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楓的面色變得陰睛不定,雙指彷彿就像定了格般,久久探在閻白海的咽喉上不肯收回。 靠,你媽的是找不到脈搏在那,還是睡著了啊?怎會搞那麼久?我心裹焦急地暗罵著。此時的我和阿恩正躲在密不透風的角落裹,等著文山楓的進一步行動,兩人都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不一會兒,我的上衣都被從沿著面頰邊緣流落的冷汗打濕,黏黏糊糊的。 不單我們留意著文山楓的動作,其實全場人的眼光都是落在文山楓身上,但文山楓卻好像渾然不覺得空氣中有一股莫明其妙的壓抑感,如果換轉是我,我可能早已經崩潰,直接抱起閻白海就開跑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文山楓終於收回雙指,轉頭看著眾人,面色稍有和緩,但招牌笑容卻仍然久奉,不過我們見狀都大約猜到閻白海應該沒甚麼大礙。 見文山楓的態度像是有所變化,隊長陳威隆隨即踏前一步,面上掛著彎月般的微笑,隔了好幾秒才開口問道:「都話我地無呃你架啦小兄弟。我地又唔係咩殺人犯,點睇都似係同你兩個一樣比人逼入黎,殺人對我地有咩好處丫?不如你放左楊皓湘兄弟先,我地再了解返到底發生左咩事好無?」 文山楓沒有搭話,只是把嚇得面色有點發青的瘦子楊皓湘一手推走,另一邊則打手勢讓我們快跑過去,和他回合。 我一手拖著阿恩冰冷的手,另一手則把狼牙棒拿好,眼睛警戒地掃視著全場,出盡吃奶的力跑往文山楓身邊。 其他人見到我們從暗角中飛奔出來都表現得頗驚訝,尤其是那個守夜的大隻佬,我看他的眼珠都就快要從眼窩中掉出來了,表情彷彿在說:靠,老子怎樣讓你們這三隻小強跑了進來也不知道的啊!?!?!不過幸好的是,他們都沒有幹甚麼,就只是站在一邊乾瞪著我們而已,不然我們兩個人又餓又沒體力,肯定兩下子就給人打趴了。 很快,我們就到達文山楓的地點,近距離看到倒在一旁閻白海如好無缺,高懸在喉嚨中的心也稍為放鬆了一點。不過情況卻依然不樂觀,因為兩方的人馬都還在互相對恃著。 天台上就只聽到發火的木炭被燒得裂開的聲音和眾人喘氣的聲音。 忽然間,陳威隆嘻一聲的笑了起來。「既然都知係誤會,大家都可以唔使咁緊張喎!黎黎黎三位,坐低先,飲杯茶食個包先再講啦!」說罷就向他們的人擺一擺手讓他們放鬆下來,又叫人在火爐邊清空些位置,好讓我們可以坐下來。 文山楓見別人先對我們示好,也不再擺甚麼姿態,輕輕點點頭,咀角開始上揚,同意了。而我們一聽到有食物就頓感飢餓難當,本來我們還在食物和安全兩者中掙扎著,但現在停下來仔細一想,就想到反正他們要殺我早就可以下手,也不用等到現在,故此腦子一熱,立馬就找了三個火爐旁的空位坐下來。 其他人也沒說甚麼,只是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陳威隆遞了三片焦焦黑黑的東西讓我們吃,騷著頭說是燒焦了的多士。我著阿恩先不要吃,讓我先啃一下,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阿恩出甚麼狀況。那東西的味道是帶苦的,但憑著我月尾就要吃麵包的經歷告訴我知,的而且確這東西只是一塊燒焦了的多士。 就在我們在研究手上那東西時,陳威隆開始毫無戒心地給我們介紹了他的隊員。 他指著穿著UNIQLO緊身TSHIRT的大隻佬說:「佢叫張言斌,睇身型就知好打得啦!」張言斌不置可否地眨一眨眼,沒有說話。陳威隆沒理會他的反應,指著另一個肌肉男又道:「佢係王俊堯,我地平時都係叫佢做阿REX。」REX衝我們點一點頭,也是沒說話。喔,我明了,肌肉男都是不喜歡說話的吧。 陳威隆隨後又指著一個和我身型差不多的年青人道:「佢係賈凱賢,好仔黎架,平時都唔會同人起爭執,好就人!」賈凱賢對我們笑了笑,結結巴巴地道:「Hi..Hi!我..我叫賈凱賢,叫...叫我全名就得!」 「咁佢就叫楊皓湘...」陳威隆指一指瘦子,但還未話完就給他大叫著打斷了話柄。 「名根本唔重要!因為光明神會收哂你地!會統一哂你地既心智,統一世界!我就係光明神派落黎既第一批聖徒!我要殲滅哂所有不忠於光明神既垃圾!」楊皓湘說罷隨即手舞足蹈,看來這傢伙真的是瘋了。 陳威隆朝我們苦笑,繼續又問:「係呢,我地點稱呼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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