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推開他的手,連爬帶摔地退到廁格,差點一頭栽到馬桶上。
 
我吞了下口水,說:「我地好似未見過面架何…」
 
他從容不迫地轉身,雙手撐着後方的洗手盤,露出一抹冷漠的微笑。
 
他:「個次響商場見過一面,咁快就唔記得啦?」
 
我呆了一會,同時間腦海裡的記憶碎片拼砌成一個熟悉的西方人模樣,那副五官跟眼前的中年人完全吻合…
 


我:「你係個個幫沈日筠執簿既男人?」
 
他打了個響指,笑道:「bingo。」
 
我:「喔…咁即係相識一場啦!原來自己友黎…」
 
他:「哈,自己友,你真係風趣。」

他伸手一摸,憑空捉出一把黑色的權杖,頂部雕着一個金色的骷髏頭。
 


我:「喔,原來係大衛高柏fly d friend,技巧勉強拍得住albert tam啊。」
 
「哈哈,咁你仲想唔想睇多d?」他按了一下指骨,慢慢向我步近。
 
我:「唔洗啦,你留翻d藍啦,成日出技好曬魔架…」
 
話音未落,一道黑白交錯的閃光掠過我的太陽穴,用眼睛趕不上的速度射到我的後方。
 
我緩緩地扭轉僵硬的脖子,身後的廁所板竟然消失不見,成了一片灰燼…
 


我:「wow!」
 
他:「點啊,想不想黎一炮?」
 
「下次先啦,無dom始終無係太安全…」我不斷東張希望,搜尋逃跑的路線,但眼睛所及的地方只有廁所正門一個出口。

他停下來,說:「唔洗搵啦,你今日唔會有命出到呢間學校。」
 
我:「我…我唔係好明你咩意思wo..」

他:「sorry,咁我講清楚d,今日你要響呢度死。」
 
我:「哇屌!偷睇人做愛都要死?咁拍片擺上thisav個d咪要冚家剷?」
 
他:「你唔死,呢件事可能會傳出去,到時仲大把手尾跟。」


 
這時,有人推開其中一度廁所門走出來,那人正是沈日筠。
 
為什麼她跟這個男人總是喜歡野外露出呢,難道由正門進來真的那麼困難嗎?
 
她:「想唔死都得,但你要幫我做件事。」
 
我:「你想點..?」
 
她利落地脫下校裙和內褲,整套動作的流暢度極高,恍惚比我打飛機的手勢還要純熟。
 
眼前是一片濃密的叢林,森林的盡頭有兩片可愛的牛肺,兩旁的花草上沾數顆甘露,幾道泉水從牛肺之間的神秘洞穴滑出…
 
她淡淡地說:「洗唔洗比d時間你做決定?」
 


她拿出電話,我猜她是想拍下我奶西的片段,當作威脅我的籌碼。
 
我用震抖的聲音唱:「我每天自慰,也不奶牛肺!臭屄 !就算再多慾火,我都不奶牛肺!」
 
原諒我改掉歌詞,因為這才能更準確的表達我激動的心情。
 
寧願站着死,不願歸着奶,真男人從不在牛肺前低頭!
 
她:「你up乜春呀?」
 
我:「sorry。講白d,如果要我出賣自己既尊嚴,我寧願死。」

她:「哈,咁你一早死左次啦。」
 
我:「喂,你又up乜春啊?」


 
她苦笑搖頭,說:「咁…你即刻係唔奶啦。」
 
我:「sure!」
 
「萊斯。」
 
她一聲呼喚,男人便將手上的權杖直指我的臉龐,骷髏頭上空洞的眼窩發出微微的紫光。
 
我:「等陣等陣!」
 
她:「哈,宜家又想改變主意啦?我唔會接受架wo。」
 
我:「唔係…其實我想講,可唔可以比我出去打個電話,留句遺言?」
 


她:「呢度打唔得咩?你當我傻架,咁咪同放你走有咩分別?」
 
男人突然道:「無問題,比佢去啦。」
 
沈日筠搭着男人的肩膀說:「萊斯..」
 
那個叫德萊斯的男人滿臉輕鬆地拍拍她的手背說:「佢仲有一線希望…但我想睇到既係人死前最絕望既表情…」
 
於是,他讓出一條路,給我爬到廁所的正門。
 
他:「二十秒,你跑到幾遠就幾遠,鍾意打幾耐電話都得,有無問題?」
 
我站來回答:「喔…」
 
「諗起你絕望個樣,我就興奮到打冷震…」他的褲襠隱隱約約地凸起,一座扯旗山筆挺地撐起半邊天。
 
我:「見到你個痴線樣,我都忍唔住打冷震…」

襯他還沒有回話,我便一溜煙似的衝出廁所,用盡全身的氣力向前奔跑,把這當作人生最後一次跑步的機會。
 
其實我跑出來的目的不是要說什麼無聊遺言,而是要爭取時間報警。
 
畢竟在廁所裡召喚警犬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要是我走開了,報警不是方便多了嗎?
 
跑了十幾秒左右,終於來到樓梯的轉角位置。印象中,這速度已經突破了我跑四年陸運會一百米的記錄…
 
我慌忙拿出電話,拇指和食指合力掃動熒屏。
 
此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螢幕發出一剎那的亮光,同時發出幾下該死的聲響,便隨隨關掉。
 
我:「仆你個街,呢個moment先黎troll game…三叔果然係無料到…」
 
我挨住牆,身體緩緩地滑落,無助地癱坐在地上。
 
下一秒,中年男人再次在我前方不遠處的樓梯口出現,手中的權杖直指我的臉。
 
他:「哈哈,睇黎你無好好珍惜自己最後既時間。我比多次機會你,你仲有無咩遺言好講?」
 
我:「三叔正垃圾,我屌。」
 
他慨嘆一聲:「唉。」
 
話音剛落,一道紫光由權杖的頂部發出,直接射往我的方向。
 
想不到連死也被人顏射,莫非這就是甜故主角的下場?
 
不,或許我應該慶幸噴在我臉上的不是精液。
 
應該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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