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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地球浩劫

第一百六十八回 江河之死

無情大火於剎那間消失不見。

『我知道我的靈異力未能阻礙你,未能阻礙這一刻的你,你就儘管攻來吧。』尚夏佐淡然說,言詞間自然流露出魔王的霸氣。

江河沒有理會他,繼續把能量凝聚。





(仲有半分鐘。)

他不斷加強四界輸出,到了目前一刻,他的目標依然是拖延分半鐘。

逆鱗的幅作用漸生,細胞的復原速度已經趕不上崩潰速度,地獄般的疼痛在折磨著他。有多痛?試想像你所有指甲縫都被刺入粗如筷子的銀針,把插滿銀針的四肢投入鹽水之內,還有用鐵蒺藜拍入肚臍,用白紙劃開你大腿內側,用刀慢慢割開舌頭⋯⋯諸如此類的痛楚,都不及江河所受的百分之一。

江河咬緊牙關,保持意識澄明,繼續把心之力盡可能輸入幻劍。

劍身色彩隨著心之力而變得更黑、更凝實,尚夏佐沒有再干預他,或許是尚夏佐想藉此測試自己的實力,或許他喜歡讓獵物絕望。





「去。」

江河一劍劈下,引發出空間波動的一擊毫無保留地釋放,黑色能量脫劍而出,壓縮成一道劍氣飛往尚夏佐。

這一劍威力上比不上彌賽亞一劍,但其氣勢絕對非剛才一劍可比。

『來了。』尚夏佐期待的說。

黑色劍氣出現,空間為之而顫動。





尚夏佐右掌伸出,左手握著手腕,展開了一道透明的力牆。

劍氣砍於力牆,力牆泛起一個個漣漪。

『不錯,很強的威力。』尚夏佐衷心讚嘆。

江河以付出生命為代價的情況下使出四元素斬擊,威力直達神明四階層次,當然是在他刻意把力量凝聚於一點的條件下達成。

『要是我並不是七大魔王,或許我真的會敗在你手上。』

江河聽到尚夏佐的說話,心中泛起過一瞬間的失望,不過他沒有因此而氣餒,他的目標並不是殺死魔王,而是爭取時間讓自己珍重的人可以逃去。

「廢話少講,我仲有依招!」





江河把僅餘的心之力全都投放於空界之上,在尚夏佐身上張開一個空界。

『哼。』

尚夏佐頭要的羊角頭發出猛烈強光,背後的機械翅膀一同燃燒起來,火焰漫延開去,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套烈焰盔甲。

空界的效果沒讓尚夏佐被抹殺,只是令到江河白白浪費掉最後一口心之力。

心之力用光的疲憊感連同逆鱗的幅作用一同襲擊江河的身體和心靈,他拼命抵抗著,除非他確認了父母和慧怡的安全,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昏迷過去!

黑色劍氣爆開,足以破壞空間平衡的力量被江河操控著,往中間的一點凝聚,使爆炸威力集中於尚夏佐身上。

爆炸的確讓尚夏佐感到有點頭痛,也就僅此而已。要是江河並不是使用逆鱗強行提升位階,而是真真正正突破至神階,他的攻擊雖然不至於能夠擊殺尚夏佐,不過要威脅到他倒不是沒有可能。

尚夏佐背後散發出大量阿當粒子,本來處於崩潰邊緣的力牆變得更加堅固,輕鬆擋下爆炸的最高峰破壞力,高峰過後,威力回落。





(仲有十秒……)

江河已經耗盡心之力,只好使用異能來爭取時間。他用已化回鑰匙狀的幻劍連環刺出,多道空門出現於尚夏佐身上。

『垂死掙扎。』

尚夏佐撤去力牆,雙手張開,磅礡的神力以極其奢侈的方法散發出去,反過來把爆炸淹沒,解除了四元素斬擊的威脅。

『哈哈,永別了。』

尚夏佐右手一翻握著一把大刀,他把大刀用力一擲,筆直的飛往江河身上。

銀光暴現,大刀被銀光擋開。





『你是誰?』

『萬事樓,犀牛記。』穿上輕便太空衣,手握朗基努斯槍的犀牛記說。

犀牛記身後還站有一位很古怪的男生,『犀牛記前輩果然很強,我一定要好好咁向前輩學習。』

『夠啦,唔好係我後面做隻煩人嘅馬屁精。』

『係嘅係嘅。』男生取出筆記,把犀牛記的說話記下。

『就算你們出現,也無阻我殺死救世主的決心。』尚夏佐突兀消失,他再次出現時已去到江河身前。

『Dylan!』犀牛記用通訊器大喝。

Dylan收好筆記,發動心之力撲往尚夏佐,犀牛記也沒有閒著,與長槍一同射出,與Dylan夾攻尚夏佐。





尚夏佐嘴角上揚,不把二人攻擊放在眼裡。尚夏佐撲往失去活動能力的江河,犀牛記見狀馬上提槍刺去,怎料到尚夏佐只以身體硬抗;Dylan右拳猛轟在尚夏佐背上,尚夏佐依舊不加理會,徑直飛往江河。

尚夏佐右手穿過了江河的心臟。

江河,心臟破裂;
貪婪,毫髮無傷。

江河吐出一口血箭,生機漸失,傷口和幅作用的雙重打擊下,他終於撐不下去,直接昏死過去。

『糟!』犀牛記槍尖猛挑,擊飛了尚夏佐。

尚夏佐轉了一圈,咧嘴而笑,『他死定了。』

Dylan扶著江河,江河心臟被毀,呼吸停止。

『前輩,佢唔得啦!』

尚夏佐收起翅膀,回復人類狀態,『救世主果然很強,可惜終歸殞落,我相信廖遠吉還有其他候選人吧?本王很開心,一於放你們一馬,今天到此為止,哈哈哈⋯⋯』

尚夏佐身體漸變透明,轉眼消失不見。

『前輩!點算啊?佢瓜咗喎!』

犀牛記收起朗基努斯槍,『先生自有安排,你先帶他返去世界號,我仲要去救一個人。』

⋯⋯

梁去畫滿身傷口,傷口附上特別物質,使他不能用一般方法去修復傷勢。

『畜牲!今日我就要清理門戶!!』

徐丹青一腳踏在梁去畫胸口上,把他壓在地面,毒針長矛的碧綠矛尖壓在後者脖上,前者甚至不用發力,只需稍為鬆手就可奪走腳下人的生命。

「停手!停手啊徐老爺!」

一位老伯走出來,跪在一旁。

『係你?終於肯自己走出嚟啦咩?』徐丹青怒瞪老伯,滿眶怒火。

老伯老淚縱橫,「徐老爺,話晒佢都係小姐最後一點血脈,睇在小姐份上,你就放過小少爺一馬!」

『放過佢?依個畜牲竟然加入救世陣營,仲要用條仆街嘅姓!我今日唔殺咗佢仲點立足於天地之間?』

『呸!我唔準你話我阿爸!』梁去畫全身肌肉鼓起,一手抓住長矛,一腳踢開徐丹青。

徐丹青背翅輕拍,穩住了身體。

梁去畫爬起身,用血甲把傷口一一封好,免得血液流失過多。

『陳伯,你離開先,依度我搞得掂。』梁去畫一身傲氣,縱然情況有多差也不會退讓。

「小少爺,你以為我唔知你諗緊咩嘢?我服務咗徐家數百年,無論係老爺、小姐定係小少爺,你哋嘅脾性我都好了解,你哋都係好火爆,唔肯退讓嘅人⋯⋯」陳伯吸一口氣,「若果你哋性格唔係咁剛烈,小姐就唔會⋯⋯」

『收聲!!』

徐丹青一手擲出毒針長矛;
梁去畫猛蹬過去推走陳伯;
銀光湧現毒針長矛被擊飛。

『犀牛記。』徐丹青瞪著來者。

犀牛記踢起長槍,擺好架勢,「徐丹青,你好收手。」

『收手?憑你?』

徐丹青雙眼出現綠色六角圖案,犀牛記腳下出現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