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兩名面具人面具已被除去,露出來的是一張上次看過的溶爛面孔,跟昨天看到的沒太大的分別。若是正常人看到這面容應該會忍受不到或可能立刻嘔吐,幸好我從小就不怕恐怖的東西,可能是先天遺傳吧,因為我的哥哥也跟我一樣,而他......正在這個天台上。

天台上的局勢很鮮明,面具人應該是搶了警槍,各自拿著兩把手槍在手,站在有掩護的位置上 ; 而警方大部人都站在天台的門口,沒有出來,只有我哥哥站出來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我猜測是因為警方經過昨天一役,已經暫時接受不了任何傷亡。

只見我哥哥 - 一輝踏前兩步,我想我猜對了!(是了我的哥哥叫夜一輝)

「面具人,出黎啦,我同你其中一個單打獨鬥,唔會佔你便宜!」一輝大叫著,果然是不想再有損失的做法,所以唯有博一次面具人的自尊心。

一輝把佩槍掉到地上,再補一腳踢到一旁:「打贏我,比你地走!」一輝擺起準備動作的架式。





面具人探頭已經看到情況,兩人互望一下,其中一個走出來,對一輝點點頭,又指一指那天台門口,是的,入面有不知其數的警察,大概也怕他們拿槍一擁而上,但警方其實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想用不損任何一人的情況把他們再度捉拿,但面具人連回話也做不到,怎能想到那麼多呢?一輝立刻示意關上門,還把天台門鎖死。

面具人看到,也沒有做次,兩個人把四支槍都掉到一旁,走了出來的那個面具人在附近拿起一把鐵棍再面對著一輝,一輝看罷,也抽出腰間的伸縮警棍迎戰。

一輝主動沖前,先一揮一輪花棍,應該是想先試試面具人的棍法,但面具人身法十分之快,只一秒左右就閃身轉到了一輝的背後,向一輝背部揮棍,一輝沒有轉身,只向前一滾避過這一擊,但面具人也沒有停下來,一個踏前追擊滾在地上的一輝。

可惜,面具人大大失算了。一輝這下前滾只滾出一半,就停下用頭跟手作支點撐著地面,虎尾腳向後踢出,正正擊中向前追擊的面具人。

面具人的眼跟鼻被踢個正中,眼前一黑,立即在自己前方胡亂揮棍保護自己,這是當自己看不到前方時比較有效的保護方法。





不過,精通棍法(其實是所有武器)的一輝連這個也在他的預料之內,一輝的伸縮警棍輕輕揮動,頓時變成長棍!原來有改裝過的!一輝向前橫著長棍,擺起一個衝鋒姿態,把長棍在面具人棍花中的空檔插進去,擊中面具人的氣門,面具人中招後只停止了動作,好像對他的傷害不大。 面具人看出這刺棍力度不強,便想用手把棍抓起來。

「喝!」一輝大喝一聲,突然使勁向前推棍,棍頭發勁,連帶轉動棍身,勁力兩重爆發,面具人吐血後飛數米,鐵棍也被震得脫手了。

三吋真元勁!?(港漫的招式....不過這應該是一輝自己的招數)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面具人看到這招擊傷他的同伴,也立即有反應了。不過並沒有跑出來,只是走出了兩步,因為他的同伴已經很快的站起來了,並再次擺起戰鬥架式。

(氣門受到這般重創還可立刻站起來!?鬼面人的肉體是鐵做的嗎?我只知真的深不見底!)





我正在驚訝面具人的體格時,一輝已經衝前亂棍把他轟至暈到。原來他氣門受傷,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但本著意志還是可以站起來的。這時,另一個面具人已經跑出來,但又止住了腳步。

一輝的氣勢完全把他壓倒了!!

「你要唔要打?」一輝說罷,把暈倒的面具人用棍挑起再掉向他面前,面具人沒有接過棍,只讓那支棍倒在地上。

「定係選擇,投降?」一輝把棍指向他。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哥哥這般的氣勢,跟我平常認識的相差太遠了......

面具人望著一輝,只不斷拉著暈倒的同伴後退,直到了天台的邊緣。

「定你真係想死?」一輝把棍指著他的面前。

阿!!!!!

面具人突然大叫一聲,一輝也被嚇得停了一下,只是這一剎那,面具人拉著同伴從天台跳下去了。雖說警署不是很高,但也有六層,這樣跳不死也斷腳吧,何況還拉著一個同伴。





然而,我錯了。他把自己同伴當踏腳石,落地後他還毫髮未傷的走出警署,但他的同伴目測應該是當場死亡了。

見警察全在頂樓,沒人猜到有如此一著,眼看沒有人能追得上,而面具人一邊跑一邊向擋路的市民作攻擊,我在空中加快速度追他。

看他走到大街上,市民眾多,他也跑得更急了。

不好!這樣下去只會令市民受傷!

面具人一跑進大街,被眾多市民擋著去路,也越走越急。

只見他突然發難,把前面兩個市民打飛出去,我連忙把那兩個市民的重力急降,減低衝力,但兩人也吐血暈倒過去。我加快到面具人的上方,但他也向前奔跑著,原來擋住他的人也紛紛散到一旁。

我連忙用重力止住他的行動,可能因為距離較遠,而且我還在空中,要把集中力分給到維持自己的平衡,一時不能壓倒他,他也能作止住他腳步的效用。





他大驚得大叫出來,在旁邊突然拿起一些東西胡亂地扔出去,有市民被擊中,不知傷勢,我連忙走到他上方。

「同我停手!」我在他上方下降,對了!可以這樣!(我突然有個很有趣的想法,或許可以一招了結他)

我靈光一閃,加大下降速度,向下揮出拳頭,利用下降的衝力出拳,應該效果會比較大!

面具人看到我急降下來,也連忙在旁邊拿起一塊厚木板擋住上方,企圖想擋下我這拳。

呯!!!

木板應聲斷開兩半,拳勢未止,擊中面具人,我擊中後借力彈後,看看他中拳後的情況。(其實我對埋身對打一點信心也沒有)他倒在地上,但還在地上按著中拳處,沒有暈過去,應該是木板擋下了大部份衝擊力,所以他才受了輕傷。

我正想上前再向他作攻擊,但劇痛突然傳來,由手發出,回想起來....其實我手部並沒有強化,只是利用衝力去攻擊,但自己並沒想到要承受反作用力這部份。我看看我的手,皮膚已經裂開,流出血來。

看著面具人已經能站起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忍住痛楚,用剩下來沒有受傷的左手對準他。





但他速度依舊的快,跑到人群左抓起一個女人當人質。我看一看周圍,原來群眾並沒有散去,只是在一旁看戲,有的還拿出電話拍起片來,我也不知該怒還該笑,但也理不得了,最重要是只把這面具人拿下來,雖然他抓了人質慢慢後退,我也嘗試去解救人質。

我想了想辦法,但都不可行。如果用重力把他壓下,連那人質也會被壓著,搞不好還會壓得那人質受傷或壓死他。如果我衝前或再用剛才那招,他有可能把人質當成盾牌,所以也不可行。那就只剩最後一個辦法或許可能有效。

我也沒時間多想了,我把他們的重力消去掉,就在面具人下一個後退步,他浮起來了,當然,連帶那人質一起上升。畢竟,我是定點使用,不能只對某一人使用。

面具人浮上空中後大驚失色,拉著人質並不斷掙扎著,令到他和人質在空中不停打轉。這時我的手正對著他們的位置,市民無不驚訝,我就像一個魔術師一樣在變戲法,我也沒理市民的驚嘆,救人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看準機會,在面具人背向地下,人質面向上方時,突然轉換成重力加壓!市民又再大叫出來。

呯的一聲!面具人應聲撞向地面,暈到過去,而人質因為有面具人作地毯,所以還可以站得起來了。我在附近找到一條繩,把面具人綁起來,以保不會再跑掉,並用手示意途人立刻報警。

是的,我能捉起來,但不能執法,這就是英雄的苦處。我們更不能殺人(若在可以的情況下),因為殺人就是犯罪,難道說英雄殺人就不犯罪嗎?





壞人也是人,要以法治理。這就是世界,當人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就應該有同一個觀念,殺罪犯是可能是好事,但亂殺罪犯,就是私刑。

我是夜小六!不是夜神月!我不是要做神,我只想為我生活的環境去出一點力。何況我現在有能力!

被救那人質走近我一點,但他不敢接近我,離我八米左右距離就向我道謝,接著離開了。這時,一路停止所有行動的「觀眾」們就歡呼起來,沒錯,只向著我的。

在吵雜的聲音中,夾入了一個問題,也有不少的回音......你的名字是?

沒錯,我就是香港的英雄!不是浪子,英雄還需要名字!

我跳上空中,在離地15米左右又停了下來,下面的市民全都抬起了頭望著我。

「鐵面!......鐵面英雄!」

這就是我的回答,我已經正式現身在市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