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件事後,我已經把「奶叉燒」一事快將拋諸腦後,卻被一連串的靈異事件勾起這段恐怖回憶……

幾天後,我如常的上班工作,在每天出門前,我都會延續亡母的習慣,為門口土地上香。

「嚓嚓嚓…」火機上點燃起一個細小的火苗。

我拿著三枝線香,把香頭放進火苗之中。

「呼~」





一陣風吹過,把火苗弄熄。

我再把火機打著,當我再次把香頭放進去火苗時,又吹過一陣怪風。

這一次的怪風,把我吹得打了一個哆嗦,滿頸都是雞皮疙瘩。

我走回屋內成功把線香點燃,我把線香插進土地公公的香爐中,線香竟然憑空熄了。

要知道要吹熄已經點燃的線香絕對不是易事,甚至乎有沒有可能做到也成問題。





「唔係咁撚猛啊……」我緩緩的往走廊兩旁張望,心跳快得差點就要把自己弄得昏厥,腦袋脹痛感覺隨之而生。

「有怪莫怪,細路仔唔識世界……」我雙手合十,閉起眼往兩旁躹躬。

我看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只好把沒有點燃的線香插進香爐,鎖好大門離開。

升降機內。

每逢上班時間通常都會遇到一個情況,就是每一層都會有人進來,然而今天卻一反常態,升降機一直去到四樓都沒有停下。





四樓,升降機門打開,有一個臉無血色的瘦削男人走進。

「先生,你氣息唔係幾好喎。」他說。

我心中暗想:「點睇都係你氣息唔好啦下話?塊面仲白過死人。」

「哦,係咩?」

他微笑道:「我做開依門生意,有需要可以搵我。」

他把一張卡片交到我手,我隨意的說了句「一定一定」後,就把卡片袋進褲袋,待升降機到達地下大堂時就一溜煙般跑去。

整天的工作都不太順心,用傳真機時瘋狂「jam紙」、影印時總印出灰濛濛的鬼影、沖咖啡時明明把水壺放好了,它卻突然掉到地上,是有生以來最倒霉的一天。





「喂,阿明放工一唔一齊去唱K?」男同事問道。

我搖頭,「唔啦,我五音不全。」

「哦,咁好啦。」

實情是我不太習慣應酬式的聯誼活動,同事就是同事,朋友就是朋友。要是跟朋友去唱K,我是很樂意的。

在他們眼中,也許我是一個不合群的人,不過我就是我,憑感覺去做事是我的堅持。

晚上,我依舊踏著單車(新買的)回家。當我去到那個化寶桶的時候,那個肥胖女人再次出現。

她用又粗又短的手指抓著叉燒,把叉燒送到口邊,再用那條長如前臂的舌頭舐弄。

「鬼……鬼啊!!」我大喊。





她的頭一百八十度的轉動,跟我對上眼。

我感到胃液在體內翻滾,噁心之意已把胃酸推到喉嚨,就快要吐出來。

「明仔~我~死~得~好~慘~~啊~~」

她站起身,用背脊一方對著我,頭顱卻仍然維持著前後調轉的位置。她眼白布滿血絲,瞳孔收縮,嘴唇上盡是叉燒油,亮晶晶的,她往後(也就是「面向」我的位置)踏出一步,如是者一步接一步往我走近。

我很想走,可是雙腳卻無法移動,全身的肌肉在極端的恐懼情緒下,變得彷如鋼塊般,就連想動個指頭也做不到。

我的心臟極速跳動,耳朵內的血管就像快將爆炸似的,我感覺到腦袋內的血管不受控的膨脹,我快受不了高血壓的衝擊,眼前開始出現一條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