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我也再沒有去那個山洞,毛毛也學成「風神八式」只是現在還是虛有其表,還需多加練習才有相當威力。臨走前的晨練,桂叔帶我們跑到黃山大峽谷,那裏有個回音壁,看到回音壁三個字,腦海閃現出個主意,我看看他們,他們報以一個陰笑,異口同聲唱:「人在遠方,蟬沒有和唱……」接下來打算奮力一叫,怎料大食先開口,一聲「吼!」如雷貫耳,震徹山谷,嚇得附近兩對等日出的情侶抱頭掩耳,蹲下尖叫,山壁那邊的雲海也被吹開,我們仨都驚訝得合不上嘴,他自己就捧腹大笑起來,我們起身就對他拳打腳踢。「咁大聲,講聲先呀嘛。」「頂你,嚇死人咩。」桂叔欣慰地笑笑:「合格。下一個。」
 
毛毛站出來,深呼吸一下就猛地低身,腿在地上劃個半圓,吹起地上落葉,喊道:「金風掃葉」;又一個旋踢中路,「饕風虐雪」;旋踢上路,「朔風捲雲」,這三下連環踢精彩絕倫,在旁觀看能感受陣陣腿風,與電影裏見過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更為真實。其後他又跑前兩步,反身一踢,「風馳電掣」,明顯另一腳站得不穩,身體有些搖晃;然後跳起,右腳抬高過頭,垂直劈下,「未風先雨」;左閃右避,步法詭秘,「櫛風沐雨」;忽又躺在地上,一個蜈蚣彈,雙腳並出,「空穴來風」,站直;他大叫:「最後一招,風松迎客」,然後身側過去,左手放腰後,右手伸出,做出挑釁動作。「呢招係咩玩法?」我笑笑口問。他面紅紅地說:「到實戰嗰陣你就知。」桂叔點點頭:「勉強過關,以後多加練習。」毛毛:「師父,是不是每次出招都要這樣把招式名喊出來?這……這有點丟人。」桂叔尷尬地搔搔頭:「電視上都一邊出招,一邊喊名,我覺得很威風就教你喊出來,要是真打起來,還真是有點難為情。以後還是別叫了。」說完就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阿毛、阿正,你們現在學的只是皮毛,虛有其表而無大威力,日後一定勤加練習,才能融會貫通,發揮黃山武功的真正實力。」「弟子知道。」他倆回答道。
 
臨別時,我問桂叔為何聽得懂粵語,他說:「我年輕時也像你們到處闖蕩,在深圳待過幾年,學過廣東話,其實你們不用刻意說普通話,說廣東話我也聽得懂。」我:「你又不早說。」桂叔:「實不相瞞,我教你們武功是受人所託,想不到你們竟然輕易接受了,證明你我確實有緣,有阿毛跟阿正繼承黃山派武功,我也算了結心願。對了,下了山,你們要去哪?」教主:「還沒決定,下了山再看看。」桂叔:「那不如去杭州吧!我有朋友在那兒,我打個電話給他,讓他管你們住,好不好?」我們商量了一下,本來對杭州印象不錯,就爽快答應了。最後我還問了:「你話你教我地武功係受人所託,咁係受咩人所託呀?」雖然我普通話流利,但始終用粵語比較自在。桂叔:「這個不好說,現在說了你們也不認識。」說完他就送我們到吊車站,跟我們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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