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坂城下的練習場,正進行一場濃縮了的戰爭。
由手持大劍的蒲生氏鄉對拿著十字槍的真田信繁,打了超過一小時,在場的人無不注目。
「好小子,打了十六回合,居然還沒有倒下。」蒲生氏鄉喘氣說。
「敎官,你還未認真的吧?」信繁抹去嘴角的血,這句話令在場的人吃驚不已。
「哼,給你發現了。」蒲生氏鄉吐一吐口水:「再來,第十七回合。」

「這小子真是怪物,居然和獅子王打成平手。」福島正則看到二人,拿著打鬼棒邊呆邊說。
「他可是真田家的秘密武器,卻是大人重點培訓的武士。」加藤清正認真說:「也難保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要是對上這怪物,我真的直接舉手投降算了。」正則搖搖頭說。





二人武器相撃拼出火花,而信繁看到蒲生氏鄉一時失位,便全力攻撃。
「紅燕·虎牙!」信繁大叫一聲,把十字槍迴轉揮舞再用力刺向蒲生氏鄉的胸甲。
「誘敵成功。」氏鄉順勢倒在地上,十字槍剛好刺中右肩甲,但他的左手已經拿著小刀指著信繁。
「好!!!」豐臣秀吉在遠處拍手叫好!
「這孩子真的很厲害!」明智光秀的女婿,如今是豐臣家的名將細川忠興對秀吉說:「在九州的時候卻未能見識,如今有幸得見,驚訝不已。」
「對,他將會是我的最強侍衛。」秀吉認真地說。

九州一役後,細川忠興獲分封九州的肥後(今熊本附近)一地,而正室細川玉子則長期於大坂城下充當人質的角色。久久沒有見面的夫妻二人,忠興滿以為玉子會為他準備好一切,但當他回到家中,所有的僕人都忙著東奔西跑。忠興隨手抓著一個僕人問:
「發生什麼事?」
「大人,少爺又發高燒了,大家都忙著。」僕人低頭說。




「那麼,那麼玉子在哪?」忠興緊張地說。
「夫人她去了⋯去了⋯」僕人支吾以對。
「我在這裡。」玉子突然出現在忠興身後。
「我的孩兒怎麼了?」忠興問。
「原來你還記得我們有孩兒嗎?我以為你早在九州那五個女人的懷抱中,忘記了正室及孩兒了。」玉子語帶諷刺。
「玉子!我不想和你吵!」忠興大聲地說:「下人統統先退下!」
僕人婢女一一散開,走廊只剩下二人在對恃,然後忠興走近玉子並一巴打下去。
「啪」一聲,光是聽到聲音也感到痛楚。
然後忠興輕聲在玉子的耳邊說:「愛人,對不起,這裡的僕人也難保是秀吉的耳目。而最重要是,岳父大人新的指示來了。」





他的下一步,來了。

「細川忠興有什麼異樣嗎?」大坂情報局之首千利休問。
「回大人,他回來後一直受到秀吉大人招待,昨日才返回家中,立即和其夫人玉子發生爭執。」一個在細川府工作的侍婢說。
「好好盯著他們,他們始終是明智光秀的親人。和他共事合作多時,他沒可能輕易死掉的角色。」千利休說。
「完全同意。」雜賀孫市認真說:「加上我們不知道長宗我部信親的下落,難保是由光秀命人帶走的,只是不知道其目的而已。」
「根據情報,長宗我宗元親已經隱居山林,一切事務交予長宗我部盛親。」大谷吉繼說:「而這只是敵人想我們看到的。如果信親未死,極可能潛藏於四國之中,我們在四國的滲透工作仍未成功,許多的情報也未能分辨真偽。更重要是以光秀和長宗我部家的關係,二者勾結等待反撲合情合理。在之後的關東戰役,難保聯合德川家一同拖我們後腿,甚至直接叛亂。」
千利休認真的說:「我們就是要防止像當年的織田天下一樣,在高峰來臨、一統天下之際,因光秀的奸計而土崩瓦解。」

六年前,他就試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