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不明就裡,不知文靜何以如此大發脾氣,
 
於是也只有呆呆站住,看她還有甚麼話要說。
 
可文靜如此大發雷霆,咖啡店內的人又怎麼會不知覺?
 
Mark哥便是第一個反應過來,
 
「哈哈,我咁好既文靜都比你激到,叻仔啊,」
 


Mark哥走過來搭著我的膊,一邊引著我到廚房去。
 
我怕文靜生我的氣,想早早把事情交代過就跟她冰釋前嫌,求她原宥,
 
任Mark哥與我拉扯,我卻始終呆立不動。
 
文靜見我看著她,又故意的跟那個客人親近,我看著心裡不好受,
 
「文 …… 文靜 …… 」我輕輕喚一下她的名字,她卻始終不理。
 


「走啦,細佬,入去再講好冇?你知你做洗碗我唔敢炒你,都唔係咁亂黎啊,」
 
Mark哥笑說,一邊又在我膊上拍了兩拍,「行啦,行啦,」
 
我心裡雖是不願,可也沒理由要Mark哥為難。
 
臨行時我回首向文靜看了一眼,見她仍是跟客人調笑著,
 
我看著她還有嬉笑的心情,只覺自己更加淒苦無比,這種感覺實在從來未有。
 


「返黎啦?今日咁遲既?」到了廚房,阿Jude便問我,「做咩啊?愁眉苦面,
 
平時你都唔係咁架,又有唔開心既事啊?」
 
「佢就犀利啦,同小月一齊遲到,又激到文靜死死下,喂,有兩手喎你,
 
睇你個人傻頭傻腦,真係估唔到真人不露相啊,」Mark哥笑說。
 
「我 …… 我 …… 唉 …… 」我仍是想著文靜的事。
 
「做咩啊?同文靜鬧交?佢成日都係咁架啦,你唔好怪佢啊,」
 
Jude怕我跟文靜吵翻,還是先替她開脫,
 
可我又怎麼生氣得下?怕就怕文靜她從此不理我啊。


 
「女既野,好簡單,等我醒返你兩招,包你雙飛都有得起,」
 
Mark哥道,「不過我而家有大事忙緊,一陣再入黎傳你絕世武功,」
 
說著Mark哥便離開了廚房,我心裡卻想他有甚麼大事要辦,
 
就怪剛才我全意在文靜身上,也沒看到咖啡店裡頭有誰在熱鬧。
 
「做咩事啊?得返我地兩個,可以講啦,」阿Jude笑說,
 
還是她人好,不似得文靜般蠻不講理,半點不為人設想。
 
「文靜佢 …… 佢 …… 唉 ……. 佢無啦啦嬲左我啊 …… 」
 


我跟Jude說起話來時容易,如果把Jude的性格換在文靜身上,可就完美了。
 
「係咪你做左D咩激嬲人啊?」Jude問。
 
「無啊無啊,我好地地做咩激嬲佢喎,我未比佢打過咩,」我說。
 
「咁啊,」Jude仰首想了一想,「你唔介意我直接D問架可?Haha,」
 
「你講啦,我同阿Jude你最好傾啦,如果我連你都唔敢講,
 
我就無人可以傾計啦,」我說,有個知己還真不錯。
 
「嗯,咁你鍾意文靜定小月多D啊?」Jude笑問。
 
「下?!」我聽著一驚,實在沒想到此處去,「我 …… 我 …… 我 ……


 
我邊係呢 …… 無啊無啊 …… 我對佢地兩個都無非份之想啊,
 
我 …… 我心入面得 …… 得小草佢咋 …… 但係佢 …… 佢又 …… 」
 
說起小草我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
 
「佢又唔理你嘛,佢係咁架啦,Haha,」Jude說,「咁你覺得小草好相處D,
 
定係文靜小月佢地好相處D丫?」
 
「小月都還好,不過講最好相處,梗係阿Jude你啦,」我說。
 
Jude聽著臉上微微一紅,
 


「咁就係啊,如果你將你擺落小草副心機,放落文靜或者小草度,啊,
 
唔係唔係,淨係放落文靜度先岩,咁可能佢以後就唔嬲你啦,」她笑說。
 
「講就易,佢個人都唔講道理啊,我已經對佢好好啦,
 
佢都仲係無端端發我脾氣,」我撅撅嘴。
 
「呢D唔好諗咁多啦,你都係諗下到底文靜同小月兩個既話,你會要邊個啦,
 
呢個問題你遲早要面對啊,」Jude笑說,一邊拿起食材,準備做上幾味菜。
 
我聽著雖不知道她何以要我在文靜和小月間二擇其一,
 
但心裡還是禁不住的想起一個老掉牙的問題來,
 
對了,若是一天文靜跟小月掉到水裡,我會先救誰呢?
 
唉,可幸我不會游泳。
 
 
 
「多謝你啊,Jude,好彩有你咋,」與Jude談過後,總算有點釋懷。
 
「嗯,咁又唔洗,」她笑說,「總之你記住啦,有女人既地方啊,
 
就難免爭風呷醋啦,女人就係鍾意全世界既人圍住佢轉啊,」
 
「係咁既咩 …… ?」我對女人認識不深,就只知道女人與小人一樣難養。
 
「你慢慢就會知啦,Café呢度個個都係女人,係,
 
大家感情係好好,但係啊,有時一去到要比較,或者關男人事啊,
 
就乜都係假啦,女人就係咁既生物,」
 
「但係佢地有咩要比較啊,又有咩男人啊?
 
好似文靜咁,文靜就係鍾意女仔啦,」我說。
 
「唔一定係咁架,Um …… 點講呢,即係可能你本身係鍾意食橙既,
 
但係你見到人地食蘋果食得好開心喎,咁蘋果就得一個,
 
唔係佢食就係你食,咁咪要搶囉 …… 但係搶到啦,你又係咪真係鍾意食蘋果呢?
 
你明唔明我講咩啊?」Jude笑說,「我D比喻麻麻地,」
 
「我諗 …… Er …… 」
 
其實我也不完全聽懂,「即係瘦田無人耕,耕開又有人爭咁?」我問。
 
「嗯,類似啦,又唔完全係咁 …… 」Jude說。
 
「咁你呢?Jude你都係女人啊,點解你無咁既?」我好奇的問。
 
「我?」她微微一笑,「可能你未發現姐,」她說著若有所思的,「做野啦,
 
今日有好多碗等住你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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