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的頭很痛,雙手雙腳都被纏著,不能動彈。我環視四周,是一間密室,一間破舊的密室。

「到底咩事……」

有人用麻繩把我繫在床上,這張床並沒有床褥,在冰冷的鋼鐵支架上只放了一塊木板,堅硬的木板使我尾龍骨感到一陣痺痛,身體又不能移動來減輕痛楚,實在難受至極。

「發生咗咩嘢事……?」

我記得剛才在高俊言的家裡跟他爸爸對話,然後……然後的事我就忘記了。





我用力的拉扯,可是麻繩實在繫得太過穩固,根本不可能單靠蠻力拉破。

突然,一絲古怪感覺在我腦海中出現,是螞蟻,它就在這間密室內。

「救我啊!」我說。

螞蟻爬上鐵床,它用巨大的顎來咬開麻繩,雖然速度很慢,但是麻繩確確實實被它慢慢咬開。麻繩鬆開後,我慢慢爬下鐵床走到房門,房門沒有鎖上,我把它扭開後發現原來這裡竟然是高俊言的家。

「幾時有間咁嘅房嫁?」





「你……你點出到黎嫁?」

世伯拿著一把菜刀,驚訝的看著我。

「世伯,你做咩……」

他搖頭,「唔可以……唔可以比你出去……」

「你想點啊,唔好亂黎啊!救命啊!!」我用盡吃奶的力尖叫。





「無用嫁,我唔會比你出到去嫁!」

世伯提起菜刀朝我奔來,螞蟻快速的爬去,在電光火石間爬到他的腳上。

「啊!好痛!!」

世伯右腳彷如踏空,整個人仆在地上,就連菜刀都甩手掉到一旁,我趕緊把菜刀拾起。

我用菜刀指著他,「係你!你先係兇手!」

「明仔……唔好亂講啊,你比返把刀我先。」

「你當我戇尻嫁?」





我把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快啲話我知到底發生咩事!伯友係唔係你殺嘅?高俊言係唔係都比你殺死咗?」

「我無!我無做過!」

「係啦……螞蟻,你可唔可以令到佢講真話。」

世伯疑惑的問道:「你同邊個講緊嘢?」

螞蟻朝世伯的耳朵爬去,轉眼間就從他的耳朵鑽入。

「啊!好痛啊!」他按著耳朵。

看來螞蟻真的有方法可以控制他的意識,到底這頭螞蟻有甚麼來歷,而擁有它的老伯和小妹妹又是甚麼人?

很快,我就感覺到螞蟻已經控制了世伯的腦袋。





「你快啲將成件事講比我聽,到底發生咗乜嘢事。」

世伯慢慢站起身,雙眼空洞的說:「依件事係由半年前開始……」

半年前,世伯在大陸遇到伯友的妹妹,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後暗生情愫,進行越軌行為。

那時候那女人的身材很好,還肯進行各種花式,甚麼口爆、吞精、69都肯配合……

「夠,可以skip依part。」我不能接受那些畫面在我腦海中出現。

世伯跟那女人關係越來越親密,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用那女人來代替自己的老婆。





他開始把那女人弄得越來越胖,然後把一些老婆的生活瑣事告知那女人,再計劃把她帶去香港,進行偷龍轉鳳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