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詛咒香港

故事一:
一位垂危的病人被家屬送到急症室。醫生護士匆忙趕到,他們清楚明白,一分一秒都是拯救病人的關鍵,於是爭取時間,邊走邊說病情。病人被推入手術室,「手術中」燈箱亮起,家人一直在外守候,神情緊張,屏息靜氣地等著。

數小時過去,「手術中」燈箱熄滅,醫生一臉死灰,低著頭走出來。家人們都立時站起來,一擁上前,七嘴八舌地問:「醫生,他怎樣?」

醫生面有難色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盡了力。」在場的姨媽姑姐率先失控大哭,而女兒也即近崩潰地走向醫生大喊:「不會的!爸爸不會死!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求求你,你要救回爸爸!你快回去手術室,他未死!他未死呀!」說罷蹲到地上,哭成淚人。






故事二:
一位香姓病人被兒子送到急症室,護士正在為病人作初步檢查,以便分流。女兒趕到現場,看到哥哥正坐著等候,就急急走向他詢問情況:「爸爸怎樣?」

哥哥冷冷地回應:「爸爸死了。」
「怎麼可能?」妹妹激動地追問:「他今早還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
「他被細菌入侵,病入膏肓,沒救了。」
「不可能!我要見醫生!他一定會沒事,醫生一定會醫好他的!」
「你冷靜一點,他已經沒救了。我們還是早日抽離,把我們的愛,和平地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不行,我們不能輕易放棄,醫生一定會想盡辦法救他的!」
「算吧!我們無謂再欺騙自己,說他一定會沒事、一定會康復了。他已經死了,我們還是早日忘記這個人,離開這裡吧。」





這時,護士氣沖沖地向哥哥及妹妹走過去,帶著不屑的眼神,以近乎訓斥的語氣說:「病人只不過是被『蚊釘蟲咬』,有點發炎,將分流為非緊急個案。由於太多人像你們一樣『濫用急症室』,病人大約須等候十二小時,醫生才有空見他。你們坐著『慢慢』等吧!」護士說「普通流感」、「濫用急症室」及「慢慢」這三個詞時,特別用力,也特別響亮,幾乎傳入全場正在急症室等候的病人及家屬耳中。

妹妹羞愧得無地自容,怒瞪著哥哥。假使這裡不是醫院,哥哥早應因詛咒爸爸已死而吃了一頓重拳。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看似與我們無關,實質經常發生在我們身邊。故事一是TBB膠劇中常見情節。假使你一邊罵TBB劇情無聊、演員重複,但卻繼續每晚追看,想必比我熟悉這情節,我也不多贅述。

故事二的病人姓香名港,我們都是他的家人。香港現時無疑是病了,但只是被蚊釘蟲咬而發炎,而最常咬他的是蝗蟲、或名為陸捌的狗,並非什麼不治之症。只要家人同心協力,做好驅蟲工作,自然會不藥而癒。這數個星期,一眾有心有力的醫生正在搶救病人,驅蝗、拖篋、唱紅打黑等,聲勢越來越壯大,成效也越加顯著,逼使中央及特區政府不得不轉口風,重新研究香港接待能力。





一直以來,有一群港豬,一直在睡夢中未清醒過來,冷眼旁觀,以為不涉政治,政治就不會找他們麻煩,當然不然,而他們的冷漠已經是助紂為虐;如今還有另一批人,大潑冷水、大放厥詞,經常高呼「香港已死!趕快移民!」醫生明明還在努力、治療也才剛開始之際,你就說病人已死,唯恐天下不亂,到底是什麼居心?既然你說香港已死,為什麼還留在這個死人身邊?假使有天香港真的死了,看來不是病死,而是被詛咒死。這麼快就失去希望,最終只會「求仁得仁」、惡夢成真。

香港,不只是我們的家人,也是我們土生土長之地。即使死神站在面前,我們也要拼死從死神的手中,把這塊我們最珍而重之福地奪回來,當家作主。如今只是面對蝗禍及無能官員亂港,我們又怎能輕言放棄?就連TBB膠劇情節,家人也不會放棄垂危病人,香港只是有一點點發炎,你就說香港已死?這不是比膠劇還要膠嗎?

如果你還是香港人,即使你不積極參與政治,也請為抗爭者打打氣,不要詛咒香港。

否則,請你早日離開。我們不需要失去戰意、甚至擾亂軍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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