐之後我地就一直係到打躉,此時此刻已經係下午四點幾。

講起上黎琴日件事都係咁上下時間發生。
「無野做揭下書得唔得?」

圖書館中央既大木檯已經被撞碎,靠中央既書架亦都被推開,然後形成骨牌效應再推跌外一層既書架;書架上面既書跌到成地都係,總之就係一片頹垣敗瓦。
而三葉將幾本厚既書疊起就當係凳咁樣坐。

「你咁樣對啲書,菲兒知道左一定會好傷心!」




「書既價值係入面既資訊,書本身既物質只係媒介。」

道歉!向買完輕小說放係屋企唔睇既我道歉!
「再講,管理員小姐返到黎先算。」

矣?做乜同講好既唔一樣?
「你唔係話佢好安全架咩?」

「安全係一件事,返到黎係另一件事。」





呢一句觸動到我既神經,我認真起上黎問:「又係你既語言偽術?」
三葉合上書本,書本附近既塵埃因而被捲起,於背光既情況下閃爍。
「我想聽下你對管理員小姐有咩睇法。」

「唔好拉開話題。」我無乜幾可咁強硬,但係人命攸關,對方更加係絕無僅有會真心對我好既人。
「我唔知。」三葉搖頭重覆:「我真係唔知。」

少女將書本抱於胸中再道:「你覺得龍同人之間可唔可以有感情?」
「嘎?」

「答我。」
此刻我腦裡面有好多思緒飛過,但係被三葉催促之下我憑直覺回答左佢。
「可以掛。」

人同動物,例如狗、貓等等生物之間都可以有感情,甚至對死物例如動漫角色都可以以老婆二字稱呼,我覺得同龍有感情都並唔係無可能。




當然,若果對像係劫的話就難少少,你都唔會同啲鱷魚大白鯊做朋友啦,可以的話我都係傾向有毛既生物。
「我覺得劫對管理員小姐就係有一種獨特既感情。」

「嘎?」

又人獸?

「嘛,以上只係我既假設,理據不充份既假設,甚至可以話只係我既直覺。」

三葉頓一頓又再續道:「作為女仔既直覺。」
出現喇,係常見既女性直覺!

女性既直覺又無理據又無邏輯,但係佢地自己偏偏信到十足。
條仔幾日無打電話比自己咩?一定係出左去滾!





當然啦,我並未試過有女朋友,以上並非本人親身經驗。
但亦都唔係來自我朋友既經驗,因為本人一個朋友都無,上述例子只係於香港各大討論區上道聽途說。
「以我既觀察,菲兒佢係一個……」呢個話題迅速得到三葉既注意。「一個毫無自我既女仔。」
「點解聽起上黎咁負面?」

「恰好就係你既完全相反,但係唔知邊面先係負面。」

三葉對嘉穎使用古典攻擊,嘉穎以生命值硬接。
「所謂正面負面都係由佢既成敗去決定,自信既背後就係傲慢、謙虛既背後就係自卑。」

「矣~估唔到你都會講啲咁有內涵既說話。」三葉用雙手托住面頰兩邊,然後手肘托於雙膝之上,把身體傾前細聽我既說話。
「因為平時實在無人同我傾計,唯有自己一個諗下野解悶。」

「又比左機會你自虐……」
「自虐既背後就係願意面對自己既缺點,你識條春咩。」





「剩係面對係唔夠,有無考慮過改善個缺點?」
若果我真係有方法可以改正自己既缺點,我應該做左。

但係我無,毫無頭緒。我可能需要其他人既幫助,但係我無可以求助既目標,因為一直以黎我身邊並無其他人。

「關於我既話題就到此為止。」

我並唔係果種鐘意將自己掛偽嘴邊既人,一黎我身上值得驕傲既野並唔多(if any),二黎我覺得果啲成日「我點點點點點點點………」既人好討厭,尤其是係柯屎又上Facebook 開Post交代、柯尿又上Facebook Po圖交代果種。

靚女另計,雖然靚女唔會柯屎。

「咁你繼續講下管理員小姐。」

「好。」雖然唔係我最想討論既題目,但總比討論我自己更加好,關於自己既話題諗得越深入,心情就會越沉重。





「你係一個自己想點就點,完全唔理旁人感受既人。」

「有啲刺耳,但我唔可以話你錯。」

有自覺呢一點值得加返少少分,但係恃住有呢份自覺然後以「我係咁大小姐脾氣架喇,咁點丫?」既態度去同人相處既各位港女,我屌你地老母。

至於三葉,佢既橫蠻無理背後通常有啲動機,而且仲有啲點到即止既感覺。

例如琴晚剛進入我房間果段對話,到最後佢都係好直接地道歉。

「阿……我唔介意比人稱讚,但係你呢段話總係令人覺得好尷尬……仲有啲嘔心。」

我將心聲講出口既被動技又發動左。

「咳咳。」我調整心情重新出發:「至於菲兒,佢係一個為左其他人,甘願隱藏自我既人。」

我停一停頓然後組織下應該點樣表達既時侯,三葉就以一聲「繼續。」催促。

「佢既職責係圖書館管理員暨教師,但真正既職業係『學者』。」

「所以?」

「你覺得一個人為左乜野先會做學者?」

其實我問呢個問題既時侯自己都好矛盾,畢竟我係一個對學術並不追祟既社會長大;大學院校唔少學士最後為左一時之利都甘願放棄作為學者既風骨,甚至遺背自己一生所學,口出歪理。

「為左唔好服兵役?」

「你再串我我就唔講。」

其實佢並無講錯,尤其係香港,幾多人為左唔出黎社會工作而繼續進修避世?就連深明呢個道理既我都係選擇左呢條避世之路。

我幾年既大學生涯入面學過乜?屈指可數;而當中可以拎返出黎應用既更加係碩果僅存。拎住最低收生資格入嶺大頹科既人,到底係為左乜野而讀書?

不過崩口人忌崩口碗,佢呢句話聽起上黎非常刺耳。

「為左追求知識?」

「我覺得係咁。至少當日佢目擊完無比敵、埋頭於書海中做研究既神情同佢教書果陣既神情非常唔同。前者先係佢真正享受做既野。」

「但日日困住係同樣既地方裡面都可以追求智識?」

「我唔排呢個可能性。」事實上地球唔少科學家每日都係同一個地方做實驗,而又為人類追求到更多智識,但係…「但我認為菲兒並唔想留係到。」
就係三葉意圖毀滅白石鎮之前,我同菲兒有過一段對話。

「我對自己可以以學者身份作出貢獻感到非常滿足。」、「我平時要上堂,可以閱讀既時間非常有限……」
菲兒滿足既原因並唔係因為自己喜歡自己做既工作,而係因為自己既工作可以幫到人。

但係另一方面,佢既工作一直都阻礙住自己做自己真正想做既野。

我當時仲話好羨慕菲兒,但係依家認真一諗先覺得佢根本唔幸福。

佢被稱為「期望」及「責任」既鎖鏈所綁住。

「但係你唔可以因為咁而否定佢,至少佢覺得自己開心。」小姐你既立場會唔會轉得太快?

「管理員小姐既情況同森宿有啲相似……哈……」後尾個哈乜料?作為一個廢青我真係totally no mood to 浪費心機去估佢既動機。
唔經唔覺接近黃昏,從牆上既大孔可見,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染成橙色。
「聽講劫係呢兩個星期間每到黃昏時間都會係西門樓閣到睇日落,我地都不妨過去睇下。」

「你覺得劫今日都會出現。」

「我唔覺,畢竟睇日落既動機都已經無左。」

「咁我地仲去?」

「無劫睇的話有日落睇都唔差。」你幾時變得咁浪漫?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