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斐信州北面的越後國,有一份神秘的禮物送到上杉家主城春日山城。
是一個人頭。
是本願寺的反上杉勢力,杉浦玄任的人頭。

「長年和我們對抗的杉浦竟真的被七里頼周殺死。」直江景綱説。
「全賴不識庵大人的計策,借用一向傾向我們的七里頼周的手拔除眼中釘。」河田長親感服地說。
「此等不義之人,出賣伙伴,對重義的我等而言,道不同不相為謀。」上杉謙信呷一囗酒說:「織田才是和我等並存的義。」

義,在不識庵眼中是什麼?
義,在不識庵眼中是借口。





在越前一向眾內部分裂之際,織田信長下令出兵平定越前,這時只是長篠之戰後三個月。

越前地區本來是朝倉家的領地,經一乘谷之戰後,朝倉氏滅亡,其領土由織田家接管,可惜越前的一向眾不時動亂,因此其領土極不穩定。

明智光秀帶著三千兵,出擊越前,一向眾看到軍旗,已經不戰而降,因為他們早就見識過「明智光秀」的恐怖。
柴田勝家,前田利家,佐佐成政,羽柴秀吉,瀧川一益,丹羽長秀悉數出擊,兩個多月已經攻下越前並進撃南加賀,和上杉家近在咫尺。

於越前和越後交界,織田家正在此處駐紮。
「這條大河叫什麼?」柴田勝家指著地圖問道。




「是手取川,是急流一樣的大河。」柴田勝家的首席猛將佐久間盛政說。
「再攻下去,恐怕會觸動上杉家了。」羽柴秀吉咬著煙槍説。
「秀吉,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柴田喝叱。
在場的武將全都呆了。
「小的錯了,對不起。」秀吉馬上跪下來。
所有人在想,羽柴秀吉身為築前守,坐擁十二萬石的大將,居然被這樣子喝叱,柴田大人也未免太無禮了。
「信長大人已將越前八郡賜給我,我便得守護這塊領土。要是上杉真的打過來,我柴田勝家也會單槍匹馬的將他們打退。」
「柴田修理亮勝家大人,屆時小的務必出兵相助。」羽柴秀吉依然跪著。
「剛才我失禮了。」柴田上前扶起羽柴:「多謝你的好意。」





在躑躅崎館,真田昌幸正在和陣代勝頼相議政策,這時由尾張回來的望月千代女和真田信幸跑進來:
「陣代大人,父親大人,織田已經侵佔越前、加賀,下一步必然是雜賀莊。」
「你回來了嗎?居然偷偷潛入尾張,我還未責備你。」
「父親大人十四歲已經出任足輕大將運送糧草,我只是去探索情報,不必動氣吧。」信幸低聲地説。
「信幸,告訴我為何下一歩是雜賀?」勝頼為免昌幸繼續斥責信幸所以立即問。
「錢的流向,在尾張的市集,有許多來自雜賀一帶的海產。」
「這只不過是單純的生意買賣而已。」昌幸質疑地說。
「但當其貿易只集中於雜賀山鄉,我則有理由可視之為分化之策。」信幸認真地説。
勝頼和昌幸對望微笑。
因為次世代的名臣正日漸成長。