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從小到大都被人取笑我那個毫不知醜的名字,卻吸引了他、吸引了待我如寶的那一位。

我拿著那張黃澄澄的貼紙相,憶起我那「MK時代」留下的青春憑證,

看著長直髮及腰的我和一個束齊陰直髮的男孩,

我都記不起大約當時與這個人的關係了,

正當我要把這「黑歷史」棄到垃圾桶時,耳朵就被那把嘈喧巴閉的聲音震破。



「啊女,張相企你格黎果個喺邊個黎?」沒錯,我老媽就是喜歡問東問西,身邊順嫂二哥三伯四叔啊婆姨媽姑姐的周邊她最曉。

再多說就會被這個女人無盡頭地審問,我才不要全盤托出,便快手快腳把它收到書櫃中,

裝作沒事向她擺出「最假的微笑」,大概是「最假的肥仔」個friend。

「咩吖,我我我朋友囉。」其實我根本記不起他是誰。







他,就是那位對我很重要的男孩。

對於他,我和他對話的一字一句已在我腦海中留下烙印。紅紅的、又甜又痛,叫人難受。

猶記得我身在日本收到的那句短信:

「喂,你做緊咩吖?」



「吓,你係邊個吖。。。」

「mk妹!唔記得我嗱?啊樂吖!」

那刻我深深記著了,現在憶起,能陪伴的就只有暖暖的眼淚、以及抽搐的呼吸聲。

我極喜歡四處走走,是「走黎走去果粒百厭星」,每年都會自己計劃「走走之旅」。

沒錯,我這次「走走之旅」飛到日本東京,原因呢?有什麼目的啊?

那我不要瞼地說了,是為了追尋我最喜歡的卡通 – 「三眼仔」。

對不起啦,我就是這麼幼稚,家裡還住了一大堆「三眼仔」。

在8月14日晚上10時40分,我緊張地「機己登」了。



自戀地拍張上身的照片發報上 Instagram,就啟動了飛行模式。



在我享受著夢香時,就聽到機長甜甜的廣播。

「Welcome to TOKYO.  We have landed at Tokyo Haneda Airport, please remain seated until the "FASTEN SEAT BELT" sign is turned of..........」

我瞇著眼,似乎是一時接受不了強烈的燈光,拿著背包走進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襯著等行李運到時,我已替手機換好日本的上網卡。

「叮叮叮—」響了響了,終於能上網!那快感就像沒數據時得到WIFI那種喜悅。(哈哈,好似太誇張)




[02:16:27] 樂:喂,你做緊咩吖?

[04:15:54]夏:吓,你係邊個吖。。。

[04:28:21]樂:mk妹!唔記得我嗱?啊樂吖!

[04:30:24]夏:啊樂?哦!記得啦記得啦

慢著。。。 這個人好似是。。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是那個黑歷史中的男孩吧!!

[04:35:16]樂:最近點吖你!好耐無見啦。兩年喇!


這時,我整個人都變得呆呆的,還把自己的行李撞低。



[05:08:34]夏:嗨。。係吖。真係好耐無見。。


我手緊握著手機,

期待你接著發來的每一句說話。

期待你的慰問

期待你的關心






[09:15:24] 樂:你話貼紙相?我仲keep住!珍藏嘛。



。。。。。

是你嗎。。

「點解你要搵返我?」

。。。。。。。

「點解你要比我記得返你?」

我仲記得


你说過的每句話

你挑過的每粒沙
 




所有野我都記得啊。。咁你呢?








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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