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話是由G主席所說。 

神探已看穿G主席神色有異:「G主席,你既意思係....」 

「我認為,我地先驅會正面對住一個大危機。」G主席站起來,然後把外衣脫掉,後背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看來剛剛拆線不久。 

「你..」 

全場無聲,但神探就是神探,還是如此理智。 





「發生咩事?」 

「炸彈,汽車炸彈襲擊,就係我平時去開既健身房發生,我即時入院。」 

「你點解咁肯定對方目標係你?」 

「因為呢一樣。」他扔出一張小晶片。 

我一眼認出這是未發佈的科技,我們稱為「超硬碟」--以原子儲存數據,將成為未來電腦的主體。 





http://chinese.engadget.com/2012/07/12/researchers-store-memory-bit-one-molecule/ 

那邊的人都不太熟悉電腦,於是超硬碟便傳到我和阿窗眼前。 

解讀超硬碟需要較多的程序,於是我,阿窗,DW等比較擅長電腦的人跑到地下實驗室工作。會議暫時停止。工作了一小時左右,解讀完成。 

是立體全息影像。 

很快地,我們再次聚集於會議室,中央的立體全息投影機打開。 





我按下了播放鈕,影像出現。 

是醫生。 

醫生看到自己的影像大為吃驚,包括她進出自己的家,研究室的影像就這樣靜靜的播放著。 

犯人就好像說:「我了解你的一切。」 

然後影像停止,一道紅光閃過,醫生的身體被切開一半,然後影像又轉了。 

是幾個世界名人,分別是赤裸裸的奧巴馬,英女皇,教宗,習總,普京。 

「_ _ _ _醫生,你將會為你瘋狂既幻想付出代值。」 

「無人可以成為神,亦無人可以複製人類,先驅會,你呢一班人,以先驅自居,壓制文明,自以為神,凌駕於人類之上,吾身將會毀滅你地無聊既幻想,為人類帶來新既希望。」 





「第一個.係尼克,第二個,係G主席,第三個就係_ _ 醫生你,吾將會好好幫你地贖罪。」 

影像到此完結。 

吾Auntie。
「點算。」 

我簡單地問道。 

大家可能都見慣了大風浪,所以沒有太吃驚。但那人.... 

不,我錯了。 

醫生正怕得混身發抖,伏在桌上哭泣。其他男士們竟然都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那倒是,對方可是打破了我們百多年來的絕對保密,還準確地抽出了我們三個成員並襲擊了其中二個,對方手上看來還有著我們的科技... 

這太可怕了。 

神探安撫著她並道:「唔使驚,我地會保護你存嘛。我地..我地係先驅會黎架WOR,邊個夠我地黎?」 

是嗎?對方已展示出這一種力量,看來我們已被對方滲透了一半以上,加上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 

「警察,你可以調動地球上最大既警力,要保護醫生,應該唔難掛?」 

「你放心,無問題。但係...」 

DW也想到了,我也想到了。 

DW:「如果係警察,始終要考慮我地既保密性,唔可以透露太多,唔透露太多,保護成效有限,對方有咁既實力,如果唔全力保護既話,恐防未必可確保安全。」 





警察點頭同意。 

「我認為要搵人貼身保護。同時,又不失保密性。」 

這次所有人點頭同意。 

我聽說過在香港和四川有兩位奇人,在世上的戰鬥力數一數二,如果由他們出馬....不還要考慮先驅會的保密性。 

突然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既壓力。我抬頭一看,所有人都盯著我看。 

「你睇下,你睇下,呢種人全身武器,係唔係就用機槍對住人地個頭...........」 

秘書長說道:「尼克,就由你貼身保護醫生。」 





這是甚麼爛劇情?

會議很快便完結,我離開了基地。和進來時不同的是,我現在變了醫生的保鏢--沒工資那種。 

神探,警察,秘書長三人已經在行動,動員所有力量遠距離地保護醫生,而醫生的近距離人身安全便由我來保護。算了,那三人一起行動的話,應該不用一天就能抽出兇手,我這保鏢應該不用當太久。 

屏幕上出現一個來電,是阿傑。 

「喂?」 

「尼克,你係邊?」 

「我約左人地出去食飯,做咩事?」 

「佩特拉佢一路嘈住話要搵你,我地就黎俾佢嘈到癲啦!」然後那種一陣雜音,看來是電話的通話權正被搶奪,接著佩特拉的聲音出現在耳機中,「尼克叔叔!尼克叔叔!」 

「做咩事呀,你點可以嘈到傑哥哥佢地架。」 

「哼!佢地間屋又細,又污糟,做D野又難食,我真係唔想再係度呀!」 

我大可以接她來,但是我們正身於危險之中,如果把她拉到事件之中,也不合理。 

但再細想,殺害佩特拉父母的兇手還在逃,她一個人在那邊,也不見得安全,反而在我身邊更好。 

我暫時關掉麥克風:「醫生,你..你鐘唔鐘意小朋友?」 

「小朋友?」 

「12,3歲左右。」 

「我無問題,但係你想點?」 

「無問題就好。」 

我打開耳機:「聽日朝早10點,蘇黎世機場等。」 

「機..機場?」 

「小佩,想唔想去日本呀?」 

「好呀!」

由我們在機場會合了佩特拉一刻開始,尼克,佩特拉,醫生三人在世間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我們的外貌都經過了偽裝,所有證件都是假造。然後我們便以這個虛假的身份登上客機。 

客機將會由蘇黎世機場直飛東京。本來我們打算用聯合國軍隊的飛機,但是太過顯眼,所以決定轉用普通的客機。不過這客機的「普通」只是表面上,如果我告訴佩特拉真相,這小女孩一定嚇得全程不敢入睡。 

當天,瑞士附近幾個國家的特工和軍隊精英都收到同一個指令: 以普通乘客身份登上編號GD369由蘇黎世飛向東京的飛機,身上可準確帶上武器,任務是暗中保護客機安全。 

當然,他們之間不知道有其他人收到這指令。同時有12名特工會成為這班航機的機師和機組人員。 

於是這客機上連機組人員,有176人。 

173人是透詔以上的特別安排上機。 

剩下那三人,就是我,醫生和佩特拉。 

所有人以為自己是機上唯一的特殊存在,實際上人人都是我們安排。 

我曾經擔心會不會有襲擊來自機外,不是機內,直到我的衛星發現一架隱形戰機在空中保護我們才完全放心。那個兇手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的襲擊機會了。 

如此滴水不漏的保護我也安心地睡著。 

到達日本,正是早上。 

「尼克叔叔,我肚子好餓!」佩特拉才一睡醒便這樣向我說。 

「小佩。」醫生這時一路上已經母性大發,不斷地和逗佩特拉玩,結果二人已經熟稔得如姐妹一樣,「我等陣帶你去大學飯堂食天婦羅好唔好?」 

早上食天婦羅? 

「咩..咩叫天婦羅?」 

「即係炸D野黎食囉...」 

「炸野?我要食我要食!」 

你還真是早上食天婦羅。說起「炸」,我腦中第一時間想起露絲的死和G主席的案件,二者都是被爆炸所害,即是說犯人是炸彈客? 

「炸彈..炸彈...」我口中一邊念念有詞。 

醫生:「你想食炸蛋?」 

佩特拉:「蛋都可以炸?」 

救命啊...... 

很快便走到了接機大堂,我老遠就看到了一塊名牌寫著醫生的名字,下面是更耀目地寫有四個大字。 

「帝都大學」

他是一個帶眼鏡的小伙子,大約20-23歲左右,穿著普通的休閒服,他看到了醫生後便立即大叫著醫生的名字。 


「醫生!醫生!」 

「他叫名字的田中一樹,我學生。」 

我們才一走出來,田中便跑過來:「醫生,歡迎返黎日本。」 

「我出國一兩日姐,為你介紹呢一位係...係...」 

因為那假名只是暫時使用,所以醫生也沒故意記著。 

我連忙以日文說:「我叫阿克。」 

「外國人都識日文?」 

「係,唔得咩?」 

田中聽我這樣說,只好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哎,老毛病,改不了。算了,沒必要為一個這樣的小伙子改變自己一向的性格。 

佩特拉不會日文,全程也只是拖著我的手跟在我們三人後面。 

「如果依加返大學會唔會將其他人置於危險?」我低聲地問醫生。 

「日本人口咁多,去邊都一樣,無所謂。」 

這兒是日本,所以即使是秘書長和警察的影響力也不能直接發揮作用,保安上一定不及之前。所以我在腦海中一直都在計劃著不同的作戰計劃。 

出乎意料地,我們竟然平安無事地到達帝都大學。 

帝都大學是在日本內和京都大學齊名的大學,研究成果非凡,更別說是生命科學上了。 

一路上醫生和田中都在談論學術上的問題,甚麼「速生劑」「文明之匙」等,我這生物沒甚麼大興趣,所以一直沒有在聽。 

佩特拉第一次到日本,一直都伏在車窗上問東問西,我便一路解答,經過一輪折騰後我們終於到達帝都大學。 

帝都大學的入口是一條寬廣的林蔭大道,二邊種滿了櫻花,如果季節對的話這大概會成為櫻花大道吧。 

我們沿著這大道向大學校園走,然後------ 

武裝義肢突然自動行動,右手帶著我全身向後轉,然後用手一捉。 

手心傳來一陣悶響,我一看手心,竟然是一顆子彈。 

我抬頭一看,三架黑色的貨車打櫃截在大學入口,幾個手持步槍的人下車,其中一人手中的槍還冒著煙,子彈是誰 

射的,很明顯了。 

是要我們怕普通人受傷不敢向校園內逃去,又無法突圍逃出校外的戰術嗎? 

可惜他們算少了我-尼克。


醫生和田中正準備逃命,佩特拉卻是呆在現場不動。 

我腦中突然想起了中國一本小說,講一個大將秒斬敵人的故事,那一種霸氣我現在可以試試。 

「醫生。我要一碗日式蟹柳拉面。」 

「下...?」 

「我地去飯堂啦嘛,你幫我叫住先,我打埋佢地黎食。」 

醫生傻傻地答應,便逃向飯堂。 

我這時已換上武裝智能眼鏡,眼鏡已將幾人的臉孔和日本警方的資料庫核對,是山口組。 

已經有十人下車,排成一行,還有三個司機在車上,每人手上還有步槍。 

我冷笑一聲,推進器打開,馬上沖向人堆。我雙掌一揚,指關節上的電擊器把中央二人電飛。然後我向後一退,讓那二群智障生物向對方互射。 

「砰砰砰砰......」 

槍聲過後,八人倒地。 

那三個司機嚇得半死,馬上踏下油門開車,我不慌不忙地飛到其中一架車前,把整架車子抱起,擲向那一車,二車相撞,在路上扭成一團廢鐵。 

剩下那人連車也開不動了,只是縮成一團發抖。 

我一手捉起他衣領,發動推進器向天空飛去,那人嚇得魂飛魄散,竟然在空中撒尿! 

好了,我怕這貨的心臟受不了,於是飛到帝都大學的主教學樓天台,把他放在天台邊緣。然後我左臂輕輕觸著他,右手拉弓準備出拳。 

「唔好亂黎呀,唔係我都唔知我既鋼拳我做出D咩黎!」 

「!#$%!^!」 

「Hi,冷靜D呀Hi Hi!」 

「大..大佬...有咩.吩咐..」 

「做咩要襲擊我地!」 

「我..我都唔知呀...打份工姐!」 

機槍伸出。 

「我...我講呀..大佬..收埋...佢先啦..」 

機槍收回。 

「有人俾左個女人張相大佬,話佢手上有我地既犯罪證據,叫我地捉佢返去,就係咁囉..」 

「你大佬係邊個!」 

「陳一刀...」 

「Hi Auntie中國人黎既!」 

「山口組都有中國人架..」 

「唔使你講我都知!」 

「咁你想點呀英雄..」 

我把他電暈,然後把他衣服扒光。之後自己走樓梯回到地面。佩特拉不見了我,一直在哭,直到我出現在她面前她才止著。 

我和她走向飯堂,拉面已到,其麵尚溫。 

但我知道,這次的模式和過往不同,看來只是想試一下我個突然出現的「保鏢」的實力。襲擊,還是會繼續。

因為我的速度極快,再加上發生這樣的事,根本沒人注意天台和地下的後樓梯,所以當警察來到時我們已經穩妥 


地到達醫生的實驗室。 

才一打開門,熟悉的消毒藥水氣味撲面而來,佩特拉明顯覺得很不舒服。 

「醫生,你真係無事?」田中已經不知問了多少次。 

「無事呀。」醫生同樣不知答了多少次。 

「尼克叔叔...」佩特拉拉著我的衫尾,「可唔可以唔入去?」 

「下?點解呀?」 

「我..我唔鐘意呢度!」 

小孩子就是這樣,又可愛,卻是這樣惹人討厭.. 

「咁...醫生,我同佩特拉四周圍行下先,OK?」 

「無問題,呢度好安全。」 

我拖著佩特拉,便離開實驗室大樓,回到了大學地面。大學中任何時候都是這樣的熱鬧,周圍都有著不同的活動例如音樂表演,街站宣傳等。 

剛剛還發生槍襲,現在這邊卻如沒事發生一樣,可見帝都大學佔地有多大。 

佩特拉拖著我東奔西走,便我卻是心不在焉,腦中正思考著不同的事。 

爆炸,汽車炸彈,先驅會,山口組...... 

「呀!」突然佩特拉抱著我。 

好幸福.....但發生甚麼事了? 

我一看,地上一個男人正彎著腰,喘著氣。他身上遍體鱗傷,還散發著幾天沒洗澡的異味,頭髮也有著厚厚的頭油。但出奇地,我卻覺得這人不知在那見過... 

不理他是誰,怎可以嚇著了佩特拉啊! 

「先生!」我說道。 

那人道:「你..你是尼克?」 

奇怪,在日本我的名字是阿克,他怎會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我..我係,邊位呀你。」 

田中一樹抬起頭:「快..快D救教授佢...」 

我呆了。 

為甚麼田中一樹在這兒!?這..這樣的話,實驗室中的那個田中一樹.. 

我鬆開佩特拉的手,不斷地揉著面前這個田中一樹,沒有化妝品的脫落,也沒有人造皮膚的破損!這的確是真正的田中一樹沒錯! 

Hi Hi,中伏! 

我一把抱起佩特拉,然後跑向實驗室大樓。 

因為我的腰也是武裝義肢,跑起來的速度自然不是普通人想像中那種。 

跑到實驗室大樓,我轉為單手抱著佩特拉,雙腿向地上一踩,然後打開推進器,飛騰至醫生的實驗室的窗子外。果然,田中正手持一把小刀向醫生襲擊! 

我舉起單臂作格擋,硬生生地撞破窗戶,然後放下佩特拉,接著右拳便直擊田中一樹! 

「砰!」 

眼前影子一閃,田中消失掉,同時我的拳頭擊在一段木頭上,並把木頭擊成無數碎片,四分五裂。 

木..木頭? 

熱能探測偵測到一個不是醫生或佩特拉的人形發熱體在我身後,我連忙回頭舉起機槍-- 

「呼----」 

田中奪窗而逃,飛身出窗外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