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世間大多數人並不相信真實,而是主動去相信自己希望是真實的東西。這樣的人兩隻眼睛哪怕睜得再大,實際上也什麼都看不見。」──1Q84

 
我看著這個訊息,當時我極有意慾去unlock 妳的手機,進而揭穿妳跟willy的關係,我好想知妳們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也許我unlock了,我跟妳的美夢便會醒來;但若果我不看,我心裡的那根刺就會變成樑柱。可笑可笑,As hamlet illustrate,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
 
最後,我放棄了,只是把電話放在飯桌上,無聲的吶喊著。我緩緩的坐回沙發上,自閉在書中。村上春樹跟我說,因為世間大多數人並不相信真實,而是望動去相信自己希望是真實的東西,這樣的人兩隻眼睛哪怕睜得再大,實際上也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我要冷靜,必須要冷靜,重新組織整件事,或許不過是自己太早下定論而衍生的想法。
 
過了一回,妳便出來找電話,拿到之後,看了一眼。然後便向我走過來,依偎在我的身邊,頭挨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我手中的1Q84。
 
「番入去瞓啦,入面舒服啲呀。」我平淡的道。
 


「我唔要呀,我想你陪我呀。」
 
「好好,咁妳蓋番好被,唔好冷親。」
 
「嘻嘻,好野。」
 
結果妳鑽了進來,我們留在同一個地方,同坐一張沙發,看著同一本書,想的東西卻是南轅北徹。這也許就是同床異夢吧?涼風靜靜的從窗外吹進來,吹起了妳的一撮髮絲,看著妳一呼一吸的沉睡著,不禁想起那天籃球場上的妳,依舊動人。
 
回想起當天的我們,只是純粹的努力追求幸福,正如別人說著,有人追求幸福,所以努力;有人擁有幸福,所以放棄。當我們現在擁有了大家,我們便放棄了再追求我們的幸福嗎?為什麼我們會落得如斯的田地,或者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或許只要我一問,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我已經不能再預視到結果了。果然當局者的確是會迷在其中。
 


於是,我掏出了手機,跟高佬相約明天相見,我需要一個局外人去提醒我。不知不覺間,睡意襲來,慢慢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仍躺在沙發上,蓋好了被,而妳卻不在身旁。看到桌上早餐下的一張紙,是父母親說今晚有事,未能跟我同進晚餐,但我仍未有妳的縱影,再看看手機。
 
高佬:可以,聽日1點地鐵站等啦
淇淇:我今日有啲事要做,見你未瞓醒,我走先啦。今晚我地再食飯啦。
 
看著淇淇的訊息,一股醋勁由心而發,看到這裡,再加上呀汰的資訊,可以確實知道妳們是在籌謀著一些事。我已經盡量不去想太多,我亦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選擇了梳洗,吃早餐,拿著1Q84,搭出家門。時間是正午十二時。
 
我先到海旁逛了逛,坐在一旁,拿著手上的1Q84,看著彼岸的青衣。臨近中秋時分,天氣比昨日涼了點,但又沒到凍的程度。面對平靜的海浪,不多不少浪花,周遭顯得有點安靜;但今天安靜的海面,卻一直在煽動我的內心,翻起無邊的巨浪,沒法平息……。我沒有再坐下去,而是出發去找他們。
 
到了相約之地,買了一杯茶,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村上的一句話,有人說過,沒有什麼東西比復仇更昂貴,更無益。我呷了一啖茶,冷靜過自己的思緒,便見到他們前來了。


 
「Hey,今日咁早嘅。」 高佬問我。
 
「冇嘢做呀嘛。」
 
「嘻,你尋晚同淇淇傾成點 。」
 
「冇乜傾過。」
 
「做咩唔問呀,你唔係怕呀嘛?」
 
然後我便把由昨晚接了淇淇之後的所有事毫不保留的告訴了他們。
 
「嘩,咁又難怪你冇問到。處於咁幸福嘅時間,更加唔想因為一個無聊問題而去破壞咁珍貴嘅時間。縱使唔應該,但至少享受左先。」 呀喬說。
 


「但你肯定佢淨係約左willy一個?」高佬反問我。
 
「唔知。」我說。
 
「咁你諗住點呀?」 高佬問。
 
「我都唔知。」
 
「你係咪唔舒服呀?你今日咁反常嘅?你平時有哂計劃嫁喎。」 高佬說。
 
「你個白痴呀,沉在戀愛問題中嘅人啲智商會減100嫁嘛。」呀喬對著高佬說。
 
「係咩?」 高佬驚訝的說。
 
看著他們打情駡俏般的相處,我想起了我們的經歷,我們的時光。我決定面對了,我不可以給人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多謝你們。」
 
「做咩無啦啦多謝呀。」
 
「你地帶我出左迷霧,一切都清晰晒。」
 
「咁你而家點搞?」 高佬問。
 
「我要去問清楚!」 我說。
 
於是,我便讓呀喬找出妳的位置,因為我要突然在妳們的面前出現,我不要再跟著他的劇本走了,因為他大概不知我知道所有事。我好想問妳我所有的疑問,就像書中所說的,當你經歷一些事情的時候,眼前的風景已經跟從前的不一樣。我知道有機會變的更差,但我還是想問清楚。
 
經過呀喬的幫忙,我很快便知道了妳們的位置,我並沒有理會他們就立即出發,到妳們身處的地方去了。
 


當我到達了你們所在的商場,我馬上見到妳們。我心中一酸,繼而變怒,但我並沒有立即跑上前去,取而代之是慢慢的走過去。
 
「傻瓜,點解…點解你會係度嘅?」你看到我之後,把我拉開了一兩步。
 
「咁點解妳又同佢一齊呢?」
 
「唔係你諗咁嫁。」
 
「妳都明知我唔鍾意妳同佢接觸,妳仲要唔單止一次咁俾佢約,你知唔知我幾唔開心呀。」
 
「我知呀,我就係知你唔鍾意佢,但佢都係我朋友呀,即使唔係我地都要搞event嫁,邊有可能唔接觸呀。我唔似得你咁放得開咩都唔做呀。」 妳邊哭邊叫喊著。
 
「朋友朋友,我係你男朋友呀。」
 
「我知呀,但我地要搞event你知嫁。」


 
「點解妳唔同我講妳約左佢呀?」我聲線開始變大。
 
「我講左咪變成而家咁囉,我好鍾意你呀,所以我唔想同你嘈呀。」
 
「妳知唔知我聽到呀汰話妳同佢變到好親密嘅時候,我幾傷心呀。」
 
「哦!姐係你擺個人係我身邊check住啦,點解你唔肯俾多啲信心我地呢,我都同你講左我地冇野嫁啦。」
 
「你知唔知唔係我對你冇信心,我係對自己冇信心呀。」
 
「既然你咁冇信心,我地分開一下先啦。」
 
此時,呀喬跟高佬終於趕到過來。他們把我們兩個分開了,讓我們冷靜點。Willy也在淇淇的身旁,但呀喬便帶有點戒心的叫他先走,他不應再介入我們的事,我見他離去,心裡好過了一點。
 
「呀單你做咩咁衝動呀。你知唔知你自己做緊啲咩呀。」
 
我此時無話可說,只是坐在一旁,冷靜自己。
 
「你知唔知你咁做,只會益左個衰人,你明知個衰人係突登咁做,你都照踩落個陷阱到嘅。平時嘅你一定唔會犯呢啲錯嫁。你清醒啲,睇清成個局勢先好行啦,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係你教我嫁,點解你自己做唔到呀。我明白你好緊張淇淇,萬事都要冷靜先得嫁。我而家同你番屋企先,唔該你好好諗下,下一步棋點行,點先可以氹番淇淇之餘,仲可以將死條友呀。」
 
高佬那天不停的駡了我10分鐘,但是我一句也搭不上話。因為我知道自己被怒氣充斥著頭腦。我很氣,我氣自己為何會令妳哭,令妳委屈,說好的保護呢,說好的No man or woman worth your tears, but the one who is, won’t make you 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