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聽住,我以下講既野可能好荒謬,但係你信就信,唔信就算。」
「你講。」水牛神息凝重。
 
「琴晚我打打下機既時侯,忽然間暈左,昏迷果陣我竟然見到個好似小智既人係我夢中出現。」
水牛無講到任何野,但係佢眼神話比我知佢好驚訝。
 
「然後,佢就比左個特殊能力我,依家我既生活就好似打緊機咁;我會接到任務、我會有exp、我會有能力值、我仲會有技能同埋好感度。舉個例,如果我想既話,我可以即時睇到你既能力值。」
水牛雙眼望住佢本筆記,睇黎係思考緊。
 




我將成件事講出黎,係因為我覺得件事咁荒謬,講出黎都無人會信。
要厄水牛唔易,咁短時間之內我無可能作個故仔厄到佢,咁倒不如我將個無人信既事實講出黎,令佢死心?
「就算係咁,你都信我?」
「信!」水牛眼神十分堅定。
 
「我信,如果咁既話,成件事都好合附邏輯!」
單係你信左我依一點黎講,成件事已經無晒邏輯可言囉!
 
講真,我無諗過水牛竟然會信我,友誼既威力係唔係真係咁驚人?
 




「如果可以既話,詳細啲話比我知。」水牛顯得非常之興奮。
換轉係阿方,我同佢講同樣既說話佢一定會叫我FF小陣……
 
既然水牛問到,咁我都照直講晒所有發生過既事比佢知。
 
「大致上我明白,我覺得係一件好事,但係我要求既野只有一樣。」
佢竟然照單全收,仲一本正經咁拜託我?
 
唔通佢好似Sony咁想我脫毒?
 




「大家咁老友,做到我實做。」講真,我依家心情真係好唔穩定;雖然水牛肯定唔會出賣我,但係有人知道我既情況始終令我好無安全感。
 
「唔好查我能力,唔好。」水牛既要求竟然係依個!?
 
「我應承你。」
如果我同呀方之間係友誼係承擔、責任,咁我同水牛之間既友誼,就係羈絆。
 
水牛係我係依個世界上最能信任既人,而我頭先講既野佢都肯信,我估我係佢心目中既地位亦都唔輕。
 
將件事講出黎之後我如釋重負,於事就開始傾番閒計。
「係呢,今日場波揀人果陣,呀飯係你耳邊講左啲乜?」
 
「咳咳……」水牛乾咳,睇黎佢唔係好想提起,但係做兄弟既係無隱瞞,於事佢繼續講:「今日朱純真咪幫我檔左球波既?」
 
係,果一刻我真係對佢完全改觀,佢真係好鐘意水牛先會捱猩猩果一下猛攻。




 
「其實我同呀飯一早知道佢會咁做。」
「所以呀飯同你講既係……」原來係咁!
 
「無錯,佢講既就係必要時,朱純真可以幫我檔一球。」佢用手搞拌食剩既薯條:「但係欺負弱者唔係我所為……」
 
「所以你頭先就唔係陰個矮仔?」依個係另一個我好想知既問題。
佢無直接答我,只係點點頭。
 
雖然水牛係一個有性格既人,但係果種呆企咁耐既反應,我依然覺得好唔尋常。
 
傾多陣之後就十一點,住得比較遠既水牛都係時侯番屋企。
而住得近既我都決定盡地主之誼送佢去搭車。
 
要傾既都傾晒,所以行去車站既一小程路上,我同佢都無乜野講。




到左車站既時侯,無所事事既我抬頭望向夜空,雖然因為高樓既光茫而睇唔到天上既星星,但係我好清楚佢地係存在。
 
雖然我地無出聲,但係我地無任何尷尬,真正既友情係乜野都唔洗講。
我老師話過中學生活係人生中識真心朋友既尾班車,我好慶幸自己一早就上左依班車。
 
我唔知道未來會面對乜野人,面對乜野事,我只知道萬一我真係有咩問題,只要我一開聲水牛就會幫我。
佢係我最後一個,亦都係最可依靠既後盾。
 
車來了。
 
架車埋站既時侯,水牛開口:「多謝你咁坦白……」然後佢步入車廂中,然後望住我續道:「你放心啦,我唔會同任何人講有關你既野。」同一時間車門關左,車廂入面既水牛向我揮手,而我亦都揮手示意。
 
水牛,我一秒都無懷疑過我地之間既信任,以前無,依家無,將來都無。
番到屋企之後,老母因為聽朝要早起番工,所以一早訓左。
係陰暗既客廳,我望住今日無乜點用過既電腦,明明就係一日之前,電腦係我不可或缺既物件,但係依家我竟然覺得我同電腦既距離好遙遠。




 
只係獲得依種能力第一日,我既人生已經轉變左咁多,我唔敢想象將來會變成點。
 
驚唔驚?唔多唔少都有,但係我唔會逃避,因為我知道我既前路總會係有苦有甜,有高低起伏。
就好似今日咁,短短一場閃避球戰可以為我嬴盡掌聲,但係之後我亦都輕易被擊沉。
 
依家既我已經掌握住機會,跟住落黎就要追番我失去左既青春。
面對依種全新而又未知既未來,我全身既肌肉都係到抖動,我好興奮!
 
我興奮到大嗌左出黎!
「呀---------------------!」
 
 
 
「屌你訓啦柒頭,聽日唔洗番工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