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如此配搭,大感錯愕,
 
Kelvin是那日在酒吧裡搭上小草的男子,而後來被我查出他與文靜本就認識,
 
而阿希呢,則是文靜的愛人,
 
怎麼這兩人竟會如此單獨約會?莫非文靜也到來了?
 
我四下張望,卻那裡有文靜的蹤影?
 


只見阿希一杯接著又是一杯,喝個沒完沒了,而Kelvin則乘她喝醉,
 
悄悄伸手在她頸上背上,大佔便宜,
 
我看著想起那日他調戲小草的情境,若我不是那麼怕事,
 
小草就不致失身於他了,我看著一怒,隨即又見他們二人口裡唸唸有詞的,
 
可惜其時我們相距甚遠,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談著些甚麼,
 


我見阿希神色憔悴,心念一動,想他們會不會在談著有關文靜的事呢?
 
說不定可以從中打探甚麼消息,於是便推說要去洗手間,
 
溜了到Kelvin、阿希的桌子附近,隨便找個背對著他們的位置坐下來了,
 
「點解喎,點解佢要咁對我喎 …… ?」
 
我認得是阿希的聲音,只聽她哭聲連綿不絕,不知為何,竟爾傷心如此。
 


 
 
正念間,忽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往下一看,
 
這不是我那可愛的妹子,還可以是誰?
 
「你又話去廁所,」她扮了個鬼臉,「你學識左講大話啦竹生哥哥,」
 
「我 …… 我 …… 」我聽著臉上一熱,無以反駁,
 
「你又唔洗咁,」她笑說,「我比個機會你將功贖罪,
 
最多我唔同佢地三個講你呃佢地啦,」我看她的表情,已知她不懷好意了。
 
「好啦好啦,你今次又想我點啊?」我問,


 
「嘻,」她笑笑,「你走過黎偷聽人地講野,但係我唔知頭唔知路,
 
由邊度聽起喎,你 …… 」
 
她說得如此明白,我那有不明之理?
 
於是便草草的給她說了文靜和阿希Kelvin二人的關係,
 
至於我和文靜如何親密的細節,自然是避而不談,
 
但妹子也不是好騙的,偶爾會挖苦一兩句,我就只當沒聽見是了,
 
「好啦,明啦,唔好講咁多啦,聽落去緊要D啊,」
 


她好奇心使下,反沒有追問我和文靜的細節,我倒是鬆了一口氣。
 
於是又移近了阿希和Kelvin的桌旁,好聽聽他們在談論些甚麼。
 
「點解喎,佢一路都係鍾意女仔架,我地一齊都咁多年啦,
 
佢可以咁狠心咩?」阿希仍是哭不成聲,
 
我背對著她,也想得出來她那副哭容,
 
「唔怕啦,你仲有我鍚你嘛,係咪?」我聽Kelvin溫聲細語,
 
對阿希似乎也不懷好意,但想到阿希是個留著短髮,一副男生相的女孩,
 
想也不對Kelvin的脾胃,那知接著卻聽到「嗯」「嗯」連聲,


 
我見聲音纏綿,回過頭一看,已見Kelvin在阿希的臉上髮上不斷狂吻,
 
阿希也沒反抗,只是配合著輕聲呻吟,我聽著打了個顫,
 
妹子卻大感有趣,低聲格格笑了起來,
 
如此他們吻了好一會方歇,阿希又進兩杯,
 
「竹生竹生,」她說,
 
我無端聽她說起我的名字,心裡一凜,莫非她已經發現了我?
 
這下可不易脫身,那知卻又聽她續道:
 


「每日對住我就係係度講咩竹生竹生,我有咩比唔上隻竹生啊?」
 
我心裡叫苦,怎麼她也學文靜把我稱為「隻」呢?
 
微微回過頭去,見阿希已伏倒在Kelvin身上,微微抽泣起來,
 
Kelvin很知趣,立時安慰:
 
「佢唔識欣賞你,仲有我識嘛,係咪?唔緊要架,嗯?」
 
我聽著只覺此人虛偽無比,他既是跟文靜是好友時,
 
怎麼又跟人家的女友搞在一起,這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實在不堪,
 
想著想著,又見他們兩個摟在一起,竟旁若無人的接起吻來。
 
妹子看得怔怔出神,我怕她學壞,連忙掩著她的雙眼,
 
「唔好睇啦,唔好睇啦,」我說,
 
「咩喎,縮開縮開,」她惱我礙著她看這場大戲,伸手把我的手拍開,
 
「你未夠十八歲,睇左會學壞啊,」我又說,
 
她聽著嫣然一笑,
 
「我要學壞,就睇唔睇都會學壞啊,何況十唔十八歲又有咩關係喎,
 
唔通到左十八歲,個人就會即刻開竅,學極唔壞?」
 
她說著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我可也無從反駁,
 
「入戲玉啦入戲玉啦,」我還在思索間,已聽她高興的歡呼,
 
原來Kelvin已摟著阿希,半推半就的帶了她離開酒吧,
 
我想起那日小草與他的情境,心裡一酸,很不好受,
 
妹子她不知其從原委,只格格嬌笑,看得樂了,
 
「快D追出去睇啊,」她笑道,
 
我可那裡有這番心情?只是見她直追上去,我受清清所託,那能撇下她不理?
 
走得酒吧門外,見後樓梯的門緩緩關上,想他們是走進裡頭去了,
 
「返轉頭啦,唔好睇啦,」我拉著妹子的手,
 
可正有一場活春宮要上演,她當然不願錯過,
 
鬆開我的手又悄悄的走到後樓梯的門邊,
 
原來這裡的門是兩層設計,開了一道,裡頭還有另一道,
 
於是我們二人逼在兩門之間,隱隱約約的看到後樓梯的光景,
 
只見Kelvin往阿希胸口上狂搓,不斷在她的臉上吻著,
 
我看得很不自在,想要低下頭不看,
 
卻見妹子她一張臉紅卜卜的,兩隻眼睛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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