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天使降臨，在我心中奏起愛的樂章》: 你算什麼男人

 
這晚我帶著這些問題，在床上輾轉反側，良久不能入睡…
 
但不能想這麼多了，眼下最首要急切的把阿彤從李俊杰的魔掌中拯救出來…
 
李俊杰用自己的琴技來吸引女孩，只是為了玩弄她們，領教不同女孩的風韻。他必定是垂涎阿彤那如花似玉的絕倫美貌...
 
再長得漂亮也好，阿彤只是李俊杰漁翁撒網中的其中一個目標，李俊杰根本不會真心待她好...
 
像李俊杰那般花心下流，換伴如換衣的寡情薄倖郎根本不配擁有阿彤！




 
男人要坐言起行。

「阿琴...」我在Whatsapp上傳給阿琴一句訊息
 
「八日過左啦喎，第九日都黎啦，而家先想話繼續?[奸笑表情]」
 
「唔係呢樣野啊，我搵你係...我想參加sing con」
 
「哇!龍天正參加sing con唱歌?咁突然既!」




 
「起，你幫我報名就係啦，學生會籌委」
 
「你唔話我知點解既話，我唔會幫你報[無奈表情]」
 
阿琴，希望你不介意...
 
「為左一個女仔」 我答
 
「聽日早啲番，請我食早餐，到時順便比啲詳細資料你」 阿琴的回答很平淡




 
「唔該哂你...」
 
12點了，阿琴還沒睡，但隔天七點就會回到學校練習...她真的不用睡嗎?
 
早上
 
「頂，咁會訓到咁遲都有既」 我一邊跑，一邊看著手錶，時間已經是早上七時半...
 
不知在火車站推倒...不，是撞倒多少人後，終於回到學校。
 
「咁鬼遲架!」 肯好阿琴還不是很生氣
 
「嘻嘻，遲一次半次姐，你食咩啊」 我指著餐牌
 




「是但啦」 阿琴有氣無力地說
 
「阿姨，唔該佢要碗是但」
 
「喂，傻架你!」 阿琴用力地拍打著我的手臂
 
「咁你要食咩啊凌姨」
 
「跟你啦」
 
「兩碗牛腩河唔該」
 
阿琴坐下後，生氣地望著我，說：「等陣，你岩岩叫我咩話?」
 
「下?冇野啊...」




 
下一秒......
 
病人冇心跳啦!
 
250
 
冇反應
 
280
 
冇反應
 
300!
 




請問係咪龍先生既家屬? 唔好意思，我地已經盡左力啦
 
「唔好嬲啦阿琴，再嬲就唔靚女架啦」
 
「係啊係啊我唔靚啊，你要追果個女仔最靚架啦」 阿琴一邊說，一邊拿出歌唱比賽的資料和報名表格
 
「阿琴唔好呷醋啦」
 
「食屎啦你，咪睇得自己咁高，你冇咁重要囉!」阿琴毫不在意地說
 
的確，我從阿琴的眼神中多次看得到她並對我的愛已漸漸消逝，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只是對我有一點兒好感罷了...
 
下一節課便是體育課，這次我終於有吃早餐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吃呢?




 
若可以與你再共享一塊三文治，那會有多幸福?...
 
但我一步出小賣部，就看見阿彤和俊杰並排而行，走回課室...
 
李俊杰跟她同班，而我只是個E班的學生，我什麼都不是...
 
我瞬間感到被龐大的無力感包圍著，說不出話來...
 
把阿琴送到A班課室時，一個提著法國號的女孩迎面而來。
 
「Hello」 阿琴靦腆地向她打招呼
 
「Hello」 阿詠只向阿琴回禮，好像不想瞅睬我的樣子
 
想起剛在阿彤和俊杰兩人並肩而行的影像，我頹然地坐在座位，呆滯地看著手上這張歌唱比賽的報名表格...
 
「賤男人! 」 阿詠生氣地罵道
 
阿詠這幾天對我的態度很差，太概是這幾天不方便吧。
 
體育堂
 
究竟我要如何挽回阿彤？我能憑什麼擊敗李俊杰？
 
「啪」一分神不留意，就讓一個排球不偏不倚，正中我的臉
 
「哇！阿正，有冇事啊你？」阿琴被嚇得花容失色
 
「有你關心，點會有事姐」我痛苦地說
 
「妖，食屎啦你，陪你去醫療室啦我」
 
「唔洗啦，咩事都冇，我洗下面得架啦」
 
可惡，肯定是俊杰的同伙，企圖毀我英俊的容貌…
 
不過…嘿嘿，正所謂塞翁失馬…
 
現在我連逃的功夫都省了，可以光明正大，直接地離開運動場了…
 
「傻既咩一個二個打到身水身汗，繼我話，PE堂就梗係用黎訓教架下，沉晚冇教好訓，拿拿聲入禮堂補眠先」我心想
 
大字型地在安靜的禮堂裡躺下，真舒服啊…
 
......
 
在睡夢中，我竟然又聽到清脆的鋼琴聲…
 
但這次跟往常不一樣，不是治癒療傷的音樂，而是一首周杰倫的流行曲…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眼睜睜看著她走卻不聞不問…」
 
她跟李俊杰走時，我只懂得躲到清水灣裡去，不敢開口，不敢面對…
 
「是有多天真，就別再硬撐，期待你挽回卻拱手讓人…」
 
她的那個眼神好像是在說什麼......但我卻看著俊杰追求她，而自己則什麼都不做…
 
你算什麼男人？
 
突然我一下子醒過來，一望向前方，則發現一位白衣天使在台上彈著鋼琴。
 
「天使！今次佢仲起到？」 我驚道
 
我立即站起來走向舞台，不料那天使聽到聲音後竟立即轉身就走，消失在舞台的幕布之中！
 
「喂！咪走啊…」我盡力跑上前
 
但她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冷靜過後，我又想起剛剛聽到的音樂…
 
我算什麼男人？
 
是男人就不應計較自己是否當兵，不應讓她孤獨，落淚，不應懦弱地躲在角落逃避現實！
 
我衝上課室，把歌唱比賽的申請表格填好，交給阿琴。
 
「參賽歌曲，goodnight goodnight？」阿琴看著我填的歌曲，十分疑惑
 
「係，而家呢首歌最可以表達到我到佢既情感…」
 
我繼續說：「同埋我仲想拜託你…」
 
「表我就幫你交，不過講明先啊，唔好諗住你自己係學生會既人我地就會幫你做馬啊，贏唔贏到要睇你自己架」
 
「唔係呢樣…贏唔贏唔緊要，最重要既一環係鋼琴，我想你教我彈琴」
 
「咪傻啦阿正，唱歌好過佢就有可能，但你想彈琴彈得過李俊杰，一頭半個月內係冇可能架」
 
「我唔係要用彈琴黎贏佢，而係想要靠我既真心誠意去感動佢。係佢話比我知，叫我唔好搵藉口，遲過人起步既話就比人更加努力，我而家就證明比佢睇！」
 
我繼續堅定地說：「如果起全校面前樣衰一次既話的確係好樣衰，但如果我剩顧得面子，連樣衰一次既膽量都冇，就咁試一次都唔試既話，我怕自己會後悔一世！」
 
「好，咁你想點？」
 
「我想自彈自唱，可唔可以教我彈個簡單既伴奏？」
 
「好啦，咁你放學唔好走，起學生會等我」
 
「阿琴…唔該哂你」
 
「得閒請我食飯啦」
 
像阿琴那樣嘴硬但內心大方的女生已經不多了…
 
人生能得此紅顏知己，足矣。
 
明天就是歌唱比賽的初賽，能趕在這之前練好嗎？
 
這天的課堂結束後，我便收拾好書包準備去學生會，鄰座阿詠也在收拾書本…
 
她的一本樂譜就放在桌上，打開了，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音符教我發抖…
 
「咦，阿詠啲琴譜又係阿彤果啲一樣係一行一行架啵，得阿琴果啲係兩行兩行...」 我默念
 
「啲蝌蚪而家見到就已經驚，一陣就要同佢地過招…」我心想
 
像阿琴那麼要求高的人，不知道她會為我預備怎樣的地獄式訓練。
 
完成了勞工會的打雜工作後，我在學生會裡等阿琴，這時卻聽到兩個女生的幾句閒言閒語…
 
「妖，咪係，最衰都係遙雨彤」
 
「果個死八婆，佢生得好靚咩？……」
 
奇怪…阿彤得罪誰了嗎？
 
算了，也許阿彤貌若天仙，惹女孩嫉妒也是正常的吧。
 
「走啦」阿琴的出現把我帶回來
 
「去邊練啊，管弦樂室啊？我唔想比佢見到喎」我說
 
「去禮堂啦，禮堂都有部琴」
 
就這樣，我和阿琴便走向禮堂…
 
「鎖左啊，入唔到」阿琴無奈地說
 
「起，跟我黎啦」我帶阿琴到側門，並純熟地打開了側門
 
「你好似咁熟咁既？…」
 
「Er…平時有留意姐…」我可不想讓阿琴知道我的秘密休息點
 
一打開側門，就好像看到舞台上有一個白衣身影急忙地離開…
 
「見唔見到啊，岩岩部琴到係咪有人？」我問阿琴
 
「係啊係啊，好似著白色杉架」
 
阿琴都看到了，那麼說，那天使是真實的，並不是我的幻覺。
 
我和阿琴走上舞台，坐在琴椅上…

「張櫈熱架，岩岩擺明有人坐過」阿琴說
 
「嗯...」 我說：「不過冇理咁多啦，聽日就要唱啦，教下我點彈先啦琴姐」
 
我驚道：「啊...係喎，死啦，中午食飯果陣唔記得上網搵琴譜print出黎tim
...Sorry啊」
 
「洗鬼琴譜咩，」 阿琴有氣無力地說：「你播一次首歌比我聽」
 
我拿出手機，把我要唱的歌播給阿琴聽...
 
阿琴認真地一邊聽一邊把手放在琴鍵上...
 
就這樣聽完一次後...
 
「OK，好簡單，你記住呢四個位」 阿琴捉著我的手放到相應的琴鍵上
 
「哇，WT*，你音樂神童黎架?聽左一次喳波!」
 
「妖，咪嘈啦，一開始咁，跟住咁......」 阿琴耐心地指導我那四個伴奏音
 
「就呢三個鍵，你按照噔...噔...噔咁既節奏禁就得」 阿琴解釋得非常仔細清晰
 
「阿琴，真係唔該哂你」 我說
 
「你屋企冇琴，聽日就要唱，咁你點練?」
 
「Er......」 我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走啦，黎我屋企啦，我Daddy Mami出trip未番，你彈得幾難聽都冇人理」
 
說罷，阿琴直接把我拖到地鐵站...
 
我又來到了阿琴的家...
 
走上二樓，看著眼前的白色三角琴...
 
「真係多謝哂你啊阿琴」 我感動萬分：「但係你冇教好訓架啦喎咁」
 
「傻啦你，我梗係要訓啦!」 阿琴敲了我的額頭一下
 
說罷，阿琴便伸腳踩下了鋼琴下方正中的腳踏。
 
「拿，而家你中意點就點啦，彈通頂都冇人理你」 阿琴說
 
「哦...原來係咁」
 
上次阿彤就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踩下了這個腳踏，我才沒有把那個熟睡中的同學吵醒。
 
「肚餓就自己去廚房搞掂，唔得閒招呼你啊，我要做功課」
 
「得架啦，你已經幫左我好多... 」
 
阿琴走進自己的房間閉關，而我則按照阿琴剛才所教的，開始練習自彈自唱...
 
沒有什麼鋼琴底子的我只是從阿琴身上學懂了一點皮毛東西，現在居然要自彈自唱，難度實在是相當大...
 
彈起來不太暢順，尤其是要換鍵時總會卡一卡。
 
我繼續不停地練習，練得天昏地暗......
 
阿琴做完了功課，梳洗過，上床就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