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佬啊,你咁樣唔得喎,你都幾十歲啦,
 
點可以仲做處男架,咁啦,三哥幫你揸個主意,今日就破一破佢啦,」
 
三哥他不知道我和小草的事,只道我是處男,
 
我想跟他坦白,但見妹子在旁,也不易開口,只得垂頭不語,
 
「你唔好教壞我竹生哥哥啊,佢唔可以變雞蟲架,
 


佢係我姐姐架,唔怕同你講啦,佢同我姐姐已經 …… 」妹子又狡猾的笑著,
 
「咩雞蟲唔雞蟲啊,哼,你地女人唔會明架啦,
 
每日做野咁辛苦,有錢唔嫖一嫖佢有咩用啊?」三哥說道,
 
「好心你啊,幾十歲人就正正經經搵返個女朋友啦,」妹子說,
 
「哼,邊個話我無啊,大把女爭住,係我唔要咋,」
 


其實三哥他是孤家寡人,每天就跟兩個兄弟混著,這是眾人皆知的,
 
但我也不好要他下不了台。
 
「好啊,咁你有女朋友仲叫雞,就仲衰啊,」妹子笑說,
 
「我 …… 大把男人有女朋友都仲要睇鹹片啦,我叫下雞又有咩分別,」三哥說,
 
「有分別啊,一陣你叫到周身病,你就知死啦,」妹子扮了個鬼臉,
 


看著三哥的下身,「好痕架,到時痕死你你就知,」
 
被她一說,我即覺下身一麻,癢癢的,忍不住想伸手去抓,
 
「我嫖左咁多年都無奶過野,你細路女知咩啊,
 
唔同你講啦唔同你講啦,」三哥被她煩得沒趣,也就不再說下去,
 
我卻只覺下身極癢,但想自己不像三哥般終日嫖妓,性病這回事那裡輪得到我?
 
但所謂病向淺中醫,明兒還是找個醫生看看好了,
 
正想著,忽然妹子伸手一拉我的衣袖,
 
「黎啦,黎啦,佢黎啦,」


 
我看看,果真見遠處一個全身五顏六色,打扮前衛的女孩,正往這棟大廈走來。
 
 
 
我們遠遠見到糖果,立時先找個角落躲了起來,怕被她認出,
 
「今次終於要真相大白啦,」
 
妹子很是高興,蹦蹦跳的,已急不及待要跟進大廈,
 
我心裡卻另有一番主意,
 
想其實剛才在對街看到形似文靜和小草的身影,
 


她們走的方向,不就和我們的相同麼?
 
又想這裡一帶也就只有這種煙花之地,
 
不,不,不會的,剛才定是我錯認了,
 
「行快D啦,跟甩佢啦,」
 
三哥在前,妹子扯著我的衣袖,就拖起我往樓梯走,
 
每走過一層,都見紅光滿佈,又貼著幾張價目表,
 
甚麼多國佳麗,大波陀地,白滑北姑,
 
再看下去就是泰國馬拉,賓妹俄妹也是應有盡有,


 
我望望價錢,算算自己一個月的工錢,
 
「嘩,呢個價錢夠我每日上黎嫖一次都仲有大把剩啊,」我自言自語,
 
「返大陸仲平啊,下次帶埋你去,」三哥竟爾聽到了,
 
「唔 …… 唔啦 …… 我屋企有條祖訓,呢一世都要絕足大陸,
 
同埋 …… 同埋我都唔好呢味既 …… 」淫戒又怎麼可以亂犯?
 
 
 
「嗯,嗯,」「啊,啊,」
 


沿路走著也是這些消魂的浪叫,妹子覺得新奇,扮著叫了兩聲,
 
我見三哥倒咽一口口水,怕他打妹子的主意,便要她閉嘴不要再亂叫。
 
我們一路隨至最上層,恐被糖果發現,也沒有跟得很貼,
 
那知走到之時,竟已不見了糖果的蹤影,
 
「咁 …… 咁多間 …… 搵唔到架啦 ……
 
不 …… 不如走啦 …… 」我說,想要早早脫身,
 
「都黎到啦,大不了咪逐間搵,」妹子說,
 
一路走著,但見有些門外掛著「請稍後」的牌子,
 
倒與Mark哥那「請勿打擾」有異曲同工之妙,
 
妹子愛玩,把人家「請稍後」的牌子翻了過來,變成「請按鐘」,
 
我暗暗搖頭,但也只得由她,
 
「呢度間間我都入過,係無見過你朋友喎,」
 
三哥果然是個專業嫖客,整棟大廈也給他嫖過了,我不禁對他油然生敬,
 
「真唔真啊?」妹子對她半信半疑,
 
「呢幾年黎,日日都嫖,新既舊既,老既嫩既,咩都嫖過啦,
 
就係無見過你地要搵個朋友喎,」三哥又說,
 
我想糖果的打扮如此顯眼,三哥若是見過,斷不會認不出來,
 
恐怕他說得是實情了,那糖果又到那裡去了?
 
「好啊,原來你係超級大雞蟲,」妹子笑說,
 
一邊仍是不死心,在每道門前偷聽,想要把糖果找出來,
 
「我地兄弟三哥啊,錢就有啦,日日無野做,唔搵返D嗜好又點得?」
 
三哥洋洋得意的,「好似大哥咁,佢就鍾意飲飲食食,
 
二哥就鍾意錢搵錢,越搵越多,
 
而我呢,呵呵,對我黎講最緊要既就係女人啊,」
 
其實天下人莫不如是,不是要錢就是女人,再不是就是豪洗吃大頓飯,
 
三哥既是寄情嫖妓時,也是人各有志,怪他不得,
 
「你有錢無地方用就拎去幫下人都好啊,
 
每日做同一樣野,你唔悶架咩?」妹子問,
 
「點會悶啊,」三哥不解,「皮膚白既黑既黃既,頭髮黑既啡既金既,
 
對眼黑既啡既灰既藍既綠既,個身粉既黑既,計出黎有幾多個組合啊,」
 
三哥他說著邪念頓起,一雙眼色迷迷的,「仲未計高矮肥瘦呢,
 
每個組合玩一次啊,都夠你玩一年啦,」
 
我聽三哥他說得興起,也蠢蠢欲試,
 
不知跟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歡好,會是甚麼樣的感覺。
 
我正想得入神,妹子卻向我們揮手,
 
「喂,呢間有D古怪啊,你地過黎聽下,」她悄悄的對我們說,
 
我依她所說貼到門邊偷聽,卻見三哥臉色一變,竟沒跟過來,
 
「呢間係 …… 呢間唔係架 …… 」三哥急道,要把我們拉開,
 
可他反應越大,妹子就再無懷疑,
 
「喂,今晚返左幾多貨?」我聽屋裡一把女人聲道,
 
三哥如此著緊,莫非他竟知道當中內情?
 
「唔得架唔得架,」只見他連打手勢,要我們走開,
 
可他似怕裡頭的人發覺,也不敢大聲聲張,
 
妹子生來乖巧聰明,見此狀況,心裡猜到七八,便伸手按鈴,
 
「鈴,」就這麼一下響鈴,屋裡竟又傳出幾把女子的聲音,
 
「邊個?邊個?」裡頭的人似乎手足無措,
 
妹子向我打了個手勢,要我烏下身子,似是怕被人從防盜眼中把我認出,
 
我依她所言蹲了下來,只聽屋內聲音吵雜,
 
等了多時,終於一人走出來開門,
 
我舉頭一看,卻嚇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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