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涼子也跑到那男子的面前,張開雙手擋在前面說:「佢係山口組入面依家最當紅既打手,佢亦都係停止幫會互相殘殺既籌碼,你想停止呢類斯殺就要佢幫你。」

「即係點?講清楚啲。」我慢慢在空中下來地面,旁邊的黑衣人無一不作出驚訝的表情。這也難怪,我一開始得到這個異能時也十分驚訝,但現在也都習慣了,所以才見慣不怪。

「喺後日,呢個山口組會係京都既秘密地下基地舉行盟主之爭,只要做到盟主,佢地就唔洗再打黎打去。不過有兩個條件你要達到。」涼子指了指那男子,又對著我舉起兩隻手指說道。

我正想問這兩個條件究竟是什麼時,那男子已經拍一拍涼子的肩膀,並用我完全不懂的日文來說了數句。

說完後,那男子帶著他的手下和半數黑衣人在他們剛才來的方向回去了;而另一半的黑衣人見狀,也互相點點頭,並在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我想,那男子應該是說了先告辭了之類的話吧,這時,我也把面具除下來了;涼子亦遞手示意我們先回去店內再繼續談。

原來,第一個條件是要在當日擊敗所有來爭奪盟主的人,若果他們全部都是正常人(我所指的不正常人是像洛那些武功強得像擁有異能力一樣;又或者類似鬼臉組織裏身體做過強化的人)的話,我相信靠著「創世石」的力量,我是可以輕鬆放倒所有人的。

但另一個條件是,要在日本國內有相當的地位。這我就不行了,「鐵面英雄這名號在日本也不怎樣響亮吧!

「咁姐係我打哂都冇用啦!」我坐到椅子上,灰心地說。

「方法又唔係話冇既,不過有少少麻煩,同埋會委屈到我......」她說到這裡,開始有點吞吞吐吐,真不像剛才的她。





「你係講就講埋啦!唔好講啲唔講啲,如果真係麻煩到你既,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啦!」我說。

「已經唔係要欠我人情呢啲咁少既問題,如果要係短時間入面得到好高既地位,依家唯一可行既做法就係,同我訂婚......」她也說得有點難為情,就算姓宮本,畢竟還是女孩子。

「咩話!?」但我已嚇得驚呆了。

「你應該估得到,我係宮本家既傳人,雖然我係女兒身,但我依家係唯一既傳人。如果我地做成夫妻,你自然會成為宮本既當家,以我地宮本家係日本既名氣,你亦會有相應既地位。」她開始變回正常的囗吻了。

我想,我可不這麼快就要就要結婚,亦不想姓氏也改了,到時候就要叫作「宮本 ‧ 小六」啦,我可不想哩!





「你認真?」於我而言,不用改名的話我是沒什麼關係的,大不了可以離婚;但對於涼子,她說到底也是女性,結婚於她而言也不是兒戲。

「緊係冇咁簡單,等你可以打贏唒日本啲黑幫再講。」她說完也拎轉了面,還真的有點日本女孩的韻味,可惜,我知道她在戰場上會有多可怕,照推論,她身為宮本家唯一的傳人,就算比不上洛,但應該也差不多那個級數吧。

再者,我心裏還有一個人,位置亦不可動搖,就算涼子這麼漂亮也沒有影響。

「咁我走先,都夜啦。」我見她沒反應也起身走出門外,走到一半,我又指一指剛剛被撞爛了的木門:「道門咁樣,你怕唔怕......」

「我相信係日本可以傷到我既人唔多。」我看她自信的表情,也沒有多問,揮了揮手便走了。

說的也是,無論怎樣她也是宮本家的傳人,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不一會,我就回到了酒店,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拿起我在用異能時用的鐵面具,邊玩弄著邊想東想西。

究竟我來日本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呢?其實我只是為了追擊鬼臉組織,跟叔叔一起回國內不是更好嗎?還是全世界所發生的事我亦要插手,畢竟我自命英雄啊。





其實,我應該不用想太多,在我能力範圍所及的,我去處理就好,難道明天英國出現鬼臉組織的襲擊我也立即過去嗎?

最重要的是,那個鬼臉組織的主謀是為了什麼而跟全世界作對呢?「天行之石」又是怎樣得到的?還要讓自己的手下使用,如果一旦反目,那主謀不就會陷入危機?

可能結論是,那主謀的角色就是當日在國金二期跟我交手的那個人!是這樣嗎?那麼,十一呢,我的弟弟現在還沒有消息;一輝他又在做什麼呢?還在為了追捕我(鐵面英雄)而行動嗎?

對了!剛才涼子看到我使用異能,竟出奇地冷靜,而那男子還知道「鐵面英雄」這名號。唯一解釋是,涼子一早知道「夜小六=鐵面英雄」這條公式!

這時我想起一個人了—洛!

我把鐵面具放到一旁,拿起了電話,看到兩個未讀的訊息,都是阿琪傳過來的。(她還真的很關心我。)

我簡單回覆了一句:「我冇事,訓先啦我。」後,就按了鎖屏的按鈕了。然後我看到鎖屏的畫面—是我跟阿玲的合照。





定眼看了分多鐘,免得自己再睹物思人,我也都把電話放一旁了。我閉起雙眼準備入睡。

(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眼睛張開.....)

我閉上眼原本只會出現兩個人,一是阿玲,二是我的弟弟十一,但現在又多了兩人,阿琪和涼子!我不禁問了自己幾次「為什麼?」問著想著,我就已然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只要睡醒起來,昨晚睡前在想什麼,夢見什麼,也都會一概記不起來。

這是好還是壞也就見仁見智吧,畢竟,生活還要繼續,執著也於事無補。我經常放在口邊,莎士比亞曾經說:「太多顧慮,失去樂趣。」

這天起來,其實在日本也沒什麼事做,反正也要吃東西,就再去涼子那間店內吃吧,想好了,我整理完就離開酒店了。

去到涼子的店門口,竟然未開門,昨天損壞了的木門也只是放了一塊有中英日三種不同文字的「非請勿進」的牌,還真有膽量。

正當我轉身就準備離開時,我聽見上方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抬頭看一看,是涼子!





她在一樓的露台中,還沒等我回應,她就跳下來了!一樓雖然不算高,但畢竟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她輕鬆自若地跳下來並帶有連貫性,這樣就可以基本肯定我對她武功修為的預估應該沒有錯。

「喂,你黎搵我?」她現在的裝束應該還是睡衣,一把散落的長髮加素顏一樣漂亮的面孔,一條超短的白色短褲,一件淺藍色的T,有點透,裏面還要沒穿......

「喂,我問你啊!」我還在打量著她,她一臉茫然的在我面前揮手,我這才回到現實。

「係...係啊。」我口快快的說。

「咁我帶你行下呢度啦!你應該未食野啦,我換件衫就出黎。之後一齊去食野啦!」她一邊說一邊展現出天真的笑容。

「...哦...好」我一時也被她打亂了思緒,但她聽到我說好後,就立刻又跑回去了。

我此刻在想......我好像只是出來吃東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