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戴頭巾,拿著兩米高的大鐵鎚的巨漢說:「島津義弘是也。」
立花宗茂苦笑說:「伏兵,還要是名將,決心不讓我營救父親吧。」
「當然,他是大患。風神之名如雷貫耳,有他這樣的萬人敵在,士氣總是高昂,他非死不可。」島津義弘盯著立花宗茂:「而你雖是他的兒子,卻完全沒有氣概,乳臭未乾的小子而已。」
「什麼?少爺可是新的風神!」一個武士提槍騎馬衝向島津義弘。
島津義弘大叫一聲,一鎚轟向戰馬,馬兒立刻被打飛數米之外,連內臓也給震碎了,而武士也胸骨爆裂身亡。
「來!」義弘笑著說。
僅是一招,便將立花宗茂軍的士氣完全打垮。

在岩屋城,島津忠長的軍隊成功攻入城門,高橋紹運的士兵不惜生命地抵抗。
在城外的忠長,一言不發的看著士兵不斷被打出來,這隊已經是島津軍精銳部隊了。




「報告,第十二陣及十三陣士兵紛紛請戰。」士兵說。
「准。」忠長回覆。
「報告,第十一陣主領陣亡。」另外一個士兵跑過去說。
「對外公佈他貪功輕率,叫其他士兵小心應戰。」忠長再說。

可惡,這便是萬人敵的威力嗎?面對這樣的兵力差,也可苦撐這麼多天。

「嗄嗄⋯敵人還要來嗎?」滿身血的武士拿著武士刀站在天守之門斬殺湧上開的敵人。
「對方的攻勢十分焦急,只因承受大量壓力,如今他定必不惜一切手段去攻城。」高橋紹運吞一呑口水:「沒死的兄弟還剩多少?」
「不足百人。」




「是嗎?我真對不起他們。」高橋紹運嘆氣:「要是沒有跟著我送死,你說多好。」
「不,大人,我們都是自願留下的,雖不同生但願同死。」武士語畢,又斬殺一個敵人。
「感謝!」高橋紹運拔出武士刀,突然由天守跳出去,一刀刺中十多米下敵兵。跳到城下的他,用了最後的體力連斬十七人,最終他走到古井旁的高櫓切腹身亡,享年三十九。

高橋紹運死後,其他士兵仍在死戰,最終守城的七百六十三人無一生還。島津忠長看到高橋紹運的屍首,便打從心裡說:
「紹運公真是神人。」
隨後更命人好好厚葬高橋紹運。

被擋下來的立花宗茂軍,完全敗於島津義弘的氣勢之下,但立花宗茂一心救父,只好硬闖。
「眼神不錯!來吧,臭小子。」島津義弘握緊鐵鎚,死死盯著立花宗茂。




立花宗茂一步步走向島津義弘,慢慢地說:「由我牽制住他,你們用騎兵衝過去。」
指令一下,眾人皆知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一個希望。因為他們心裡都有一個不能開口的想法。

紹運公已經仙逝了。

「哇哈哈!」島津義弘的洪亮笑聲,惹火了立花宗茂。
「笑什麼!?」
「我在笑你的有勇無謀,明知父親必死無疑卻繼續胡亂犧牲。是有志氣的就活下去,超越風神。」島津義弘認真地說。
這時,立花宗茂停下腳步,再對所有人說:「回守立花山城,宣布父親已經壯烈犧牲。」然後立花宗茂軍帶著不甘心的心情後退。

不一會,依然留在原地的島津義弘喝著暖酒,一名武士走近他說:
「二哥,為什麼要放他走?」
「歲久,現在死戰會拖慢進度,你也明白豐臣大軍已經上陸了。放小子回去便可以誘餌他們主動出擊救援。」義弘說。
「不夠,這不足以令他們出擊的。要是他們會救人,現在應先救高橋紹運,所以我有一計。」島津歲久笑說:「我早看穿了家久的用心,他是主和派。」
「什麼?四弟他?」義弘跌下手中的酒瓶。




「四弟私自和豐臣家議和,但書信卻落在我手上,有了書信我便可以實行我的計謀。」歳久冷冷地笑。

島津兄弟計謀起,薩摩隼人奇策來。
且看,天下第一軍師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