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我 …… 我唔係淫蟲啊 …… !!」我終於忍不住要與她辯,
 
這個稱號再被她說開去,可就人人都把我當成是小淫賊了。
 
「岩既,邊有淫蟲會認自己係淫蟲架,」文靜笑說。
 
「咁係咪我認左自己係淫蟲,你就唔再話我係淫蟲啊?」
 
我放下手頭上的碗碟,回過頭去正要與她理論,
 


豈料我一看到她,只覺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著,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眼前的文靜換起一身女僕的裝扮,
 
頭上帶了個髮帶,從新紮起一條馬尾,
 
她的衣領就開在胸口的位置,豐滿的身材盡現,
 


裙子也只剛剛把臀部掩住,腿上換了一雙深黑色的過膝長襪,
 
總之看起來就是性感誘人得很。
 
「你 …… 你 …… 你著返衫啦 …… 冷 …… 冷氣凍啊 ……. 」我說,
 
兩眼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胸口。
 
「鹹濕仔,你唔係鍾意望咩,嗯?做咩要著返衫喎 ……」
 


文靜見我看得都楞住了,竟突然語氣大變,變得嬌嗲無比,
 
走近來想要挑逗我,「行近D望得清楚D啊,你唔想摸下佢咩 …… 嗯?」
 
她說著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口上點了一點。
 
我聽著只覺一顆心都不屬於自己的了,似是快要從我的胸口裡跳出來一般,
 
「想 …… 想啊 …… 」我說著也覺自己過了火,
 
但文靜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那豐滿的肉體就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這時就是最後那僅餘的理智也都在瞬間給蒸發了,
 
還那管得甚麼佛祖清規戒律?


 
文靜換上了高跟鞋,比我還要高出了大約一個頭的距離,
 
此時她走到我身前,胸口就正對著我的臉,
 
正當我還看得入神,不知是否就要如她所願伸手去觸之際,
 
「拍」的一響,我只感覺臉上一熱,原來已經吃了她一記耳光。
 
 
 
「你 …… 你做咩打我啊 …… ?」她這一巴掌,把我帶回現實。
 
「打醒你個死淫蟲囉,」文靜笑道,旁邊的Jude看著也不禁莞爾。
 


「我 …… 你 …… 你頭先明明係話 …… 」
 
我想起她要我觸摸她的胸脯,即羞得滿臉通紅,我剛才確是失態了。
 
「以後唔到你唔認自己係淫蟲啦,我有阿Jude做證人,」她洋洋得意的。
 
「我 …… 我唔係啊 …… 」我想要解釋,卻想不出甚麼反駁。
 
「仲唔係?你頭先個鹹濕樣啊,無拍低真係浪費啊,
 
不過唔緊要,總之你以後係淫蟲,死淫蟲死淫蟲!」她有的沒的罵道。
 
「你 …… 你誤 …… 」我想說她是誤會了我,可她確又沒有,
 
我怎麼可以為了掩飾自己的不是而撒謊?


 
「點啊,無野講啦?」文靜笑道,竟是沒了先前那種尖酸。
 
「我 …… 你唔好叫我做死淫 …… 」
 
我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難為情,「蟲 …… 啦,比人聽到就唔知會點諗啦,」
 
「若要人不知,唔好咁低B!不過男人個個都係咁架啦,鹹濕起上黎,
 
就唔用下個腦諗野,哈哈,」文靜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我只有默默受罪。
 
「你就放過佢啦,佢好慘啦,Haha,」Jude笑道,還是她待我最好。
 
「唔得喎,鬼叫佢頭先搭Lift個陣咁對我,仲要入黎偷睇人地 ……
 


總 …… 總之佢無啦啦入黎更衣室就係唔岩,死淫蟲死淫蟲!」
 
文靜說道,其實看著她如此輕嗔薄怒也是挺可愛的。
 
 
 
「佢對你做左D咩啊?」Jude問道,她果然有智慧,世間事物皆有因果先後,
 
文靜生我的氣是果,但也必然有前因,若這個心結不解時,其餘的也是徒勞。
 
「條死淫蟲,個樣毒都算啦,禁Lift個陣又借D意揩我隻手,」
 
文靜說著滿腔怒氣,「搞到我一出Lift就要去廁所洗手啊,」
 
原來她所以急步與我走相反的方向,便是要到洗手間去,「都未算啊,
 
佢係架Lift度,仲要用佢下面頂我Pat pat,我唔報警拉左呢條死淫蟲,
 
佢都算執到啦。」這可是冤枉得很呢。
 
「竹生又唔似咁既人喎但係 …… 」我和Jude不過相識一天,
 
她已這麼信任我的為人,我實在感動得要眼淚直流,不過當然是在心裡頭。
 
「係啊係啊,我唔係咁既人啊,係因為架Lift太逼,所以先 …… 所以先 ……
 
總之我都唔想架啦 …… 」我努力解釋。
 
「佢呢D叫扮豬食老虎,披住羊皮既狼。」文靜是完全把我無視了。
 
「咁呢度當係佢唔岩啦,佢之後都唔係有心偷睇你換衫啊,」Jude說。
 
「咩當係我唔岩啊?!喂喂,我真係冤枉架,」我忙道。
 
「佢行路無聲架,仲唔係有心偷窺,明知係更衣室都唔敲門先入,」
 
文靜對Jude說,仍是絲毫沒有理會我。
 
「咁佢都唔知有人架,你又係既,唔鎖門都有,」Jude說。
 
「我地成班女仔,點知無啦啦會請個鹹濕仔返黎姐,
 
平時阿Mark又唔會入我地更衣室既,」文靜答道,「不過講起就奇怪啦,
 
我入黎開門個陣,明明個鈴鈴都有響架,
 
點解你同小月都聽唔到,唔知我返左黎既?」她又問,
 
我想起自己剛進門時,確也有「鈴鈴」兩響。
 
「我同小月佢傾緊計,所以佢無留意到啦可能,」我說道。
 
「唔理小月啦,咁阿Jude你呢,點解你都唔知我返左黎既,」
 
文靜在凝神思考,「明明個鈴鈴D聲係全間Café都會聽到喎,」
 
「我 …… 」Jude有點遲疑,「可能我忙緊所以無留意到啦 …… 」
 
她說,但她實在不擅掩飾,顯然是在隱瞞著甚麼。
 
 
 
「哦 …… 」文靜似乎也發覺不妥,「不過點都好啦,最錯都係條死淫蟲啦,
 
入黎又唔敲門,行路又無聲,」文靜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 …… 我有聲架 …… 係 …… 係你聽唔到咋 …… 」我忙解釋。
 
「我點會聽唔到,你用力閂個Locker個陣我都聽到,」
 
文靜說道,「你仲要抵賴,調返轉頭話係我錯 …… !!」
 
「我唔係咁既意思 …… 」我實在說不過文靜,「或者你都係好似Jude咁,
 
唔知做緊D咩,所以分左心聽唔到姐 …… 」我努力找個合理的解釋。
 
「我 …… 我 …… 」那知文靜聽後竟羞得滿臉通紅,
 
往時伶牙俐齒的她,竟也有語塞的時候,「你理得我係入面做咩姐,總之係你錯,
 
係你錯,你係淫蟲,你係死淫蟲!!!」她說到最後已近乎蠻不講理。
 
「好啦,D野過左去就算啦,你都係放過佢啦,」Jude笑道。
 
「係啊係啊,怨家宜解不宜結啊,我地以後仲要朝夕相對,
 
我地做返朋友點都係好既,」我又幫一句口。
 
「邊個同你朝夕相對啊,你匿埋係入面洗碗咋,哼,」
 
文靜說道,「不過如果你要我放過你唔叫你淫蟲,都唔係話唔得 …… 」
 
「真既?!」我喜出望外,想即將就可以擺脫這個污名。
 
「除非 …… 除非你 …… 」她的目光裡好像藏著一個大陰謀。
 
「除非我咩,我咩都聽你啦,好姐姐,文靜姐姐,」
 
文靜聽著噗哧一笑,
 
「你真係咩都聽我?」她問。
 
「係啊係啊,你唔好再叫我做淫 …… 蟲就得啦,」我說。
 
「嗯,咁樣又有幾難姐,不過我而家要你先做一樣野,」她奸狡地笑著。
 
「咩啊咩啊?」我問。
 
「嗯,如果你肯扮猩猩打心口,跟住望住個天大叫三聲:『我係死淫蟲』,
 
咁我以後就放過你啦,」她笑說。
 
「咁 …… 咁 …… 咁點得架 …… ?」士可殺不可辱,我怎可聽她所言去做?
 
「拿,聽唔聽就你自己決定啦,你唔聽我就以後都叫你死淫蟲,死淫蟲,」
 
她仍是洋洋得意地說。
 
我看著她那得意的臉色,想自己以後過的都是苦日子了,
 
又看看Jude,她只是瞇瞇地笑著,似是有點愛莫能助的意味。
 
「點啊,今日限定架,過左凌晨十二點,
 
你再叫一百聲『我係死淫蟲』我都唔理你架啦,」文靜笑說。
 
「我 …… 」我仍是猶豫不決,但細想之下,若是被她以後長此喚我作「淫蟲」,
 
倒不如我先自喊三聲以絕後患是好,我就是數學再不靈光也知這樣便宜得多,
 
「好啦,叫就叫啦,」我下定決心。
 
「咁仲唔快D?」文靜看著我,似是候著一台猴子戲。
 
我倒吸一口氣,大著膽子,說道:
 
「我 …… 我 …… 係 …… 死 …… 死 …… 淫 …... 」
 
「啊!!!!」那知就在此時,外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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