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對了,差點忘了說,那天你和梁其偉在廚房中密談,是關於章思明的死吧?」我看著黃子恆說。
 
黃子恆說:「對,他提議不如把真相告訴大家⋯⋯但我真的真的沒有殺死他。」其他人都看著他。
 
「嗯,當我發現誰是兇手之後,我想了很久,到底有甚麼實質的證據,最後在我出去食煙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隻身上沾滿泥巴的貓。之後,我便知說兇手和我們有一個大分別。」我說。
 
「大分別?」岑朗逸問。
 




「對,也就是說,兇手擁有一樣東西是我們沒有的,只要我們在他的房間中找到那樣東西,我們便可以知道誰是兇手。」我繼續說。
 
楊進問:「是甚麼東西?」
 
「我待會會說到,之所以把管家的屍體翻出來,是與李泓道房間的密室手法有關。殺梁其偉和李泓道的兇手一定在昨晚至今早我們發現管家屍體的時候,出過去外面把屍體挖出來,而以『藏屍洞』的積水來看,挖屍體應是昨晚凌晨較早的時間。」我說。
 
「但是,如果管家是被章思明殺的話,兇手又怎會知道屍體藏在哪裡?」范子建不明所以的問。
 
「這是因為殺梁其偉和李泓道的兇手,在章思明對管家下毒手之前,已經知道章思明會有此一著。大概之後是暗中跟蹤他吧。」我回答:「說回正題,兇手和我們的分別,就是他比我們多一條沾有泥巴的褲。只要我們逐間逐間房找,我們便可以得知誰是殺害梁其偉和李泓道的兇手。」
 




我們便一間一間的搜索,最後在某一間房內發現有兩條沾有泥巴的褲。
 
果然是他。
 
回到飯廳後,全部人也看著他和我,似在等待我把所有事情揭出來。范子建和楊進負責捉住他,以防他對其他人不利。
 
兇手冷冷的笑了一下,說:「有兩條沾有泥巴的褲,最多也只能證明我有出過去兩次,不能證明我是兇手。更何況你不要忘記,梁其偉和李泓道死的時候,他們的房間可是呈現密室狀態,我在他們死的時候,也沒有保管拿後備匙的鎖匙,又怎麼可以從密室中逃出?」
 
我對他感到很失望:「我已經把密室手法都解開了。」
 




「在解決密室殺人手法時,我想過了很多不同的手法,包括使用後備匙。」我看向兩宗殺人案發生時管有拿後備匙的鎖匙的兩個人-范子建和許榮泉。
 
我繼續說:「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方法,因為如果手法真的是源自後備匙,范子建不能殺死章思明(李泓道),同樣地,許榮泉也沒有方法殺死梁其偉。最重要的是,在我們決定是由誰保管那條鎖匙時,是用包剪揼的方法決定,我想不到許榮泉必勝的方法,所以我排除了後備匙的手法。」
 
許榮泉點頭表示同意。
 
我帶所有人回到梁其偉的房間,說:「我們先解開梁其偉房間的密室手法吧。」
 
兇手臉色變了,問:「先解開?」大概他知道我想說甚麼。
 
「對,因為殺害梁其偉時使用的密室手法,和殺害章思明(李泓道)時使用的密室手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