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13年(公元1585年),羽柴秀吉被任命為「關白」,並易名豐臣秀吉,成為日本的最高實權者。

在其主城大坂城,一連三天的飲宴,所有的豐臣家臣如黑田官兵衛、石川數正、加藤清正、福島正則、堀秀政等人一一暢飲,連平日滴酒不沾的大谷吉繼也舉杯歡飲,只有石田三成沒有在飲宴中現身。
「有沒有人知道佐吉(三成乳名)在哪?」豐臣秀吉醉醺醺地說。
「大人,好像真的沒見過他⋯飲吧大人!」福島正則大聲說。
「好!一起乾杯!」秀吉也放聲大叫,但他的心裏卻極不愉快,因佐吉沒有給他面子,在這種天大的美好日子,他也不現身。此時,秀吉動起身子說:「我去泡尿,大家不要停,一會兒我再回來喝!」

臭小子!待我好好教訓你!

在石田三成的書房,燈火通明。秀吉一見發火,不二話就衝進去,大聲吆喝:「佐吉!」




只見三成在書案上睡著了。
秀吉上前一看,在紙上寫著豐臣各領土的收入帳目,而枱案上更有一個錦囊,秀吉絕不會忘記,那是已故軍師竹中半兵衛的錦囊。

「佐吉,這是最後一個錦囊,如你打開此錦囊,也證明了羽柴大人已經到達頂峰。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何持續發展羽柴家的勢力。首先是經濟力,必須進行一次仔細的地檢,並將寺廟和商人的收入一一收納。其次以各種手段將大名的權力削弱,並下達「惣無事令」禁止戰爭。再建立一套由諸大名守護羽柴家的系統,像織田家的地方大名系統一樣。我已無法盡算往後的事情,因此你要好好守護羽柴家的未來。主公有時候會好大喜功得意忘形,而你的工作就是讓大人的一切計劃平實地執行。」

閱過此信,秀吉淚流滿面。佐吉這小子真的確切地執行半兵衛的任務,他還有何理由去責怪佐吉呢?他把本來身上穿著的南蠻風陣羽織脫下並披在佐吉身上後靜靜離去。

豐臣秀吉走出書房,忽爾涼風吹起,他的思緒也著實下來。他記起年輕時信長在尾張海邊對他說的話。
「猴子,你看那祭典中的人多麼快樂。看來要舉辦更多祭典了。」信長當時打扮得像小混混坐在高台。
「當然好,難得可以和大伙兒一同玩樂。」秀吉哇啦哇啦地說,好不高興。




「蠢才,才不是這樣的原因。是大家也在花錢,農民漁民也一同花錢。」信長冷眼遙看:「看看祭典中的商人,別人去玩樂而他在工作,別人花一元,他卻賺一元,前後共差兩元,也意味了我們的收入必須從他們入手。」
「小的不明白。」
「當你在興高釆烈的時候,別忘記他人已從別的途徑奪走你的東西。只有努力的人才能不斷獲得財富,商人就是這樣的東西。」信長自信地笑說。

秀吉如夢初醒,他知道是時候收拾心情,奪取天下。

翌日,秀吉已經坐在書房,看著日本地圖。
「為什麼這樣早起床?」秀吉正室寧寧走進書房。
「要打仗了。」秀吉淡淡一句,牢牢看著地圖上的南方---四國。





在四國,霸主長宗我部元親在主城岡豐城喝著酒消極地對家臣說:
「剛剛一統四國,就要面對來自豐臣家的威脅,投降吧諸位,以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
「哥哥,未開打就投降,民心如何歸附,請三思。」重臣香宗我部親泰說。
「弟弟,想像一下,我們剛剛一統,五勞七傷之際,怎樣對抗集結全國力量的豐臣秀吉?割地議和便好。你們退下吧,我想靜靜喝酒,人來,召舞者表演。」
諸臣嘆息搖頭,離開會見室,只剩下香宗我部親泰一人。
「哥哥,你真的打算投降?」
「沒有不降的理由。」元親懶洋洋打一個呵欠。
「告訴我!你的真正計劃!」親泰憤怒地說。
「奇襲。」元親眼神一轉十分認真地說:「只有此方法。」

豐臣大軍壓海灣,四國鬼神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