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時份,



           酒足飯飽的 天野眾 等人, 除卻放馬的 末吉 、 長的像頭熊似的 雄大 負責守夜外, 都挨上了樑柱, 或攤在塌塌米上隨意的睡著, 是合戰太緊張刺激、太累人了吧? 森長可 則帶同士兵退出了園子外面。 長可 是個實誠人, 他不禁對命運匐卜不定的 政宗 等人感到擔憂。 抽著煙的同時, 心想: 主公也是的。就是不打算起用 政宗 大人, 也別在這折磨人嘛。 怎麼都沒有任何表態了呢?



突然, 遠處來人了。 士兵們迎了過去, 卻又跪了個一地。 想必是上面的人或主公本人來了吧? 主公做事從來都不拘小節。 再想到主公與 政宗 大人本身就有舊, 親來相見也是正常的! 名為 天野政宗 的男人, 還真的幸運啊。森可成 預視到這麼一個年輕人將要達到平素眾多武士一生也未將踏足的舞台上面去了







「拜見主公!」



「可成啊? 都出來透氣了? 名為 天野眾, 來投的人呢? 怎麼了嗎?」來的果然是一身大掛的, 作個尋常武士打扮的 織田信長。 畢竟是在行軍中, 就算解甲了身邊還是圍上了一圈的衛兵。想必是 瀧川 大人 (一益) 的佈置吧? 就是 信長 本人很隨性、不愛拘束, 這也是身為一個戰國大名的應有之儀吧?







「報: 宴會過後客人們正在休息。 請予屬下一刻時間準備。」




「無妨。」








「馬上去辦!」




「慢! 先等一下! 我想到了一個好玩意! 你給我照著辦.....」信長 童心一起的叫住了 森可成, 奸笑著的喚他到身邊命令道道。雖然是早就決定好的, 可是他就喜歡玩這麼一手。




「主公、大家, 起來了。 有人過來了。」園子中, 本應睡著的 小虎 卻比另外兩個守夜人更早的示警了。政宗 等人也不含糊的坐而起來了。 雖然手中沒有武器, 可是也不能放棄警戒。 不然在這亂世是活不長久的。未幾, 大門外的來人已經到了, 森可成 帶著一隊的人馬進來了, 他先給 政宗 見禮, 再指著身邊的一位高壯武士介紹道。:「政宗大人辛苦了。基於末森城的開城投降, 我們現正要調到城裡面去。 之後的招待工作妁交由這位 吉法師 大人負責。」








「不辛苦! 辛苦 可成 大人你才對。」政宗回禮過反, 卻又盯了眼正在跟自己打眼色的 吉法師。 心中疑惑: 這人就是我認識的 吉法師 了嗎? 旦見那人跟自己約十數名手下跟 森可成 換防了後, 竟教手下拿出了一個馬札, 大模大樣的坐了下去。 還抆出了一把紙扇指著 政宗,  嚴肅的問道: 「汝可是 陣前來投的 天野眾 頭目. 天野政宗?」




「是的, 吾正是天野眾的當家.天野政宗。 」政宗 沒敢上去相認。 畢竟 吉法師可是個很普通的名字吧? 而且, 更像是未成年者的乳名吧? 怎麼 森可成 這等豪爽的人要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想必來人身份不底, 此乃縱是眼前的 吉法師 跟自己認識的那個在面相上有個七成相似, 政宗 亦不敢去問。天知道這是甚麼葫蘆甚麼藥了? 目前還是跟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遵守禮數的比較好。



「哈哈....你這是不認得我了嗎? 我可是 吉. 法. 師 喔!」




「敢問.....」政宗 話未說完 , 卻被 吉法師 打斷了, 他有點委屈的問道: 「你怎麼了呢? 我 就是跟 犬千代, 給你打過本行商的那個.....」








來人話己至此也就是要相認了吧? 還要是不講禮數套舊的那種, 政宗 也不客氣的回話了: 「知道了, 就是那個在我狩獵時都過來要烤肉的小鬼吧? 啊! 還是在那古野城橫著走的惡郎?」。 此話一出, 吉法師 身邊那些從者及精銳的衛士都怒氣沖沖, 除卻 吉法師 本人, 他可是都笑了:「好好好! 我們之間就是這麼樣才對。 來人, 斟酒。」。 無他, 也許在已成為了大名的 織田信長 來說, 這懵懂、尚未知情的 天野政宗 是唯一一個可以真心當是尋常朋友相處的人。於是, 信長 開始跟 天野眾 的人在自家隨侍驚奇的目光下喝起酒來了。



信長 的心中其實是激動的。 在登上大位後, 可曾有過朋友在身邊的感覺了? 許是有的。 可是, 他們同時也變成了自己的家臣了。



「果然, 你還是很小喝酒的吧?」政宗 瞄了瞄 吉法師 手中那只豬口杯, 笑著說。







「一般都不喝的, 何況我身在任務中.....也見是你啊! 場面值得高興才來幾口。」



「這沒關係嗎?」



「沒關係。 話說, 政宗 你的隊伍變了呀。 除了那個 鬼丸 及 膽小鬼. 末吉我都不認識了。都死了?」信長 說著的同時, 竟然親自給 政宗 搶過了小者手中的酒壺斟了一酒棧的酒。這代表了甚麼? 一個領國的大名給一個尋常的土豪之流斟酒甚麼的? 前所未聞吧?! 然而, 更嚇人的是名為 天野政宗 的男人處之泰然的接過了酒棧, 幹下去了。



「這亂世盡是些傷感事! 死了兩個。 我家最強的的 公明大叔 則留在寨子裡給看家。吉法師, 你也是啊。身邊那群小子怎麼影都沒了? 我說, 是都出人頭地了吧? 身於武家就是不同的啊。」







「呵呵, 對對對, 他們都配刀稱姓了! (信長按: 猴子也剛出仕我了, 我可沒說大話!) 不過, 政宗 你立下了如此大功, 還不愁沒出個出身了嗎? 還是說, 你都忘了我曾許你一個小城主給當了? 我 三郎 可不是口講白話的那種人啊! 話說, 你怎麼就加入了弱勢的 信長軍?」



「甚麼大功了? 不就在合戰中參一腳吧? 在一開始時, 我還怕我得折在這邊了! 不過我想信長是會嬴的! 叫作信長的人會平定天下! 人生在世, 無非想封妻蔭子的...」



「那你可真是 織田信長 的福將了呀。 政宗。」吉法師笑的更歡了。



「吉法師啊! 你還記得這約定啊?! 好好好! 你出人頭地了再賞我好啦! 我可是很不客氣的。 話說回來, 我不過是出於織田家的正統之爭。挑了我覺得有利的一方參加合戰了。 是 織田信勝 太出奇的弱了。 甚至, 弱的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這才落得了一個陣前崩的下場。 我這 天野眾 說是七騎在手了又怎麼樣? 還不是才七個人嗎? 我還怕你會在 信勝軍 那邊呢! 硬要問我為何投入 信長軍 的理由? 我會說『名為信長的人將得到天下』。」政宗 瞪了瞪眼的笑說, 心中後怕著: 「這小鬼不會在惱吧? 如果, 他其實也是從 信勝軍 投到 信長 那方的話.....」



「政宗啊, 你....這算是甚麼理由? 這陣子都在幹甚麼?」



「......的確, 就當是我的靈感吧? 不過, 之前在那古野城就有人在這麼流傳著吧? 真的假的? 你知道我都搬家了。」



「這個倒是真的, 信長 名為 信長的理由正是在元服時,他自己跟家長說了這個! 我有派人去找你, 但我當家作主了後也也忙! 本來是想讓你出仕於我的呢!」吉法師 才喝了一小口就覺得火熱起來了。政宗 笑了笑, 建議他不若以後就改喝茶吧! 又可落得個高雅的名頭, 又能免去了喝酒的麻煩.....



吉法師頓了一頓, 大聲笑道: 「妙! 余呀! 一定要讓主公重用你!」




「你小鬼就真會說! 要不要來打個勾勾好了?」




是夜, 兩人言談甚歡! 而茶道的興起也跟政宗這混人搭上線了。








TEXT BY 兔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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