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推我出露天地方,小佩跟我黎。」 

大家很有默契地各自工作,要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阻止完人,他在暗我們在明,勝算難以估計。但是,為了無辜者的生命,即使粉身碎骨我亦要守護! 

醫生推著我要向臨時掘出的出入口,很快我們便回到了地面。 

「尼克,你準備點做?」 

「咁做。啟動CORE III!」 





我仰天大哮,在寂寞而寒冷的晚上,特別響亮。 

「尼克..做咩姐你,嚇我!」小佩嘟著嘴罵我。 

「無,壯下膽,熱下身姐。」 

螢幕前出現「CORE III未經測試」的視窗,我點頭發出「繼續」的指令,現在我的家應該在震動,然後露出發射跑道吧。CORE III是第三代武裝義肢,改善和新增了不少功能,只是欠測試罷了,有一個名言說得好「在我們宗未學會走時,便要學飛。」 

「你到底準備點做姐尼克。」醫生好像還沒明白現在的狀況。 





「你地,退後少少。」 

二人馬上後退。 

我聽到空中傳來陣陣引擎的聲音,來了!希望成功吧! 

突然,四個銀影劃破12月的天空飛來,轟然飛插而下,仔細一看,正是CORE III武裝義肢。CORE III的手把我抓起,在空中轉了一圈後,腳部裝在連接節上,然後打開推進器,同時手部向外飛,調好位置後要裝上我的身體。 


「嘩...」 





「唔好嘩住,小佩,你帶住佢。」我脫下我的智能眼鏡交給小佩,「我帶你去教宗伯伯度,你隨時同我講個邊咩環境好唔好?」 

「好呀!」 

我取出CORE III中的智能眼鏡帶上,捉著小佩,「醫生,其他就交俾你啦。」 

「好。」 

「小佩,我地行啦!」

在這一連串事件發生前,我幾乎沒有到過梵諦岡,理由是宗教和科學的對立。而最諷刺的是,我現在竟然拚上了自己的命去保護梵諦岡。想到這時,我自己也不禁搖頭苦笑。 


「尼克,你笑咩?」 





「無野呀。」我看看前面,聖伯多祿大教堂遠遠出現在眼前,「小佩我地到啦。」 

「打開背景反射屏障。」 

「背景反射屏障-啟動。」我全身附近發出一陣光芒,光芒漸漸變色成為了背景的顏色,我和小佩消失在空中。 

我們大刺刺地降落在聖彼得廣場,附近的人大概也感到一陣冬天中的熱風,而我們早已走向聖伯多祿大教堂。這一個時間....是12月24日凌晨4時,街上的人根本就繆繆可數,教宗真的還在入面嗎? 

「通訊-秘書長。」 

「喂,尼克,你到左未呀!」 

「到左啦,但係教宗佢地...」 

「佢地班友各自係唔同酒店休息緊,我地派人檢查過,無咩異樣。」 





「依加咁,對佢地都無好處,我覺得佢地大約係平安夜傍晚5點左右開始黎料啦。係WOR,我等陣會叫佩特拉留係教宗身邊,你點睇?」 

「都係件好事黎,佢可以即時聯絡你?」 

「係。」我點頭。 

「我幫你安排,你地依加咩打算?」 

「搵間酒店訓到12點左右。」 

「今日平安夜,梵諦岡附近都滿晒架啦,你地黎聖伯多祿大教堂啦,有房,我係仕口,你地幾耐到?」 

「就等你呢句。」我掛掉電話,拍拍我面前背向我的秘書長,「嗨~」 





他大吃一驚:「咁快!?」 

「一早估到啦,快啦,好眼訓。」 

「你地到底係黎戰鬥定係旅行....」秘書長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領著我們走進去。

「雖然依加係分秒必爭,但係你係我地既最主要戰力,唔可以俾你太疲累...你同我訓到9點好啦。」 


「是但啦,我有壓縮睡眠丸。」我拖著小佩跟著他走。 

「尼克..我地依加點呀..」聖伯多祿大教堂的氣氛十分莊嚴,連不識人情世故的小佩都自動自覺地說話小聲起來。 

「我地訓陣先,等陣再同教宗伯伯一齊。」 

「哦..」不知這小腦瓜想著甚麼,太約也累了吧。 





我們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秘書長介紹說:「呢度係保安既休息室,佢今日返左鄉下...唔好咁既表情,將就算先啦!」 

我道:「呢度得一張床,訓得邊個?」 

「你地一齊訓啦......扮咩呀,你一早想咁啦。」 

「....」 

「好啦,快D休息,聽日可能好危險。」 

說完這句,秘書長便離開這房間。 

其實我現在才仔細打量這房,這房間除了寫著「警備房」外,一角有著一台細小的太陽家電3年前出產的電視機,旁邊有著一台熱水機,而且還有時鐘,暖爐,一台老舊電腦,雖說面積不是很大,倒是設備齊全。 

「小佩,你介唔介唔介意同我一齊訓?」 

「唔介意,我都好想咁好耐...」小佩竟然臉紅起來! 

這保安應該是北歐人,連床舖也特別大,我和小佩二人也可勉強睡在上面。 

好香... 

我連忙服下壓縮睡眠丸,一陣強力睡意襲來,然後沉沉睡去...... 

醒來後,便是決戰

12月24日 上午9時。 

我緩緩地由壓縮睡眠中醒來,感覺像一口氣睡了10多小時一樣,把起床的一絲惰性擺脫後,馬上感到精州百倍。 

「小佩,起身啦。」 

「尼克..早晨..哈欠..」 

「我地依加有15分鐘刷洗,之後就去見教宗伯伯,記得洗乾淨D塊臉,唔好失禮人呀。」 

「嗯!」她嫣然一笑,走著跳著離開這房間。洗手間便在旁邊,秘書長為我們準備好了這些用具,我極速地完成後,又站到女廁前,等著小佩。 

突然--- 

「呀!!」女廁內傳出一陣慘叫聲,是小佩!! 

「小佩!!」我立即沖進女廁內,小佩臉上有著一道淺淺的血跡,鮮血正在滲出!她一面哭著,一面撲向我:「尼..尼克!」她背後有著一個梵蒂岡衛兵打扮的人,正舉起長矛刺向小佩後背! 

不可原諒!! 

我感到心中的怒火爆發起來,眼前只看著那人,心中只有著無限的殺意。 

把這傢伙活生生地撕成碎片!! 

「首先,你最好控制一下你既心靈。」 

「心靈?」 

「武裝義肢為你帶來力量,但係力量會影響一個人既心靈.........」 

「你明就好,我想話俾你知,有事做事唔好咁癲,你始終係一個人黎,力量同殺戮只會對你做成負面影響。」 


冷靜! 

這兒是梵諦岡,如果殺了他,麻煩可大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動作很敏捷,已來到了我的面前,舉起長矛就劈---- 

「右劍。」 

我右前臂發生「喀」一聲,一把長一米由精鋼打造的劍刃彈出,剛好攔在長矛前,那矛才一撞上劍刃,馬上無聲無色地被切斷,彈上天花板插著,餘勁未消,不斷抖動,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他馬上變招,右拳向我頭部掃來! 

我咬牙道:「你自己攞黎架炸!」 

話音剛落,我把腰一轉,帶動銀劍平劃,寒光一閃後,衛兵止著不動,手甲被我斬出一道裂縫,血如泉注。一秒後他才發出一聲慘叫,倒在血泊之中。 

血管,手骨,神經,全部切斷,這人的右手已經廢了。 

「尼克,後面!」小佩叫道。 

我向後一個箭步,舉劍就刺,銀劍剛好由人的槍管刺入,槍尾穿出,再削開其虎口,血沿著槍流下。 

「我只問一次,複製人係邊!」 

「放左我阿妹,點解要咁對我!」這一個身穿神職人員服裝的抖聲道,然後馬上棄槍,拔腿就跑,結果遇上了警察。警察只是一記手刀便收拾了他。 

「尼克,到底發生咩事!」 

我沒空理他:,蹲下撫摸小佩的臉蛋上的傷口:「小佩,痛唔痛呀,有冇事呀。」 

「嗚..痛呀尼克...」 

我一把抱著她:「小佩,對唔住,我無好好保護你。」我全身發抖,半點氣力也發不出,只是抱著小佩,我在怕,我怕我會失去小佩,我在世上便只有她一個了...

「尼克,到底發生咩事呀!」 


我站起來:「我都唔知,佢地分別襲擊我同小佩,應該同完人有關,你去問下佢地。」 

「只好咁,你同小佩先去會合秘書長,再搵教宗,佢係二樓。」 

「OK。」

聖伯多祿大教堂中有著無數的房間,上至聖座,下至墓地都藏在不同的牆壁之間,其中自然會有會議室,而且還多於一間。秘書長帶著我走到那會議室時,已經是中午12時。 

這兒的設計有著採納自然光的功能,即使沒有亮燈,還是十分明亮。 

「小心禮貌,依加佢威望好高。」 

「佢」自然是指教宗。早就聽說他將會被不同的雜誌為「最佳XXX的人」「最XXX人物」,加上他的新政策似乎令教廷的形像改善不少....真叫人擔憂。 

我和小佩走進了這會議室,室內最已有著不少人,當中他們的權力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對,正是那群領導人。 

「佢地有能力,但係都好危險...」 

「我同意,但係更危險既..」 

「點解唔試下..」 

「到底有咩...」 

秘書長極浮誇地咳了一聲:「咳咳~!」 

這樣浮跨而無禮的舉動成功地令這群人閉嘴,所有人都看著我們。令我在意的是,為甚麼那個姜尚望也會這兒之中? 

「聖誕快樂,三位,秘書長你身體有冇事?」教宗帶著眼鏡看著我們。 

「多謝關心,無事,教宗先生,呢一位係尼克,呃.....鋼臂俠。」 

「哦?我之前都有睇新聞,你話今晚會保護我地既就係佢?」 

「係。」 

教宗向我點頭:「尼克先生,今晚有勞你。」 

教宗才新上任沒久,我們先驅會和他接觸不多,所以我也惺惺作假地說:「舉手之勞,不過如果你地可以離開呢度會唔會更安全?」 

「我地正討論緊守護世界安全既問題,而聽秘書長講,有組織正唔想我地團結,如果我地就咁屈服,將會係邪惡既一次勝利。」 

「所以你就將教徒既生死置之不理?」 

「佢地可以走,而我,即使點都會同梵蒂岡共存亡。」 

無藥可救... 

和他爭論下去也沒意思:「呢一位係佩特拉。」 

「哦?」 

「係我出去實行保安措施既時候,佩特拉會留係教宗你身邊,確保我可以知道呢度既情況。」 

「多多指教,佩特拉小姐。」 

「多..多指教。」 

我彎腰和佩特拉說:「咁你留係度啦,唔好插嘴,要乖乖地,好唔好?」 

「好!」她點頭說。 

「咁我要出去啦,拜...」 

「尼克。」佩特拉打斷我,拉著我的手,她低著頭,竟然在哭,「唔好死..頭先已經咁危險..求下你,唔好死!唔好離開我!」 

我微笑道:「傻女,我唔好離開你。」 

她的手在抖道,我以冰冷的鋼臂握著她雙手,然後她鬆開手。 

我和秘書長離開這兒,才一出門口:「痴向左走向右走線,我真係接受唔到呢種氣氛。」 

「算啦,唔如你想入面D人係度講棟篤笑咩!」

「我地依加點做?」 


秘書長道:「先會合警察....咦,佢係度,喂,我地可以開始啦。」 

「你地聽我講,我已經有六隊精英特工,隨時準備出發,佢地會係梵蒂岡檢查各處,排除危險因素,警犬同搜爆犬都會出動,睇黎叫班領導人走都係無咩可能架啦,個個都死要面...」 

「未住先,咁我呢?」 

「尼克你待命,一但出現危機,立即由你迅速搞掂。」 

「真輕鬆,」我自嘲地說,因為那時我太輕視危機的降臨,「咁我去食個飯先啦。」 

沒錯,便是這樣輕鬆。 

直至下午六時多,危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