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沈日筠進入高潮,以一陣浪聲結束了十五分鐘的奶西直播。
 
建峰剛經歷完一場浩劫,有氣無力地攤在地上,襯衣下的結實的胸膛微微的上下起伏,冷汗順着他的額角隨隨流下。
 
沈日筠用指頭從下體翻出一絲白液,嘴角泛起一抹噁心的微笑,然後將建峰俊俏的臉當作抹布,擦走指尖的淫液。
 
這女人實在太恐怖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擺出拓也哥的招牌笑容說:「謝謝款待。」
 


可憐的建峰連嘴炮的力氣也沒有,死死地昏睡着,恍惚是她用完即棄的性玩具。
 
接着,她瀟灑地撥了一把頭髮,用勝利者的姿態走出sports room。
 
她強姦的不只是建峰的嘴巴,還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我悄悄地走到門前,將頭挨到門上,確認她的腳步聲消失後才上前觀察建峰的情況。
 
「峰。」我輕輕地拍他的臉,可他卻半點反應也沒有。
 


「奶西奶到暈,史上第一人。」
 
幫他扯掉嘴角掛住的陰毛是我唯一能做的事,請原諒我的無能。
 
我有考慮過要不要背他回家,可是我家裡的人已經夠多了,再帶一個人回去,恐怕明天便會發生殺兄案。
 
但我對他家的位置也沒什麼印象,唯有幫他整理一下衣服,讓他睡到自然醒。
 
我:「對唔住,我乜都幫唔到..」
 


畢竟,眼看曾經的兄弟受苦的模樣,心裡還是有點悔疚,或許我當時有果斷地衝出去,現在的結局便不是這樣。
 
我頭也不回地踏出sports room,離開這片充斥着遺憾的空間。

此時已經過了黃昏時分,學校的環境變得昏暗,黑暗取代陽光,揮灑於四周的物件上。
 
我看看手錶,六點四十五分。
 
正常學生大部分在五點多便離開學校,只有校隊的成員可以在六點後繼續逗留,
 
老師則一律六點鐘準時收工,基本上沒人願意留在學校加班,這好聽點是潛規矩,難聽點便是傳統。
 
以我所知,今天沒有校隊操練,按道理,現在學校留下的只有少數的校工和保安。
 
可是,我眼皮底下出現的除了死物便是死物,半點人的行跡也沒有,平常正在剪草,抹凳,倒垃圾的校工通通消失不見…


 
想了想,就算校工失踪了,保安總得守住學校的門口吧!
 
我加快腳步,飛快地穿過寧靜的走廊,整個樓層只剩下我凌亂的踏步聲。
 
跑到了樓梯後,我不禁打了冷顫,有部分出於心理因素,但我確實覺得周圍的氣氛滲進了一股不協調的氣息。
 
多年來在荷里活電影的荼毒下,我總覺得在恐怖的環境下走樓梯絕對是一個送頭的節奏,大概走到一半就會跑個殺人狂什麼的出來要將你砍個半死。
 
德州電鋸殺人狂,saw,The Silence of the Lambs等等的作品都警告世人不要亂下樓梯,至少你要帶個夥伴跟你一起走,這樣總會死得沒那麼孤獨。
 
我放慢腳步,緩緩地踏下樓梯,一步一步的,不敢發出多餘的聲響,生怕惹起某些東西的注意…
 
幸運地,我完好無缺的下到底層,放眼望去,地下走廊的周圍仍是一片靜寂昏暗。
 


我向遠處校門口望去,鐵閘旁的路燈發出慘白的亮光,那個保安則像平常一樣,躺在那條沙發上在看馬經。
 
我大叫一聲:「文叔!」
 
單薄的聲音迅速在沉沒在夜寞中,空曠的校園沒有半點回應。
 
「咁遠,可能聽唔到姐。」我發揮阿Q精神,安撫蹦跳不止的心臟。
 
看到文叔的肥胖的身影,我總算安心了一點,縱使兩端黑黑的走廊,還是令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呆呆地站了幾十秒,身體突然感到一些尿意,這泡小便實在來得不是時候。
 
「放個水先。」
 
此刻,可以跟我說話的只有自己,我的同伴只有自己…


 
走到一半,我腿軟了,於是下意識回頭望向文叔的方向尋找幾分安全感。
 
這時,那老頭竟然慢慢地站起身,回到了校門口的小室裡,路燈突然啪一下熄滅了。
 
「屌,唔係咁邪下話…」
 
我打開手機的電源,往廁所裡走去。
 
學校的廁所沒大家想像中那些恐怖的蜘蛛網,噁心的臭味等等,反而是白瓷鋪地,窗明水淨,拍得住高登仔公認既最佳的放馬莆公廁。
 
靠着電話螢幕微弱的燈光,我摸索了半天,總算找到廁所燈的開關。
 
開了燈光後,我快步走進其中一個廁格,解開褲鏈,抖震不已的手滲着手汗,差點害我令褲鏈變成斷頭台。
 


尿到一半,突然感到額角上帶點涼意,我摸了摸,濕濕的,滑滑的。
 
我抬頭往上面看,上方只有一排扭曲的水管,凝望着淡黃的管道,眼睛突然被一滴冰涼的水打中。
 
我鬆了口氣,揉一下眼,原來是水管漏水而已…
 
交完水費,我跨步走到洗手盤,快速地洗刷雙手,一秒也不想多呆在這。

突然,鼻子下面有種濕漉漉的感覺,我下意識地用手一擦,五指滿是鮮紅的血。
 
流鼻血?
 
我從背囊裡找出紙巾,堵住鼻孔,一邊用手沾水洗走血跡。
 
鼻子上堵塞著的紙團全部潤濕了,鼻血還在不斷往下流,我換了兩塊紙巾。
 
我扭開水喉,在手上倒一些水。
 
以前夏天打球曾經弄傷鼻子,嘉欣媽媽幫我用涼水拍頸,很快便止住鼻血。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但現在唯有自己試一下吧。
 
「啪」
 
靜寂的空間迴盪着一聲輕響….
 
從鏡子的倒影中,我的手還架在半空,離脖子還有一段距離。
 
一隻陌生的手掌則沉實地印在我的頸上,涼涼的,濕濕的。
 
他,是一個穿着執士服的中年男人。
 
「洗唔洗我幫下你?」
 
他又往我的頸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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