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一路燒一路傾,話題主要由軒仔同追風帶領住;當然啦,軒仔依家肩負代理團長(因為團長本人無說服力)既責任,佢需要照顧到每一個人既感受,所以比每個人都有發言既機會,關心下佢地近況呀,背景之類等等。
 
另一邊廂既追風,所關注既就只有文雀,文雀頭先都講到咁白話懷疑你,好心你就自動收皮啦,條死mk真係見到都覺得煩。
 
我望向文雀,見到佢開始都有小小頂唔順,當文雀留意到我視線果陣,即刻好唔自然咁望番落本書到。
 
「係喎呀夜,你其實係咪同蜜糖拍緊拖?」忽然軒仔問左一句一般人唔會問既問題。
究竟毒撚方同蜜糖會點答呢?
其實一般有常識既人都唔會咁樣問,因為係人都知曖昧係拍拖最好玩既地方。
男女雙方隔左一層薄紗,係好薄,但係你始終睇唔清另一面既係乜野野。




 
神秘感,果種難以捉摸既感覺如令人覺得好刺激。
就好似你睇av果陣,條女乜都露晒比你睇你反而覺得無咁好睇。
 
反而條女著得密實,又或者露小小,你先更有想像空間同更加興奮!
 
「係囉……哈哈……」呀方望住蜜糖,蜜糖又望住毒撚方,二人相視而笑。
我記得同樣既問題我係第二個場合曾經問過,但係得到既反應係完全唔一樣。
 
「下,你咁就叫答左架拿?」旁邊既追風即刻加把口,我唔明點解d mk要學到女人咁八,你溝番自己個文雀啦。




 
「你地放過佢兩個啦,其實頭先玩killer果陣既表現大家都睇得出架喇……」鱷魚回答。
頭先果場killer,蜜糖係醫呀方係吸血鬼。
 
而係現實,到底邊個係主邊個係客?
 
「係喎,你係柴灣山長水遠咁入黎,坐左幾耐車?有無蕩失路?」鱷魚即刻加多句再拉開話題,幫佢兩個解圍。
「我要坐地鐵然後再轉巴士先入到黎,不過好彩有呀夜帶我我先識搭。」
眾人愕然。
 




依個情況就好似有一隻籠中鳥,然後有人覺得佢比人困住好慘,開道門放佢走,但係轉個頭隻雀自己又飛番個籠入面咁。
 
鱷魚頭先先幫你解完圍,你轉個頭又入番依個話題。
 
等等,唔怪得呀方今朝咁早就出左去!原來係咁!
柴灣入黎屯門單程個半鐘走唔甩,而呀方條友仲要出左去接,即係來回!
 
究竟係今朝有幾早起身?
 
以前我一直都好懷疑所謂戀愛既威力,直到見到平時去荃灣都覺得遠既呀方,今日去左柴灣。
連呀方都有拖拍,幾時到我?
 
就係七日之前,我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告別單身,點知由天堂掉落地獄。
我搖頭輕嘆,原來我連呀方都不如。
 




燒到五六點左右,追風帶頭話想唱K,於事我地就轉場入番屯門搵地方唱。
五隻小學雞話要番屋企,所以剩番既就只有我、鱷魚、軒仔、追風、文雀同一對癡男怨女。
 
老老豆豆,唱歌依種活動真係唔多岩我依種毒男,平時水牛約我同呀方去唱K,我地都實SAY NO。
但係係得依到既都有番咁上下毒,所以我就硬住頭皮去左。
諗起第一次去唱K果陣,毒撚方條戇尻係有人揀左第一首歌黎唱之前就食晒D NUTS,唔知今日會唔會係蜜糖面前柒呢?
 
經過一輪手續,我地上到間中等大細既房,我地七個人都叫坐得舒舒服服。
一入到房,追風條死MK即刻幫自己三首歌先,然後回頭問文雀唱唔唱,最後先比我地其他人揀。
 
「樹蔭有一隻蟑……掉到你身邊……」追風含情脈脈咁望住文雀黎唱,而文雀……係到睇緊小說。
軒仔同鱷魚都好比面咁打拍子,我就自己坐係角落頭閉上眼聽佢唱。
 
一聽就知道條友係平時唱開k既人,雖然唔係勁到可以參加歌唱比賽咁巴閉,但起碼叫做無走音,又有小小感情。
 




我一路聽既時侯,腦入面一面閃起一幕幕秒速五公分既畫面,不禁洩笑。
上次跟水牛同佢啲佛祖兵唱K果陣,水牛揀左依首歌,而毒撚方提起秒速五公分,即刻比班女女恥笑話「咁大個人就睇動畫,你可唔可以唔好咁幼稚?」
 
港女們,你可唔可以睇左套野先出聲?你咁樣只係自暴其短咋。
但係相比櫻花樹下,我都係比較鐘意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
 
我將開眼想揀歌。雖然我唔識唱日文,但係鄭中基有一首中文版既ONE MORE TIME,於事我想揀。
但係我見到已經有人揀左,所以我番番去角落到繼續做聽眾。
 
睇黎首歌係比呀方揀左。
「放手,放開所有……」依然係追風揀既歌。
依首係分手歌,但係你連開始都未同文雀開始就對住佢唱,究竟有咩意思?
 
不過唔緊要啦,歌詞對佢黎講只係音黎架姐,意思根本唔重要。
 




「誰人曾照顧過我的感受,待我溫柔,吻過我傷口?」終於到左第三首。
香港既歌都暗藏住一種非常錯既訊息 - 幸福係要靠人施捨。
 
既然人地都唔要你,你仲咁死纏爛打做乜?
幸福唔係自己爭取架咩?
 
係呀,講緊你呀MK風,你快D收皮啦。
我望向文雀,佢戴住耳筒聽自己既歌,依個可以話係對獻歌者最高既侮辱。
 
「我平時好小唱K,如果我有走音希望你地唔好笑我。」毒撚方竟然好謙虛咁講。
在場所有人都拍手,本身聽緊歌睇緊書既文雀都收埋野聽歌。
 
「原來共你已分開匆匆數年,竟發現我到這天走不遠」
原來中學既生涯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左五年咁多,本身係小學雞既我都進化成中學牛……
但係亦都失去左好多重要既人際關係。




 
「繁榮鬧市里孤孤單單再流連,如今卻沒法有半天可相見」
秒速入面男主角係大城市入面尋尋覓覓,又回到故地,但係都搵唔到女主角既身影。
但係天各一方只係其中一種距離,另一種距離係時時刻刻相見卻又相對無言。
 
「One More Time,其實想起了你我的心會暖
One More Time,還是想起了你的衰怨」
如果時間可以再回頭一次,我會唔會重覆同樣既事?
 
雖然依首歌係好好聽,但係人生帶黎既果種空虛,以我既年紀黎講都係太細,難以了解。
我依家可以話只係無病呻吟。
 
我望住毒撚方,佢一手執咪,一手張開摸住胸口,唱得似模似樣。
原來我係咁唔了解依個「好朋友」。
 
鱷魚同軒仔之後都分別獻唱左兩首歌,而未唱既就得番我同文雀。
 
「你做乜唔唱?」我坐到佢隔離搭話。
「你夠無唱。」文雀佢無睇書,但係一眼都無望過我。
 
霸住個咪黎唱既追風見到我撩緊文雀傾計,唱既語氣都好似加強左。
 
「願明天,能不再為你痴纏,明白改不變,你亦離開很遠。就算花光心機守每一個諾言,最後誰又會可憐?」
我嘿一聲,如果文雀唔係女仔,我就唔信你會對佢咁好。
 
「我唱一首你唱一首?」雖然承認,文雀留下一種好神秘既印像,令人好想去了解佢。
「你唱先。」
「一言為定。」
我走去揀歌,無人理我,但總而言之下一首就輪到我。
 
「我已經揀左,你諗定揀乜歌都得。」
 
我揀既果首歌,歌名於電視上出現,所有人都嘩一聲,然後洩笑。
「山頂既朋友你地好嘛?地底既朋友你地好嘛?好多謝你地今日黎呀!」
 
呀方今日既表現咁驚人,我都唔可以輸。
呀方可以唱到歌,我都得!
 
「做 大 事 願付出畢生代價!」
 
「呀夜,首歌咁熟既,咩野黎?」
「好似係咩劇集主題曲黎……」
 
我聽到蜜糖同呀方既對話,相信下一句可以解開佢地既疑團。
 
「男人心一字馬 讓女人心擔驚受怕」
軒仔仲發出WOO聲,令到我更加放膽去唱。
 
眼前既文雀亦都聽到目定口呆,相信佢都比我咁MAN既人唱咁MAN既歌吸引住。
我唱完之後坐番去佢隔離,我唔理佢旁邊既追風同佢講。
 
「到你喇喎。」
「好難聽。」
「但係我都算係唱左,你諗住走數?」
「哼。」
 
文雀企起身走去揀歌,又一輪歡呼,其中以追風叫得最大聲。
到底文雀會唱咩歌呢?以佢文學少女既氣質,會唔會唱帝女花又或者襌院鐘聲呢?
「從小老師也加倍認真,來教導我步過紅綠燈……」
唔係粵曲,亦都唔係彌賽亞,而係一般人都會唱既紅燈綠!
 
完全想像唔到文雀會唱咁普及既歌。
 
「明明綠燈,轉眼變成紅燈,抬頭前望去,對面馬路如此吸引?」
嘩,好有感情呀,你鄭融上身呀?
 
唱完既時侯,全房沉默,然後爆出一陣歡呼聲。
「睇唔出文雀歌喉都幾好喎!」鱷魚話。
「唱得咁有感情,你之前受過情傷呀?」軒仔笑問。
「文雀你好索呀!」追風都唔執輸讚番句先。
 
佢好有禮貌咁鞠個躬,然後行番埋黎。
「係幾好歌喉喎。」
「我鐘意睇書唔代表我唔鐘意唱歌,我都係一個正常既女仔。」
 
正常既女仔?你知唔知你戴起耳筒拎起本書果陣個額頭好似刻左生人勿近四隻字咁?
 
下一個上陣既係鱷魚。
其實佢都係比人半推半就咁叫左出去唱。
 
但係佢見我、呀方同文雀都唱,身為團長佢走唔甩。
 
到底鱷魚會唱乜野呢?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終於有醫神既出現!唔怪得頭先好似爭咁D野咁,場K點可以無醫神既歌?
 
鱷魚唱浮誇既動機我可以理解,明明佢係一個咁有料到既人,偏偏係因為外表問題而無左存在感。
「你當我是浮誇吧!」我、呀方仲有軒仔都一齊唱。
唔得,真係太經典,而且都好感同身受。
 
猶其係呀方,以佢之前既舉動佢真係可以做依首歌既代言人。
 
浮誇唔係一首易唱既歌,尤其是副歌既第一句,佢完全上唔到高音。
不過無傷大雅,因為有FEEL已經得,依個就係醫神屈機既地方。
 
連團長都唱完,得番蜜糖同軒仔未唱。
軒仔決定行先,等蜜糖做壓軸。
 
如果你問,香港地邊個人啲歌最難唱的話,相信好多人都比同一個答案你。
 
「琴聲那樣的淒楚恐怕是鍵琴手概慨為我」
如果浮誇既難度係等同於芒亨單挑雷狼龍,我諗我不會唱歌至少都等於裸裝打雙黑轟。
 
而且首歌名簡直就好似係對挑戰者既嘲笑一樣。
有本事唱依首歌仲唱得好既,根本無資格自稱我不會唱歌,反而啲不自量力既小學雞去唱的話,無論唱果個,聽果個,甚至乎對支咪都係一種受難。
 
如果要我評分的話,我會比七分;本身其實值八分,可惜佢仲未送禮所以我代入唔到。
亦因為咁樣,我覺得軒仔揀依首歌係出於一份謙虛。
 
「我地個個都唱晒喇喎,得番你。」軒仔向蜜糖遞咪。
「咁我去唱喇喎。」「好呀。」你兩條仆街放夠閃光未?讀者睇到悶喇!
 
到底蜜糖會唱乜歌呢?
「難道賣我的靈魂,能換被愛的命運?」蜜糖唱既係千金。
一首我覺得非常港女既歌……
 
歌喉欠奉,但係唔緊要,最緊要係呀方受。
睇到佢果個表情就想打尻佢,好似食左春藥咁。
 
就係咁,所有人都唱過歌,而房鐘亦都差唔多夠,已經九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