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我都威啦，係人地屋企亂搞。
「Mason …… ？」
我聽著想起那日在診所門外與文靜對這個名字讀音的爭論，
他不就是牛奶妹找的那個醫生麼？
「係啊，做咩啊？」小草見我反應古怪，「你識佢架？」
「我呢 …… 我就 …… 我唔識佢 ……. 」我和他確未有過一面之緣。
「咁你做咩怪怪地咁既 …… 」小草問我。
「我呢就 …… 我 …… 我飲唔慣酒啊 …… 」我隨便找了個藉口，
心裡卻想人家是個婦科醫生，我好好一個大男人，怎麼跟他攀上半點關係？
但小草所以與他相識，是因為小草有甚麼婦科疾病麼？
我心下猶豫，小草卻又已經乾上滿滿一杯，
「好啦，你唔飲得既話早D返去訓，
聽日要幫我去睇下佢有冇第二個女人啊，」小草說起有點氣憤。
「聽 …… 聽日 …… ？」我楞了一楞，「唔得啊，我聽日要返工啊 ……. 」
「返工？」她皺一皺眉，「你咪同阿Kay請一日假囉 …… 」
「咁 …… 」為了替她跟那個馬醫生相好，要我特意請半天假，
這是甚麼理由啊，但又想是小草吩咐，我又豈能不依？
「得啦，我會好好報答你，」小草說著把剛才滿滿一支威士忌全乾掉，
雖然場內燈火不明，但也能看出她兩頰嫣紅。
「咁 …… 咁 …… 」其實又那只是她不懂拒絕人？「一次咁多咋，下不為例，」
「嗯，算你啦，我返屋企啦，」小草笑道，一邊領我下樓，「咁聽日見啦，
我等你好消息啊，」她說著便跟我道別，我卻想起文靜所教。
「咁 …… 夜 …… 你 …… 你一個返屋企好危險既 …… 不如我送你 …… ？」
我想起那次文靜要我護送小月回家叫我有意外收獲，
這次雖說是沒有甚麼非份之想，但要她一人回家，我終是放心不下。
小草聽著在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微微一笑，
「好 …… 好啊 …… 」她答。
如是我送了小草回家，是一棟私人樓宇，原來她的家境還算不錯？
「好啦，我走啦，」我對她說，轉身就要走。
「不如你上埋黎啦，」她叫住我。
「唔好啦，聽日我仲要幫你去搵個醫生，我返去先啦，」我說。
「其實 …… 其實呢度唔係我屋企啊 …… 」小草又說。
「啊？唔係你屋企？」我有點意外。
「係啊，呢度 …… 呢度應該係個醫生屋企，佢比左鎖匙我，
叫我鍾意就可以打個電話同佢講聲，跟住上去搵佢 ……
但係 …… 但係我有感覺佢唔係上面 ……
佢根本就有幾頭家 …… 你可唔可以陪我上去啊竹生？」小草說。
「咁 …… 」我總隱隱覺得不妥。
「如果佢係上面既，你先走啦，
但係佢唔係上面既，都叫有人陪住我，我無咁驚啊，」她說。
「咁 …… 上一上去又無壞既 …… 」我說，怕她孤獨一個害怕，
「嗯，行啦，不過我真係覺得佢唔係上面呢，」小草還是很擔憂，
說著我們便已經走到那個單位，小草拿過鑰匙，試了兩試，
終於打開門來，可裡頭半點燈火也無，遑論馬臣的蹤影？
「佢真係 …… 佢真係 …… 佢真係呃我 …… 」小草禁不住哭了起來。
「無事既，可能佢未返屋企姐 …… 」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時多，我說著自己也覺得牽強。
正說著，小草已點起燈火，
但見屋內燈光沉黃，傢俱多選木製，有著一種淡然的浪漫情調，
馬臣這人還倒真有品味。
「會唔會呢間屋佢根本就係拎黎收埋女人，你幫我睇啊，
竹生，你幫我睇下係咪啊？」小草說著愈益激動。
「咁 …… 你唔好咁啦 …… 你平時好瀟灑架 ……
你 …… 你無左佢，仲有好多男朋友啊 …… 」我說。
「唔係啊，平時無男人咁對我架，只有我對佢地衰，
佢地個個都要對我死心塌地，仲聽晒我話，點解今次 …… 點解 …… 」
原來她不過是不甘心馬臣比她早有外遇。
「你冷靜下先啦，你話既，你仲後生有大把選擇，
做咩要咁介懷呢個人姐，係咪？」經過兩星期的訓練，我早就變了個戀愛顧問。
「你幫我睇下先啦，我唔死心啊，」小草哭成淚人，「如果佢有帶過女人上黎，
總會留低D野啊，話唔定會搵得出SK條八婆係咩人 …… 」
「咁啊 …… 」我想這裡終究是馬醫生的家，我來搗亂好像有點不妥。
「你唔肯幫我啊？」小草厲色瞪著我。
「咁 …... 我 …… 我又唔敢 …… 」
於是我便陪著小草把整間屋上下找過一遍，卻始終沒有絲毫發現。
「房呢，仲有房未搵啊？」小草仍不死心，又走到睡房去。
「你睇，有頭髮啊，長頭髮黎啊，係張床度啊，」小草很激動地對我說。
「係咪 …… 係咪你D頭髮黎咋 …… 」
我想著她曾跟馬臣睡過，心裡酸溜溜的。
「唔係啊，我D頭髮唔係咁架，」她說著情緒越來越失控。
「咁 …… 」我看著那不過是條普通不過的頭髮，她又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佢真係有第二個啊竹生，佢呃我啊，無人愛我啦 …… 」
想是受了酒力的影響，小草今天有點反常。
「你唔好咁啦，仲有好多人愛你啊 …… 不過最重要都係你自己愛自己，」
我想要跟她說說道理，開導一下，
「佢可以有第二個女人，我就唔可以咩？！」她說著兩眼怔怔的看著我，
然後突然用力一按，把我整個按倒在床上。
「你 …… 你想點啊 …… 」我見小草如此失常，
她不會把我當是馬臣，要對我嚴刑拷打吧，「放開我啊，放開我啊，」
我生來瘦弱，又怕無情之下會傷及小草，便只知求饒，不敢反抗，
可在我還想著掙扎之際，小草卻慢慢往我臉上靠過來，在我唇上深深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