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天使降臨，在我心中奏起愛的樂章》: 美豔非凡的鋼琴女孩

 
淚水模糊了視線，迷迷糊糊地我睡著了…

奇怪，在睡夢中我好像隱約地聽到我頸上的小提琴會發聲，在奏響著「淘汰」的頭兩句......
 
「我說了所有的謊，你全都相信，簡單的，我愛你，你卻老不信......」
 
早上醒來，淚早已乾了，眼睛感覺痛痛的，幸好有窗外的微風和鳥鳴聲好像在安慰我......
 
一打開門就發現阿琴正站在門外...




 
「你訓醒就岩哂啦，拿，刷完牙就落黎食早餐啦，沉日唔刷牙就訓教咁核突!」 阿琴遞給我一枝新的牙刷
 
「攰得滯啊嘛沉日...」 我輕笑帶過
 
走到廁所刷牙和洗臉，我對著鏡中憔悴的自己說：「冇咩大不了，人生仲要繼續」
 
走到樓下，只有我和阿琴兩人，她的父母並不在...
 
「你爹娘呢?」




 
「番左工啦，食野先啦」
 
「有錢人你地既生活日日都係咁架?...」 我看著桌上的煙肉餐蛋和西多士
 
「食你就食啦，咁多野講!」
 
吃過早餐，收拾碗碟後，她帶我來到琴前……
 
「你想教我彈古典曲定流行曲?」我問道




 
「未學行先學跑!我地玩下啲基本野先啦」
 
跟著她按著這鋼琴，才發現這樂器的確十分有趣，我也越玩越起勁....
 
「哇，個Q個鍵都生得一樣個樣，你點知邊個do re mi fa sol la ti架?」
 
「你而家都係禁白鍵既，啲黑鍵有咩用?」
 
「嗚哇，手指冇你咁長禁唔到啊...」
 
就這樣，我們在這鋼琴前坐了兩小時，阿琴教了我最基本的一些樂理，如何看「蝌蚪」，和一些初級指法...
 
「起身」 阿琴突然站起來
 




「下?」
 
「起身先啦」 阿琴嗔道
 
我一站起來後，阿琴突然把琴椅打開了! 而裡面全部都是琴書和樂譜...
 
「哇頂，原來張凳有機關架? 」
 
阿琴噗哧一笑，拿出一本塵封已久的琴書。
 
「好彩我小一果年學果本書都未掉」 阿琴神氣地說
 
「係喎，咁你果兩個阿哥都係同你一樣咁細就開始學琴架啦?」
 
「係啊」




 
「哇，一門三杰，咁佢地幾級啊? 」
 
「我最大果個阿哥學到八級就冇學lu，二哥仲曳，學到五級就放棄左...」
 
「咁你而家呢?」
 
「我準備緊升演奏2」阿琴奸笑
 
突然，我好像看到一道高牆竪直在我和阿琴之間，把白痴和天才分隔開...
 
「咦，呢啲五線譜係兩行兩行並排架啵，上次明明見到阿彤本書果啲係一行一行...」我心想
 
「得啦得啦知你勁啦，我試下彈你十年前彈既果啲先啦」
 




「大力啲」 阿琴嚴厲地說
 
「唔怕好嘈咩？」
 
阿琴聽到這一句後，立即進入女王模式，伸出雙手放在琴上，用力的彈出 「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 貝多芬第五交響曲「命運」的頭八個音...
 
那高傲的女神霸氣震攝著我，使我無話可說…
 
「就係咁，彈到咁大聲都唔怕，隔離屋離我地屋企十幾米，唔會嘈到佢地」阿琴有氣無力地說
 
我便繼續嘗試著彈奏那首入門的練習曲，但仍然沒有施加很大的力度。
 
「普通人一開始學琴既時候都會禁到呯呯聲，唔會控制力度…」 阿琴認真地說
 
「所以我係咪好有天份？」




 
「你對部琴就好似對女仔一樣咁溫柔」
 
「……」
 
「女仔叫你幫咩你都唔識拒絕，我叫你入學生會又係咁，叫你上黎屋企又係，你從來都咁應承人，你真係個傻好人」
 
類似的話，她也對我說過…
 
那個女孩
 
我將清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成個心比哂你，你就比個鬼仔溝左！」 我心中不忿
 
一想到她，便恨由心生，我把憤怒釋放在琴鍵上，按得更大力…
 
阿琴看到我有進步後，嫣然一笑。
 
但你知道我內心有多痛嗎?
 
就這樣我又練了半小時…
 
「我下晝要學琴啊，而家出去食中午好冇？」阿琴說
 
「好啊，你想食咩啊？」
 
「是但啦，一係就上次間譚仔？」
 
「好啊」
 
我們走到寶琳後再乘地鐵回到馬鞍山，又回到那間譚仔。
 
有時候，越有錢的學生越不在乎吃什麼，去貴價餐廳吃的反而可能是充大頭的普通人。
 
阿琴不介意吃二十多元一碗的譚仔，阿彤那個傻女孩甚至喜歡吃M記的甜品，哈哈…
 
哈……
 
啊，好痛…一想到她，心臟就好像被割了一刀那樣……
 
「今餐我請你啦，打搞左你成晚」 我說
 
「好啊」阿琴笑道
 
當然這次我吃不起過橋米線了…
 
我送阿琴到她學琴的琴行後，便走回家。
 
「衰仔，沉晚唔番黎，去左邊個女同學屋企玩啊？有冇搞出人命啊？有冇負責任啊？」 老媽問
 
「咪ff咁多啦你」
 
其實我說話搞怪幽默，亦有多多少少是受老媽影響。
 
我打開久違的英雄聯盟，跟兄弟們一同征戰沙場…
 
「喂，但係之前唔係溝遙雨彤架咩，做咩而家變左去凌思琴屋企既？」他們問
 
「唉，一匹布咁長…番學再講啦唉。」 我扯開話題
 
去清水灣遊了一趟，然後在召喚峽谷揮灑激情，這個周末真是精彩！
 
晚上睡覺前，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原來是在WhatsApp上收到阿琴傳來的一個信息…
 
「聽朝學生會話要人啊，朝早早啲番黎幫手啦！」
 
這學生會真是越來越不講人道主義了，下學期我一定不會再參加這個勞工組。
 
「女神阿琴叫到，要我六點番到去都制!」
 
「訓教啦你!口花花... 」
 
像我這碌碌無為，一無所長的不良學生，還能有級中的女神阿琴相伴，實在是我不幸中的大幸了...
 
翌日早上
 
早上七時
 
手機有一個未讀的訊息，來自阿琴...
 
「黎管樂弦室搵我[戴墨鏡表情]」 06:58
 
還未到7點就到學校練琴，阿琴不用睡的嗎?...
 
我又來到校園西側的花園...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逃也逃不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DW8R_B7__k
 
凄美動聽的小提琴聲從室中傳出...
 
一位棕啡色長髮，戴著淡粉色眼鏡的美少女閉著雙眼，在拉奏著「Memory from Cats」，好像是在用音樂抒發著自己的情緒那樣...
 
奇怪的是，她的面容好像有點憔悴，昔日的神彩已黯淡下去...
 
阿琴在一旁為她作鋼琴伴奏，也是彈得十分陶醉。
 
我坐在三角琴後的椅上，靜靜地欣賞著這首動人的歌曲...
 
「Touch me

It's so easy to leave me

All alone with the memory

Of my days in the sun

If you touch me

You'll understand what happiness is

Look, a new day has begun.」


每想起一句這首歌的歌詞，這小提琴每拉一下，我的內心便掙扎一下...
               
Touch you?...
 
不!我不愛妳!
 
我要忘記妳!
 
歌曲完結，我內心中的波瀾尚未平息...
 
她放下小提琴，好像望了我一眼...
 
我故意避開她的目光，不要看她，因為我怕...
 
我怕再迷失在她那雙楚楚動人的雙瞳中，
 
我怕我的心再被她鎖住!
 
「走囉?」 我對阿琴說
 
「嗯...」
 
「彤彤，我地去學生會先啦」 阿琴站起來，對室中那手拿小提琴的女孩喊道
 
「拜拜」 她冷冷地說
 
這時，一個拿著法國號的少女走進來管弦樂室...
 
「你地...?」 阿詠十分疑惑
 
「冇啊，我地一齊去學生會喳嘛」 我替阿琴解釋
 
說罷，我和阿琴便走向學生會...
 
不過我還能聽得到室內的聲音...
 
「我要抱抱」 她向阿詠嬌嗔，並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和弓
 
「下?」 阿詠十分疑惑地走向她
 
遙雨彤抱著阿詠，好像有話說不出的...
 
真是反常。
 
「做咩啊傻妹?」 阿詠問
 
離管弦樂室越來越遠，之後的對話便聽不到了。
 
「勞工會咁早要人做咩啊」 我問阿琴
 
「應該都係搞Sing con啲野...喂咩勞工會啊?」 阿琴被我氣得十分無奈
 
「起，佢洗人唔洗本啊嘛，日日都做到我死死下」
 
「Sorry啊，我一開始諗住我地一齊入黎幫下手喳，冇諗咁多就拉左你入黎，係咪好辛苦啊真係?」
 
「OK啦，下學期睇下點啦」
 
到了學生會後，我們便開始繼續為歌唱比賽的做準備佈置，我全程都避開阿彤，默默地工作...
 
反正有平常跟我一起做清潔的那些厹一直幫助她。
 
直到七點四十五分
 
「好啦，今日就做住咁多先啦，大家都辛苦哂」
 
由於我睡眠不足，再加上未吃早餐就辛勤勞動，我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在睡夢中，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色校裙的少女出現在花園裡，淡淡的玫瑰花香使我心神蕩漾...
 
奇怪，我的手好像感覺有點痕癢......
 
「鈴鈴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把我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起來，發現剛才的痕癢感是真實的，我的手臂上多了兩行秀麗的英文草書字...
 
「I can be tough, I can be strong
 
But with you, it's not like that at all.」
 
「雖然手字幾靚，仲要係草書咁有文化，但究竟係邊個咁無聊?...」 我心想
 
回到課室，則發現原來第一節課就是體育課，而我...還未吃早餐。
 
「唉，一次半次，由Q得佢啦...真係多得勞工會帶鍥」我心想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鄰座林浩立即逼不及待的問：
 
「喂喂頂你都未講咩事，做咩變左係去凌思琴屋企既?」
 
「你去左阿琴屋企?」 鄰座阿詠驚嚇得差點坐不穩
 
「頂，無知婦儒林詩詠，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天經地義，有何不可?」 林浩裝作一本正經地說
 
阿詠瞪大眼睛看著我，呆若木雞。
 
「頂 collect skin啦傻的嗎，唔係咁架阿詠你咪聽佢亂吹」我急忙解釋
 
「唉，阿彤...真係一言難盡」 我頹然道
 
「叫左你架啦，你又唔聽」 阿詠嘆息
 
「你都知啦，係，總之就係咁...你講得岩」 我強忍著淚水，讓眼淚只往心裡流
 
「男人講野，女人過主啦，」 林浩把我的椅子拉向他那邊，說：「姐係點啊巴打?」
 
我忍痛，把我與阿彤相識到昨天的所有事告訴林浩...
 
「唉，算啦，啲女係中意鬼仔架啦」 林浩嘆道
 
鈴聲響起
 
「走啦，落去上體育堂啦」 班長大喊
 
體育堂
 
「熱身跑4個圈，go!」
 
我二話不說，立即跑到阿琴隔壁，跟她並排而跑。
 
「又做咩啊阿正，特登跑上黎咁」
 
「體貼照顧女仔係我既責任」 我拍拍自己的胸口
 
阿琴噗哧一笑。
 
我當然要跑上去跟阿琴一起...不然如何掩蓋我的孤單和空虛呢?
 
跟上次一樣，她的臉色不是太好，大概又是跟上次一樣，沒有吃早餐...
 
但有一點跟上次不同，
 
李俊杰跑在她身旁，看顧著她。
 
這節體育課跟往常一樣，陪阿琴他們打了一會排球後…
 
嘿嘿，當然是休息時間！
 
技巧純熟的我三兩下功夫便避開老師的監視，從側門溜進了禮堂。
 
「成日比勞工會搞到冇教好訓，家下正啊…」 我大字型躺下
 
可是睡了沒多久後，我竟然又迷迷糊糊地聽到那鋼琴聲…
 
柔和的鋼琴音樂「卡農」治愈著我的心靈，撫平著我，我心臟的一個個傷口好像開始癒合…
 
好溫柔，好舒服的感覺…
 
突然，模糊的感覺變為一股強烈而真實的暖意，天使降臨到我身後，張開翅膀庇護著我！
 
好溫暖的感覺…
 
在半醒的狀態下，我又看到舞台的鋼琴前坐著一位白衣的天使…
 
我想走上去，但是這舒適的感覺包圍著我，讓我又睡著了…
 
下課鈴聲響起，把我吵醒了…
 
一醒來則發現，什麼都已經消失了。
 
「天使呢？又走左既」我看著空無一人的禮堂
 
還未完全醒來的我睡昏昏地走出禮堂，但一走出來就立即被眼前的人嚇醒了…
 
兩個男生走向操場，其中一個人手執著一枝結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另一人手捧著一束花，一臉情深。
 
「你女神係邊個？」手捧花的男生問結他男
 
「就係果個，啡色頭髮，側面對住我地果個」結他男指著遠方的…阿彤
 
「你個長腿女神會唔會受你架？」結他男問捧花男
 
「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次！」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等等，長腿女神？最能配上這個稱號的在級中只有……
 
我一時好奇，便跟著那兩個男生走，結果他們走到人群聚集的操場…
 
那拿結他的男生居然開始彈奏起「愛很簡單」， 那捧著花的男生開始唱起來，雙眼只望著阿琴…
 
到了副歌部份，那結他男也開口了，而他的對象是…全場最漂亮奪目的阿彤。
 
歌曲的第一段完結，結他男拿著結他走到阿彤面前，而另外那位男生則捧著花走到阿琴前…
 
難道我生命中最愛的兩個女人要同時遭到一樣的襲擊嗎？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那兩位男生分別同時說出:
 
「遙雨彤，我愛你」
 
「凌思琴，我愛你」
 
我知道那位彈結他的男生一定是失敗收場，因為阿彤喜歡彈鋼琴的洋人。
 
沒想到…竟然，他們兩個都一樣下場。
 
「嫁比佢！嫁比佢 ！」一些看戲的無知少女開始叫嚷起來
 
阿彤含蓄，生硬地對著他說：「多謝」，然後轉身就走。
 
這時，阿琴竟然向我發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不要啊阿琴，大庭廣眾…要我救你？被這麼多人看到我挽著女神的話，我可要成為全校公敵，小命不保了啊！
 
.........
 
但或許我這人真的就是總不想後果就幫人，對女孩溫柔得連自己都不顧…
 
我走向阿琴，阿琴亦立即站到我身邊，然後對那男孩說：「sorry啊…」
 
說罷，她立即拉走我。
 
「快啲走啦，我要搵窿捐啊」阿琴一邊走一邊在我耳邊說，語氣聽起來十分焦急
 
「阿琴，岩岩咁搞一搞，全校男仔都以我為敵啦，我大概得番一兩日命」我說
 
「岩岩真係超尷尬囉，條友傻架？」阿琴心有餘悸
 
「扮咩姐你，女神你都唔係第一次比人表白啦下」
 
「咪提啦，去食個早餐定下驚先，今餐請你啦見你咁冒死幫我」
 
「唉，得小賣部一餐喳？」 我問
 
-------------------------------------------------------------------------------------------------------
「你食咩啊，今餐我請你食啦，當係報答你體育堂幫我！」她說
 
「下，小賣部一餐喳？冇得出去食啊？」
 
她聽到這句話後，臉上泛起一片片紅暈，嘟著嘴，皺著眉頭看著我…
 
「想乘乘機機拖我出去啊？衰人！」
-------------------------------------------------------------------------------------------------------
 
「啊…」 好痛好痛，突然心好像被揪了一下
 
「做咩啊你？小賣部一餐真係好差啊？搵日半島囉一係」 阿琴有點擔心我
 
「冇野，講笑姐，我要個牛腩河啦」我把自己痛苦的臉容收起，對著阿琴強顏歡笑
 
等等，她剛剛說要請我到半島飯店吃飯嗎？以她的財力，應該不會說笑的…
 
「啊…『蘇州過後冇艇搭』 原來就是咁既意思，此機一失…又要食學校啲頹廢面」我看著桌上的牛腩河粉碎碎念著
 
吃了這碗我用生命換來的河粉後，我便送阿琴回課室，沿途亦受到不少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