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都放工!幫李嘉誠打工真係辛苦過隻狗呀!」我鬆一鬆肩膀,疼痛感立即襲來。終日埋首於電腦前打字,我的肩膀看來開始出現了毛病。「好彩個中學聚會就係附近搞姐....Mmmm....306號...307號....308...丫,到啦。」我步入一棟唐樓的樓梯,終於站在三樓一間佈置得像一樓一的單位前停了下來,好死不死的,門旁還真的有一個小鈴,而門框上面則有四隻大字寫著貓貓CAFE屋。 我推開大門口,一推門而入,見到的是一羣有點陌生卻又熟悉的面孔。「張!子!揚!你又遲到!約我遲,連約班中學同學都遲!」開口的正是我的中學同學林桂恩,同時,她也是我的現任女友。我尷尬地笑了笑,轉向各人揮一揮手,漫不經意地留意到他們的俏臉。中學日見夜見的大家即使已經出來工作,經歷了好些風浪,但面容都沒大變化,頂多是多了幾條皺紋,幾分滄桑感吧。陌生的氣氛,熟悉的臉孔。哈,那種感覺真的有點奇怪呢。 「玩唔玩Killer呀阿揚?個時中學你係高高手黎架喎!」林桂恩輕拍呆望他們的我,我見到他們手中持有不同的紙牌,有K,有Q,有數字牌,看來他們早已開始玩了。 「KILLER?當然好!派牌啦!」說起KILLER,我中學時期的回憶立即湧入腦海中。當年我們一去CAMP,就一定會在關上房燈的營屋中玩這遊戲。鬥智嗎這遊戲?說不上。血腥嗎?Killer只是個名稱而已。喜歡這遊戲的人大約是喜歡當當偵探的那感覺吧。 我挑了一個背向CASHIER的位置坐下,而阿恩則將一張卡牌硬塞入我手中。平時我們所玩的KILLER中,K是KILLER,Q是醫生,而數字牌則是平民。 正當眾人已經拿好牌,想打開查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可以大殺四方的K時,CAFE中的燈光忽然啵一聲關掉了。全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各人都大感驚異。 「屌,做乜呀?點解會無啦啦熄燈架!?」 眾人開始抱怨起來,粗口聲此起彼落,混亂中,我忽然感覺到黑暗中有人從接近我,由小至大,我的感官都是十分敏銳。但令我感到弔詭的不是黑暗中有人行走,而是從剛才收銀處明明空無一人的!到底是誰?!我下意識就想回頭,但還未及時轉頭看清來人時,我就先被人從後頸一拍,打昏了。 「喂,子揚,醒呀!我係阿恩呀!喂!醒呀!」過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不停輕拍我左右兩邊的面頰,把我拍醒。拍醒我的正是阿恩。 「啊…個頭好痛...我...你....我係邊呀?唔係係CAFE入邊玩緊架咩我地?發生咩事?」阿恩扶我靠在牆邊安頓好,滿臉憂心。我揮一揮手說沒事,仔細瞇眼觀看四周的環境。周圍的環境黑暗非常,眼睛還未習慣黑暗的我需要很努力才可以看清環境,但一看,我便驚得嚇出一身冷汗來!我和阿恩現在處於一個小房間中,房中除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漆黑外,就只有一張殘舊木枱和一道看似極其笨重的鐵門。我們看來是完完全全被人鎖在這裹!我下意識想摸出褲袋中的手機來作照明用,但發覺手機早已不翼而飛,但幸好,左手繫著的手錶還在。那隻手錶是一隻數字錶,就像現今小學生在帶的那種般,畫有一隻港女至愛的三眼仔,又可以發亮,方便人們在夜裡看時間。本來這錶和我挺成熟的性格格格不入,我平時也很少帶,但奈何這錶是阿恩所送的,有她的場合就一定也會見到此錶的出現,不然以她的性格來說...看來今次還是給這錶救了一命,命也緣也。我拉著強作鎮定的阿恩靠近木枱,輕輕打起藍光,約略掃過枱面。不大不少的枱面就只有一張手掌大小的白紙。 我吞了一口口水,拿起白紙,再次打起早已暗淡下來的幽幽藍光,細聲讀出上面的字:「Stage1: 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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