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楓本是一個表達能力極好,邏輯思維能力優越的人,但可能因為事情的經過實在太超脫一般香港人的經歷,他在說的時候,組織竟都顯得有點混亂,我們要不停插咀再三追問才能完全搞清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們倆在密室逃出來後有些爭拗,因為職業習慣和個性,文山楓想留在這裹,找出事情的幕後因由和兇手,而閻白海卻持相反意見,他憑著坐牢生涯中所培養的敏銳直覺,知道有能力同時打暈兩人再把他們帶走的傢伙來頭肯定不少,至少不是他們兩人可惹得起的,所以想趕快離開這裹就算了。兩人堅持己見,互不相讓,結果,他們決定分道揚鏢各自離開了。 但兩人才剛協定好,耳朵卻突然傳來一下極其悲慘的叫聲!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別說文山楓這種人,這聲慘叫竟連閻白海這種保命至上的人都被吸引住了。他們倆都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大家都馬上會意對方的想法,立即放棄自己先前的想法,循聲而走。 在第一聲慘叫傳出後,第二,第三聲慘叫聲很快就接踵而來,那聲音的主人彷彿在給人不停的折磨,時大時小,他們一路頂著令人心底發寒的慘叫聲,愈走愈快,心中不安感則愈擴愈大。那慘叫聲慢慢變成了無力的呻吟,就在那吟呻聲也快要消失時,他們就剛好到達了聲音的位置。一看到現場的慘況,兩人頓時感到頭皮發麻,胃中翻江倒海般中欲作嘔! 現場是一個小小的廣場,約莫就只有四份一個正式足球場大小,那地方估計是用作老人集會或小孩嬉戲的平台。但此時,往日的小孩到處亂跑,老人坐在樹下暢談的情景不再,取而代之的卻是滿地的紅白蠟燭,而被眾多長短不一的蠟燭所圍繞的,竟是一個被釘在一個有厚度而又可站立的三角形上的人! 那人滿身血洞,被人以大字形釘在一個三角形的平面上,胸前插著一根約有手腕粗幼的鐵枝,情況實在叫人慘不忍睹。那人雙眼都被頭上流下來的血蒙住了,一聽到有人來的聲音便猛然掙扎,但一掙扎,滿身的傷口隨即又再撕開一點,鮮血泊泊流出,那人吃痛,無力的再呻吟幾聲就停下來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他們見到那人的傷口還有血慢慢滲出,換句話說,兇手距離行兇時還短,他可能還在附近等候下一隻獵物。 兩人決定先躲在附近的唐樓低下等待,看看誰的耐性較好。但等到他們快要睡過去,附近還是沒有一絲風吹草動。見狀,他們便大起膽子來,把那人解了下來。那人在解下來時已經斷了氣,閻白海便隨手把他往遠一點的地方掉走。而還在蠟燭群中央的文山楓則發現那個三角形有點奇怪。 仍然未乾的鮮血在那東西上亂竄,血液好像跟著一條特定的路線般流走,慢慢竟然以血繪出了一些奇怪的圖形!他二話不說立刻蹲下,仔細地研究起來。棄屍後的閻白海回頭見到文山楓在研究一些有的沒的,自己反正也是不懂,只好不打擾他,靜靜地站在一旁戒備著,免得兇手回頭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文山楓以不同的角度去觀察那三角形,在轉換了數十個角度後,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看到了甚麼,不由得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竟然看到了光明會,Illuminati的三角眼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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